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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紀看了一會,覺得弟弟不像在撒謊,這表情至少有一定的可信度。
「解釋一下。」姐姐大人的拳頭硬了。
夏油傑一個激靈,開口將事情的經過連帶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按理說咒靈只會造成兩個人靈魂互換,術式的發動也非常簡單,先攻擊一個人,然後再攻擊另一個人就能對他們實施詛咒。
造成目前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咒靈同時攻擊了他們三個人。
三個人同一時間受到撞擊,導致術式混亂,准一級咒靈無法很好地控制術式,結果就變成他們都被詛咒了,隨機互換成這種結果。
不過夏油傑還算有點良心,他並沒有給姐姐說換身體的目的,只是用自己和悟都不喜歡禪院甚爾為由,想要給他點苦頭吃。
因為是真的不喜歡,所以特級咒術師這話說得相當真誠。
夏油雪紀聽完後感覺快要氣昏過去了。
她弟弟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無辜的禪院父子有什麼錯?只是被兩個特級咒術師討厭就要遭受欺凌嗎!
弟弟跟五條悟待在一起變得越來越叛逆了……
雪紀太愧疚甚至不敢看這對父子,正當她頭疼該怎麼解決這件事的時候,禪院甚爾身體裡的小惠萎靡地撲進她懷裡。
「媽媽……我好難受。」天與暴君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幾乎快將她壓倒。
他的額頭緊緊貼在雪紀頸間,渾身散發著熱氣。
「為什麼會這樣?」夏油雪紀被大火爐抱著,怕自己一動會讓他更難受「小惠在發燒……禪院你今天生病了嗎?」
夏油傑身體裡的禪院甚爾默默走上前,把兒子扶到了沙發上。
「沒生病,小鬼這樣大概是跟『天與咒縛』有關吧,他對零咒力的身體不適應。」
小小的夏油傑知道今天闖禍了,立馬知錯就改地補救。
「要不都跟我回高專吧?硝子可以幫忙看一下,這個術式……必須強制換夠五天才能解開。」
夏油雪紀望著表情痛苦的『禪院甚爾』,心中即羞愧又心疼,羞愧是對他們父子的,心疼是對惠惠的。
讓這么小的孩子也跟著受苦……她真的該好好教育一下兩位弟弟。
最終,在縮小版夏油傑的提議下,幾人集體坐上了輔助監督的車,一起暫住高專。
回去的路上,小夏油傑心虛地坐在副駕駛。
汽車後排是雪紀和父子倆,她面色鐵青地被夾在中間,兩個高大的身體像山一樣快要將她淹沒掉。
親爹還好說,單手撐著下巴不知道在計劃些什麼,但是生病的惠惠用他爹那副身體緊緊貼著雪紀,好像這樣就能讓他舒服一點。
夏油雪紀被天與暴君的重量壓到腰都酸了,卻不忍心推開「孩子」。
迷迷糊糊的禪院惠覺得自己得到了默許,於是變本加厲地向媽媽尋求關心。
小惠把臉埋進雪紀的胸脯中輕輕蹭著,平時用他自己身體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小小的臉頰可以枕在媽媽胸口,只要一側耳就能聽見那有力的心跳。
但是現在……
「禪、禪院……你能不能管管他?」夏油雪紀已經是個成年女性了,跟小孩子貼貼沒有什麼感覺,但現在這個「孩子」也太大了吧!
特級咒術師身體裡的甚爾譏笑一聲,盯著兒子用他的肉.體享受洗面奶待遇,事不關己地說。
「我能怎麼辦?我也是個受害者啊。」受害者三個字咬得極重,一下子重新勾起了雪紀的愧疚心。
淦……天殺的雞掰貓!
小夏油傑老老實實坐在前排不敢說話。
姐姐大人只能硬著頭皮安慰小惠。
禪院惠不知不覺間睡著了,因為發燒的原因,他睡得很不老實,抱緊夏油雪紀這個冰冰涼涼的身體蹭來蹭去。
黑色緊身上衣被他蹭到了肚臍上方,天與暴君性感的腰腹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腹肌線條脈絡分明,往上延伸到那壯闊的胸肌。
小惠發著燒,完全不能適應突如其來的零咒力,渾身滾燙再加上無意識的行為,不一會就讓天與暴君的身體有了變化。
這狀態簡直說來就來,這位的身體到底是有多誇張啊!
不過難受的感覺對意識不清醒的禪院惠來說沒什麼區別,反正他本來也是全身不舒服。
夏油雪紀也發現了不對勁,眯眼一看……
好傢夥,整個人傻眼了。
她是成年人沒錯,但是毫無這方面經驗啊!
「禪院!」雪紀也顧不上別的了,她連忙大喊一聲「你、你……」
禪院甚爾順著她的眼神低頭,然後看見了自己那優秀的尺寸,不僅沒有害羞,反而吹了聲口哨,中肯地評價起來。
「不愧是我。」
前排的小夏油傑忍不住罵了一句含媽量極高的髒話。
就在雪紀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天與暴君終於好心地幫她解了圍,他伸手從女人肩後穿過,無情地將兒子腦袋推開,禪院惠整個人向後傾倒,靠在了車門上。
突然離開媽媽懷抱的「孩子」睡得很不安穩,掙扎著想要重新貼過來。
甚爾單手按住他的額頭,毫不心疼地開口:「小鬼,老實一點。」
現在這個動作,就像是夏油雪紀被他摟住一樣。
為了不讓兒子繼續亂來,天與暴君就這麼一直按著,說實話他確實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