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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卻沒辦法解釋她為什麼愛他。他說得對,她並不了解他。隱約覺得那把遊戲就像是他給的機會,她有三次可以知道他不會躲在安全的地方,可是她沒能知道。
我對你並沒有好感。這幾個字能活活叫她凍死,有種悲涼在她心底蔓延開來,就好像有一股濕涼的海風在她心裡一直吹一直吹,吹得她幾欲起雞皮疙瘩。
緩緩起身,她說:「這些問題你已經有了答案,何必還問呢?還是你喜歡看人難堪的樣子?」
顧准幾不可聞的嘆了聲氣,眼神里有莫寧看不見的內容,他還是說:「我只是希望催醒你的自知之明。」
莫寧自嘲的笑了笑:「能送我回去嗎?」
顧准回頭看她,她正低著頭,平時的銳氣盡掩,顧准沒再說什麼,拿過鑰匙,道:「走吧。」
很長的一段路,兩人都沒有說話。莫寧很識趣的坐去后座,覺得自己在顧准面前就快接近一粒沙。她肚子裡有一肚子的不甘心,她卻始終維護著最終的底線。
小區漸近,莫寧隱約看得見自己的房間。那裡亮著燈,周一諾應該已經回來了,她也許能抱著周一諾沒骨氣的哭一場,為自己還未□的愛情,或許她還會在周一諾面前盡情數落顧准……她做不到。
太不甘心……
太不服氣……
和另一輛車交錯的時候,那車燈映在莫寧臉上,她詭異的笑了笑。
車停,莫寧沒有動。顧准紳士的為她打開車門,莫寧這才邁腳,下車。顧准隨手關上車門,抓住他轉身的空檔,莫寧換了一隻手拿包,右手輕鬆的搭上他的脖子,又用力的拉下,在他驚愕的眼神下,她閉眼吻了過去。
她不信,她不信這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如果真是,那麼,留些什麼也好。
一隻手似乎已經掛不住她,莫寧乾脆把拎包的那隻手也湊了上去,環住了他。小皮包可憐的在顧準的背上左右晃動,下一刻,顧准已經伸手攫住她的腰,一個利落轉身,將她壓在了車上。
作者有話要說:俺木有啥話可說的=。=
這章是上班摸魚時碼的
也許會有bug,歡迎大家指出= =
十九戰
莫寧被緊緊地拉向他。
最一開始,她只是淺淺貼著他的唇,她為自己留著一條後路,只要他拒絕,哪怕是細微的抗拒,她都會率先退離,她會說那只是個臨別之吻,只是個禮貌,如果他要嘲諷或寒磣她,她會拎著包直接跑進樓里,此後,再不見他。
如果他沒有拒絕,那麼,她會瀟灑的離開他,甩給他一句話「這就是你所謂的沒有好感嗎?」
意料之中的是,他沒有拒絕她。然而,她卻也沒能離開他同時甩給他那句話。這個試探性的吻在顧准把她翻了個身往後壓之後,完全變了味。因為緊張,她整個人都是溫熱的,顧准沒有這種症狀,從臉上皮膚到唇上,他的溫度都和秋夜一致,莫寧一貼近,溫度的落差便讓她有種無法抑制的衝動。這衝動原本還可以收回,卻在顧准強勢的回吻里變成不可撤銷。
如果說這種她從未體驗過的暢快是征服欲帶來的,她願意承認。
顧准鬆開她的時候極溫柔。
可是,不管怎麼溫柔,先鬆手的是他。唇舌交戰的那一剎,莫寧腦子裡早就亂成一片汪洋,那顆堅定的心也不知被瓜分成了多少塊,分別在什麼地方。她沒有那樣集中的思維去和他論戰,於是只好拿出最先計劃好的那招,在他還未有何舉動之前,她抬起頭,朝他無謂而又嫵媚的笑:「對一個沒有好感的女人你也能這麼投入的和她接吻嗎?我該認為你是個隨隨便便的花花公子還是個口是心非的偽君子?」說完這話,她再也沒有勇氣留下來等他,匆忙的掠了掠頭髮,拎著包,疾步離開。
顧准那隻為怕她被硌著的左手這才從車門上鬆了下來,抬了抬,有些麻。莫寧離開的背影他沒去看,只自顧的搖了搖頭,然後唇角一彎,笑意盎然。
打開車門的那一剎,顧准腦子裡不斷閃過幾個新鮮而又刺激的詞:失控、迷失、沉醉、忘我……
莫寧急匆匆的走進樓道,刷了門卡,開門,關門,捂著胸口靠在鐵門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一輩子沒這麼刺激過、放縱過、任性過。真正過了,原來記憶里只剩下一個詞,不悔。她得到了她要的答案,不悔;她瘋狂的主動了一回,不悔;她現在還怦怦亂跳的心這麼鮮活的證實著自己的愛,不悔;在最不可能遇上摯愛的時間裡遇上一個能讓自己這樣放肆這樣喪失自我的人,不悔。
一點都不悔。
回到小房子裡時,周一諾正在看電影。一雙細細的火柴棍一樣的腿在床上划船一樣擺著。看見莫寧進屋,她只是掃了一眼,扔了一粒葡萄入嘴,她招呼莫寧:「我買了些葡萄,甜死了,留了一份給你,放冰箱裡了。」又扭回頭去看電影。
莫寧「哦」了一聲,放下包去翻衣服洗澡,翻著翻著,人就立在衣櫃邊不動了。又開始回憶剛才那個吻。
屋子很小,偏偏周一諾又不是莫寧那種看電影會全身心投入的那種人,莫寧那邊一沒了動靜她就悄無聲息的下了床,手裡拿著一顆葡萄,摸到她身邊,在她身後立住,用力地拍了一下莫寧的肩膀。
莫寧自然被嚇了一跳。周一諾遞了一顆葡萄進她嘴裡,問:「怎麼了,和顧准有進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