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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雪紀一手抓著方向盤,一手拿出自己的證件遞上前,然後默默講起了她在美國時被組織邀請的經過,當然!關於研二那部分她隱藏了。
學姐學妹兩人在車裡交流了一個多小時。
發現她們被組織盯上的方式極為相似。
柳生繪羽一家都是醫生,她從小就在醫學上展現了極高的天賦,高中畢業後考入了有名的約翰霍普金斯醫學院跳級畢業,研究生物醫藥工程。
前段時間她在國際上獲了獎,被組織的人找上門各種威脅之下被迫加入,跟另一位成員雪莉一起參與藥物研究。
順便還治療了受傷的琴酒。
琴酒康復後組織安排她回日本的基地,雪莉則是留在了美國,估計是想把她們分開看看在數據不共享的情況下誰的藥物更有效。
夏油雪紀覺得自己抓住了重點:「他們讓你研究的是什麼藥物?」
柳生繪羽面色一沉,既然確定了學姐是好人,她也就放下防備不再有所保留。
「他們想開發的,是讓死人復活的藥。」
雪紀沒繃住自己詫異的表情:「哈?這可能嗎?」
不是她瞧不起人類,生死是自然規律,就連咒術師也不可能讓人死而復生!
「我也覺得不可能,那個藥現在只開發到一半,我看過內部測試數據,在一個叫貝爾摩德的成員身上實驗過,目前產生了永遠保持外表年輕的效果。」
車內一時間陷入了沉寂。
說實話夏油雪紀之前並沒有把這個組織太當回事,至少跟咒術高層比起來危險性肯定排在了後面。
但是她沒想到組織的野心這麼大,放任不管的話絕對會有糟糕的事情發生。
明天正好要跟跡部先生見面,她覺得有必要把手冢上司也喊來,他們商討出個結果再請上司把情報共享給公安那邊。
「繪羽,明天你跟我去個地方,關於消滅組織的事情我們一起跟我的領導商議一下。」
柳生繪羽雙眼冒出激動的火花:「太好了!我也可以當臥底嗎!啊不過……等會我進入基地,明天可以隨便出門?」
夏油雪紀:「可以,我讓我鄰居去接你,他會安排好的。」
「好刺激!像間諜電影一樣!」柳生繪羽已經把雪紀當成了長官「我保證完成任務,夏油學姐!」
立海大學姐學妹兩人在車中達成了奇妙的革命友誼。
話題討論到尾聲,汽車也開到了位於東京的研究基地,夏油雪紀在移交水割威士忌的時候全程默默觀察了監控攝像頭的位置。
回到公寓後她直接敲響了隔壁房門,今天是工作日,但因為辦公室重建的原因帶薪休假,小惠去了幼稚園,家裡只有甚爾一個人。
「咚咚咚——!」
門敲響後半天沒有動靜,夏油雪紀著急地用備用鑰匙打開了門。
在房間中尋找了一圈,最後在臥室床上找到了那個躺在被子裡上身赤.裸的男人。
天與暴君慵懶地抬起眼皮:「我下身沒穿衣服,你在這等我穿上還是……?」
夏油雪紀剛邁進臥室的腳頓住了,他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床上男人的被子松松垮垮遮掩住腰間,隨意地側躺在蓬鬆的床鋪上,上半身肌肉因為他翻身撐臉頰的動作鼓起,每一塊都漲得飽滿有力。
「抱歉!我出去等你!」至今沒能交上男朋友的夏油雪紀倉皇轉身,逃跑似的離開了臥室。
他、他怎麼裸.睡啊!
片刻過後房間裡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天與暴君從她身後走了出來,直徑來到冰箱前拿出一罐冰鎮蘇打水。
修長的手指單手扣在拉環上輕輕一抬,伴隨「咔嗒」一聲,無數小氣泡從易拉罐口冒了出了,甚爾邊喝邊問。
「這個時間找我有事?」
夏油雪紀閉上眼睛深呼吸兩下,努力忘記剛才看見的香艷畫面,她也只是個二十三歲的正常女性,到了這個年紀很難不亂想。
天與暴君看著她的反應沉聲笑了一下,結實的胸膛因為這個的舉動微微顫抖。
幾秒後調整過來的雪紀再次睜眼,目光盯著腳下的地板開口說道:「甚爾,明天幫我去接個人!」
「好啊。」他回答地格外爽快。
「你不問我接誰嗎?」
「沒事,你說了算。」
夏油雪紀呼吸一窒。
這傢伙語氣怎麼突然寵溺了起來?
是剛才畫面太刺激讓她多想了嗎?
這種時候千萬不能自作多情問跟這方面有關的話題,因為萬一是她搞錯了,那以後面對鄰居時會多尷尬啊!
「甚爾,你真是個大好人!」發好人卡是最保險的選擇。
天與暴君:「?」
為什麼突然客套起來?這女人完全沒有情調是嗎?
正常來說有困難時被無條件幫助,再怎麼樣也會感動並產生一些好感吧……
甚爾以前見識過的女人都比較直接主動,根本沒有像夏油雪紀這樣有點風吹草動就逃避的。
雪紀說完後對著甚爾豎起了大拇指。
「真棒!那我等會把明天的行動計劃發給你,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今天起得太早我需要休息一會……」
說著就一溜煙跑回了自己公寓,仿佛多留在這裡一秒都會糟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