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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雪紀立馬糾正:「什麼啊!研二你說錯了,明明是這傢伙一直在給我添麻煩!」
萩原研二寵溺地哄道:「那是我誤會了,小雪紀更辛苦一點,今天用蛋糕犒勞你。」
情商這件事可以說是被研二弟弟玩得明明白白。
冷戰了一周的禪院甚爾現在氣壓低到了冰點,他終於能理解別人是怎麼看待小白臉的了。
油嘴滑舌的男人。
「說完了?說完就別在這礙事,不然午餐到下午都不一定能吃上。」甚爾對面前兩人充滿嫌棄。
夏油雪紀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本來就是她請大家來吃飯的,結果變成了禪院甚爾做飯,良心譴責下決定進廚房幫忙。
「禪院,我來幫你吧?兩個人一起能快一些。」
天與暴君再次從她口中聽到『禪院』兩個字,只覺得無比刺耳,尤其是在跟『研二』的對比下。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他正準備開口拒絕,一旁的萩原研二先打斷道。
「小雪紀你跟我姐姐去休息吧,在警校訓練一周肯定很累了,我來幫禪院先生就好,其實我還挺擅長做飯的哦~」
研二的話十分貼心,萩原千速也在客廳幫腔:「雪紀,做飯的事就交給男士吧,我們趕緊趁著周末好好休息一下!」
最終,夏油雪紀在好友和她弟弟的催促下回到沙發上看起電視,愜意地享受著周末生活,萩原研二面帶微笑地對禪院甚爾說。
「小雪紀在警校挺辛苦的,希望禪院先生能理解。」
……
一個多小時後,由男士們共同完成的午餐被端上桌。
加工過的青木瓜炒蝦仁不僅沒有苦澀味,還散發著一種淡淡果香,混合著蘇子葉和醃梅子的雞肉餅色澤金黃,被包成精緻三角形的南瓜泥煎餃,最後還有小惠最愛的生薑燒……
今天午餐的菜色明顯豪華。
幾人坐上桌後夏油雪紀忍不住誇讚道:「你們……也太厲害了吧!這是在進行什麼廚藝比賽嗎?」
萩原研二給兩位姐姐倒了杯溫熱的水:「說廚藝比賽太誇張了,禪院先生動手能力挺強的,我還有很多需要向他學習的地方。」
雪紀偷瞄一眼禪院甚爾,他既然能跟研二和諧相處,是不是說明偏執型人格的併發症已經結束了?
天與暴君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神色淡淡地吃著面前午餐。
一旁禪院惠將煎餃塞進嘴裡,黃油南瓜泥餡瞬間在口中爆開,他滿足地晃著腳丫:「研二叔叔,你跟我媽媽一樣厲害!」
親爹筷子一頓,這小鬼……
是什麼品種的白眼狼?
夸夏油雪紀可以,誇別人也可以,但是放在一起夸怎麼聽著這麼讓人不愉快?
他在報復自己平時甩手不管的行為嗎?
禪院甚爾懶懶地看了一眼兒子,小惠的臉上滿是幸福的表情,剛才那話完全是發自內心說出來的。
甚爾夾起面前的餃子,直接塞進禪院惠的嘴裡:「吃飯的時候少說話。」
萩原研二臉上的笑就沒停下來過,夏油雪紀不理解地吐槽。
「你平時也沒這麼多講究吧?」
「看來你還不夠了解我。」
「那大概是小雪紀沒想了解禪院先生吧,畢竟只要她想的話,可以輕易地了解任何人~」
「研二你這話,會讓我以為你很懂雪紀。」
「千速姐說的沒錯哦,誰讓我跟小雪紀都認識這麼多年了。」
「要這麼說,應該是雪紀更了解你吧?就像你小的時候——」
「歐內醬!好歹給我留點面子!」
餐桌上僵硬的氣氛瞬間被萩原姐弟衝散,兩位姐姐笑著聊起了萩原研二小時候丟人的事情。
二十多歲的研二弟弟無奈地捂住臉。
親姐姐不敢惹,小雪紀也……算了,她開心就好。
這頓午餐吃得其樂融融,除了天與暴君外,大家都有說有笑,午餐結束後雪紀讓他們都去休息,主動承擔了洗碗的工作。
客廳中傳來了綜藝節目的笑聲,夏油雪紀正洗著,餘光瞥到了一抹高大的身影倚靠在廚房門框。
她側頭:「禪院?你怎麼沒跟大家一起看電視?」
禪院甚爾走上前,伸手要過她洗好的餐具:「給我。」
夏油雪紀將碗遞到他手裡,只見這個男人拿著乾淨的抹布擦拭起了上面的水漬,這是只有經常做家務的人才懂的方法。
雪紀突然回想到,禪院甚爾這一個星期都把小惠照顧的很好,看起來他確實沒有把兒子賣掉的想法。
當下對自己那天激烈的反應有點愧疚,於是大方地開口道歉:「對不起啊禪院,我那天反應有些過,還衝著你發了脾氣。」
「你覺得對不起我?」天與暴君挑眉。
「嗯,希望你別介意,這樣一來我們算是和好了吧?從下周起你就不用每天給我發小惠的照片了,我現在挺放心的。」
「既然對不起我,那就需要補償。」
「哎?怎麼補償?」
甚爾把擦乾淨的碗放到架子上:「以後直接叫我名字,我討厭被叫姓。」
夏油雪紀紫色桃花眼茫然地眨巴幾下。
這算什麼補償?
只是叫名字就可以了嗎?
她想了想,認為那個禪院家確實給人一種很討厭的感覺,能提出這種要求,估計禪院甚爾跟他們的關係非常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