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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吳蓮霧幫忙查到的信息,說李衾在德國接受過治療,並且長期服用一種國內很難弄到的藥,是不是跟現在的症狀有關?
「你……」她試探性問道,「易感期嗎?」
李衾費勁掀開眼皮撩了她一眼,搖頭,「不算是……」
「那……」
「不關你的事,現在,出去。」說這幾個字她都覺得費勁,她現在只是偽易感期,但如果有Omega的信息素的話就會立馬進入真的易感期,到時候她真的會把沈岸香撕碎。
沈岸香沒有聽話,反而哆哆嗦嗦伸手想要解李衾浴袍上的帶子,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腦子一片空白,對這個人的渴望已經讓她忘了危險和顧忌。
意識到她想幹什麼,李衾眼神變得凌厲,咬牙道:「你敢!」
她也不是正人君子,但現在要是和沈岸香發生關係,她會唾棄自己。
沈岸香嚇得一激靈,咽了咽口水,為自己的動作找藉口,「我只是想幫你解開,不會做別的。」
李衾要是信了她這鬼話才是傻,再次呵斥:「出去!」
沈岸香退後兩步,她可以趁機硬來,但如果真這樣做了,李衾會恨她一輩子,想要求原諒就更難了。
她慢慢退到門邊,出去在外等著。
李衾鬆了一口氣,再次將自己沉進冷水中。
等她情況稍好出來時,沈岸香還沒有走,見到她就立馬上來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問東問西,她煩不勝煩,真覺得沈岸香是狗皮膏藥,怎麼都甩不掉。
沈岸香對剛才的事情特別在意,旁敲側擊想要知道原因,可李衾就是一點都不想說,憑她怎麼問都不搭理。
「你還要在這待到什麼時候。」李衾很不耐煩。
沈岸香識趣閉上嘴,不問了。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我的陽曆生日,身份證上寫的1月1號,但其實我真正的生日是農曆正月初一,也就是大年初一這天。
嘿嘿,很奇妙吧,我大年初一生日咧。
我一年會過兩個生日,陽曆和陰曆,因為陰曆這天日子比較特殊,朋友們都回家過春節了,所以呢都會在元旦這天給我過,以前都是這樣的。
兩個生日她都會陪我過,今天她訂了蛋糕,榴槤千層,還親手做了手擀麵,就一整根那種,非要我一口氣吃完,不能斷,說斷了福氣就沒有了。
也不知道她哪裡聽來的封建迷信。
病了好多天,現在也沒有完全好,她身體真是比我好啊,陽了沒幾天就康了,活蹦亂跳,我連續咳了好多天,這兩天才好點。
我們這大半個月都是分開睡的,啥也沒幹,主要就是病沒好,不敢瞎折騰。
感覺她現在看我的眼神就冒綠光,我上哪她都要粘著,洗澡都要撓門,怎麼還沒洗好啊,不能洗頭啊,一會又感冒了……諸如此類,逼逼叨叨,總有理由。
不知道她這幾年吃錯了什麼藥,變得很粘人,以前不這樣的。
我得事事回應她才消停,我要是不搭理,她就會一直說說說說說……
好像打她啊,真是太能說話了。
第120章
折騰這麼久, 李衾已經非常累了,都懶得再跟沈岸香多說一句。
不走就不走吧,不管了。
用被子將自己一卷, 她縮起來睡覺,每次症狀發作後她就嗜睡, 能昏天黑地睡很長時間, 有時候都有種自己會睡死過去的錯覺。
她也不怕在自己睡著期間沈岸香會幹點什麼, 左右吃虧的不是自己, 當個渣女也沒什麼不好,真心有什麼用,還不如拿去餵狗。
這麼想著, 她就安心閉上眼。
沈岸香一直坐在離床最近的椅子上,等李衾的呼吸平穩了她才敢動, 躡手躡腳的走過去看了看, 用視線描繪著李衾的五官,又忍不住伸手碰了碰。
她嘆了聲息, 環顧四周想看看有沒有自己能幫上忙的,三個孩子在酒店住了這麼多天,東西很多,但都被李衾收拾得井井有條, 一點都不亂,配套的小廚房裡還有不少菜, 看來李衾平時沒少給孩子下廚。
她把帶來的證件放到床頭柜上,等手續辦完,李衾就會帶著孩子出國, 到時候再想見一面就很難了, 可她真的沒有膽量耍手段逼迫李衾留下。
……
夢裡的世界總是透著一股神秘的真實, 明明光怪陸離,可又好像在哪裡發生過。
爆炸聲仿佛還在耳邊,大火的高溫要把人吞噬,熊熊燃燒的烈焰,隱隱約約有一個高挑的身影在注視著自己,那雙手狠狠掐住自己的脖子。
「你怎麼還不死?怎麼還不死!你們都該死的啊!」
這個聲音跟了李衾六年,時常進入她的夢境,她看不清對方的臉,只是覺得聲音耳熟,可要仔細想又想不起來了。
她從床上坐起來。
室內昏暗,沈岸香已經離開了,證件下方壓著一張字條,說看她睡得熟,就沒有叫醒,孩子先接回別墅,等她醒了再打電話。
她揪了一把頭髮,心頭是壓不下去的煩悶。
關於六年前那次爆炸,她後來找人查過,也讓解語桃留意了,但沒有任何發現。
她知道那不是意外,也清楚不是沈岸香乾的,只是幕後黑手不想讓她知道,所以把痕跡抹得很乾淨。
過去的事想也沒用,再說她現在是「死人」,就算「復活」了也還是一無所有,馬上就要帶孩子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想那麼多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