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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雪輕聲安慰他, 還拍拍他的背「棘,我沒事啦,而且也沒有受傷哦。」
狗卷棘剛才第一眼就看見她身上的血跡。
她怎麼可能沒有受傷?
「真的沒事啦。」降谷雪輕輕道,聲音極為動聽。
他雖然平時只能說飯糰語言,看起來有些沉默寡言的樣子,實際上內心卻是一個很熱情的少年。
同樣的, 他會非常非常擔心自己的夥伴。
夏油傑最早看不下去, 抬手將狗卷棘拎開, 微笑道「小朋友,成年人之間交往要講究分寸。」
夏油傑轉而溫柔問道「小雪,這是你學生嗎?」
「木魚花。」這是降谷雪說的。
夏油傑「……」笑容逐漸僵住。
降谷雪的小腦袋仿佛宕機,停頓兩秒後才幹巴巴地向他解釋道「棘他不是我的學生。」
狗卷棘在聽見降谷雪的飯糰語言後,那雙專屬於少年的紫瞳里明顯露出真誠的笑意。
他的唇部,則依然被遮擋在高高的衣領里。
夏油傑忽然想起他在咒術高專落敗的時候,那也是他與小雪久別重逢之時。
那時候小雪對他說「傑,忘記我今天來過。」當時她的唇角兩側,似乎顯現出了狗卷家的咒紋。
夏油傑看向狗卷棘的眼神里,醋意漸深。
「跟這種小鬼有什麼好計較的。」兩面宿儺不知為何忽然開口道。但他顯然也不是真的如他所說那樣毫不在意。
兩面宿儺只是默默地把這些人記下來。
到時候通通殺掉。
乙骨憂太有些警惕地看著夏油傑,他把狗卷棘拉到自己這邊,順便還低聲問道
「棘,我悄悄問一句,你是不是……」
乙骨憂太后面的話越來越小聲。
「說什麼悄悄話呢,在座的各位,不都是與小雪有過一段或深或淺的感情的人嗎?」
伏黑甚爾一柄游雲掛在肩頭,懶洋洋道。
他依然是無所謂的樣子,夾雜著強烈的自信。以及曾經作為小白臉的自豪。
他的帳戶里可是有著小雪的全部家當,她當年把所有的錢都給他了。
成年人的世界,錢在哪,愛在哪。
伏黑甚爾底氣十足。
他的這句話令其他人都瞬間沉默,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不同的情緒。
與此同時,一位不速之客從拐角處緩緩地走了出來。
太宰治雙手插在口袋裡,長風衣向後揚起。那雙鳶色的瞳孔一眼萬年地注視著她。
「你怎麼會在這裡?」
太宰治一改之前的懶散態度,輕聲站在那裡說道。
他的聲音里似乎不帶任何情緒,就好像只是在多年以後故友重逢,雲淡風輕隨口一問。
降谷雪微微僵住。
照這個架勢,甚爾的那句話,他也一定是已經聽到了。她萬萬沒想到,亂步帶來的幫手竟然是他。
這位巨難攻略的人物,在《橫濱の旅程》里直到最後,好感度還停留在95……
慘了,現在肯定更難攻略了。
這樣想著,降谷雪忽然聽見攻略系統對數據進行了實時的語音更新[太宰治當前好感度100]
欸──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降谷雪的紅眸里露出幾許驚訝之色,明明是那麼難攻略的人物,最後居然白撿了5的好感?
而且是「越到最後越難以獲取」的那最後的5的好感度。這不是白給是什麼。
「我見過你哥哥了。」太宰治平靜如水地,提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他說你在執行一項非常重要的任務。」
「所以,你沒有時間見我。」
太宰治有些悵然若失的樣子,明顯是期待見她已經期待了很久了,沒想到會在這裡、這種情況下碰見。
顯然,在座的諸位也已經看明白了狀況。
夏油傑壓抑著心中的醋意,微笑注視著眼前這位身上毫無咒力的人士。如果是在以前,他會稱其為猴子。
「抱歉各位,小雪是我的人。」夏油傑如同傳教般,宣示主權。
伏黑甚爾還在夏油傑旁邊說風涼話「我說得沒錯吧,又來一個。但我一點也不在乎。」
夏油傑在乎,夏油傑在乎瘋了。
但他還是要保持微笑。
他不希望小雪窺見他這些年內心生出的黑暗與偏執,那些扭曲的想法必須深埋在溫柔之中。
江戶川亂步後知後覺舉手天真道「容我打斷一下,太宰,你跟我家的小雪之前認識嗎?」
眾「……」都給我說清楚是誰家的!
兩面宿儺已經暈死在虎杖悠仁的體內了。不得不說,在容器內「天上天下、唯我獨尊」果然還是有點憋屈的。
正如五條悟。
他現在也蹲在獄門疆里「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此刻的兩面宿儺想的是,不管將來還會有多少人,總之就殺個精光吧。
至於礙事的人有多少,其實也無所謂。
太宰治忽然搖晃起江戶川亂步「什麼你家的啊
這是我未婚妻降谷雪!幸好我當年沒有殉情。」
不然豈不是白白拱手讓人了。
降谷雪還在思考,太宰他當年居然還有過「殉情」這種打算嗎?可是她是真的沒看出來他有多喜歡她。
乙骨憂太好奇地問道「有這回事嗎小雪?」指的是太宰治關於「未婚妻」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