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枸吉托是怎麼做到在不驚擾他們的情況下制服那些人的?要知道監控室內裝有報警器,就算來不及打電話也能第一時間按下。
琴酒對雪紀的了解更多一些,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詛咒師來幫你的?」
夏油雪紀聽完沒忍住大笑出來:「詛咒師?真失禮啊~傑可是咒術師,特級的!」
烏丸蓮耶差點驚掉下巴,據他掌握的咒術界為數不多的情報,日本目前總共就三名特級,其中兩男一女,再詳細的他們普通人就接觸不到了。
那個詛咒師是站在頂峰的特級?
「不可能!特級只有三人,他怎麼會是?」烏丸蓮耶已經不敢想特級來對付組織的下場了。
「你們看起來對咒術界一知半解,就這樣也敢跟詛咒師合作,真不知道是該誇你們膽大還是罵你們愚蠢,那就讓我來說明一下好了。」
夏油雪紀完全不畏懼對準她的槍口,悠閒地說道。
「日本咒術界現有的三個特級,兩個是我弟弟,一個對我求過婚,琴酒見過的那些詛咒師只是我弟弟和後輩們假扮的而已。」
五條悟在她眼裡就是弟弟,九十九由基在美國求婚過沒錯!
這種時候當然要吹噓一下後台才行。
對面三人的臉上都帶有不同程度的震驚,烏丸蓮耶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咳嗽了半天眼角的魚尾紋都滲出了生理性淚水。
夏油雪紀繼續貫徹氣死人不償命的作風,關切說道:「看看,我這後台把boss都饞壞了吧!口水都從眼睛裡流出來了。」
琴酒拉下□□上的保險槓:「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
雪紀不在意地回答。
「當然是來跟你們告別了。」
現在這句話對烏丸蓮耶來說算是一種安慰,只要枸吉托不是警察,她身為特級咒術師的姐姐,想離開組織那就離開吧。
他們普通人攔不住的。
「你要離開組織?」朗姆問出了boss心裡的話。
「準確來說不是離開。」雪紀伸出食指對他們晃了晃,兩支槍口立馬跟隨她的動作做出瞄準。
「臥底的蘇格蘭不能總用假身份活下去吧?你們不被抓他怎麼光明正大用回自己的真名?醫療保險這些改起來很麻煩的。」
琴酒眼睛一瞬間睜大:「蘇格蘭?他已經死了。」
「不不不,他活得很好,是我用咒靈代替他假死,然後救了他。」
這個答案對一生要強的琴酒來說簡直跟戴了一頂綠帽子一樣屈辱,有他親自監督,居然抓的是只假老鼠?
「噗……琴酒你的表情好精彩,臥底的黑麥要是看到應該也會高興的吧?」
「你早就知道黑麥也是臥底了?」朗姆有些咬牙切齒。
「不僅是黑麥,波本估計對琴酒這副摸樣也很感興趣,他也是臥底來著……琴酒!看這裡~」
「咔嚓──!」
夏油雪紀快速拿出手機,把琴酒此時的表情拍了下來,等他反應過來時第一個動作就就是開槍射擊。
「砰砰砰──!」
連續三發子彈,夏油雪紀在肌肉反應下直接徒手抓住,然後用力一捏,子彈硬生生被捏成金屬粉末狀態。
「話說得好好的,為什麼突然開槍……?你們不會以為我是個過來送死的普通人吧?」
親眼目睹她做出這些行為後,對面三個人的表情更加精彩了,尤其是烏丸蓮耶和朗姆,這畫面似曾相識,上一個當著他們的面徒手接子彈的還是個全身肌肉的黑髮男人!
這對普通人來說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他們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只聽夏油雪紀接著說道。
「幸虧沒打傷我,不然還得麻煩水割給我治療,雖然她也是臥底,但是總麻煩後輩我這個學姐很沒面子的!」
朗姆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
水割也是臥底?
你乾脆直接說這個組織還有誰不是臥底好了!
一個又一個的臥底被雪紀爆出來,簡直是往琴酒的尊嚴上狂踩,這跟同時給他戴了五頂綠帽子有什麼區別?
枸吉托、蘇格蘭、黑麥、波本、水割……
他眼皮底下混進這麼多老鼠,而且還沒被發現,現在人家都囂張地找上門來了。
「朗姆,聯繫其他人!」烏丸蓮耶想到了什麼,立刻吩咐道。
朗姆一手舉著槍,另一隻手拿出手機,連續撥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他眉頭越皺越緊:「boss……聯繫不上了。」
「你們是在找組織其他的成員嗎?他們的話已經被波本帶著公安的人抓住了哦。」
夏油雪紀沒有阻止他的動作,邊看戲邊說。
琴酒再也忍無可忍了,掏出一個新的彈夾換上,對著雪紀掃射起來。
夏油雪紀靈巧地起身閃躲,像是做遊戲一樣,她跑到病房門邊,手搭住扶手。
「忘了說,我是警視廳特任科的夏油警部,咱們的告別做得差不多了,雖然我可以直接抓住你們,但是既然都把後輩帶出門了,就讓他們也活動一下吧。」
雪紀說完就拉開病房大門,門外站著三道身影。
是琴酒見過的兩個詛咒師,和已經死亡的蘇格蘭威士忌!
組屋鞣造把斧頭抗在肩膀上,一臉兇惡地走進來,物色了一圈房間內的人,最終指向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