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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朗姆嗎。」
「是我, 日本那邊有個緊急任務,你明天去處理一下。」
「……組織最近的工作重點不都放在國外了嗎?」
「之前琴酒受傷, 我們邀請了約翰霍普金斯醫學院的傑出人才加入組織, 現在她結束了美國的治療工作, 明天上午的飛機到達日本。」
「新成員?日本人?」
雪紀大概能猜到組織是怎麼「邀請」的人家, 這套死纏爛打的程序她熟啊。
約翰霍普金斯醫學院是現代醫學聖地,尤其是他們的生物醫藥方面,就連不懂醫的人也聽過這個大名,在那就讀的傑出人才能願意來一個國際犯罪組織?
自願的可能性很小。
「是的,稍後我把她的資料發給你,明天上午你去接機。」
「接來送哪?我不會還要管住吧……」
「不用,組織給她安排了專門的實驗基地,她是帶著研究任務回去的。」
「知道了,那記得給我報銷路費餐補和夏季高溫補貼——」
夏油雪紀的話只說到一半就被朗姆掛斷,對方似乎懶得聽她這些要求。
不一會手機就收到了一封郵件,郵件中只有簡單的幾行字。
『水割威士忌,生物醫學專家,明天中午十二點送去東京實驗基地。』
水割威士忌是源於日本的一種酒,說白了就是威士忌加冰塊和水而已,但是在調配的過程中需要相當紮實的耐力,看來這位醫學生挺有實力?
這麼有能力的人加入組織成為犯罪者也太可惜了……
隨著郵件一起發過來的還有一張照片。
照片中的女性看起來比她小一兩歲,一頭紫色長髮皮膚白皙五官精緻,是個標準的東方美人長相,就是表情十分不耐,不怎麼好相處的樣子。
夏油雪紀喃喃抱怨一聲:「我是不是該讓組織買輛車?不然這種跑腿的工作幹起來也太麻煩了……」
***
第二天上午。
雪紀算著時間出發去了租車店,辦理完手續後開車一輛紅色斯巴魯到達機場。
這會剛好是水割威士忌的航班落地的時候,她在出站口等了一會,慢慢從人群中捕捉到了一抹亮眼的紫色。
紫色身影越靠越近,表情煩躁地四處張望。
夏油雪紀走上前禮貌開口:「水割?我是來接你的人。」
被點到代號的小妹妹相當不客氣:「嘖,什麼垃圾組織,強迫人搞那種可笑的研究……嗯?你怎麼有點眼熟,我們見過嗎?」
水割威士忌的話說到一半突然改了口,她盯著雪紀的臉看了一會疑惑問道。
一黑一紫兩個漂亮的身影就這麼站在機場大廳對峙,夏油雪紀也覺得她這張臉在哪裡見過,但是記憶中並沒有任何畫面。
「大概是認錯——」
「啊!!!你是夏油!是夏油前輩嗎?」
組織中的人都用代號稱呼對方,這個人一上來就喊出夏油,屬實是給雪紀整不會了。
十分鐘後,停車場的紅色斯巴魯上。
夏油雪紀把行車記錄儀關掉開車上路,表情複雜地問副駕駛上的女生。
「你叫柳生繪羽?是我高中的後輩?」
水割威士忌撩了一把紫色長髮,表情比她更加複雜:「是的,我比夏油前輩小兩屆,不過我哥哥跟您是同期!他那個時候在立海大超有名的網球部,我記得網球部經理還是您的好朋友,叫萩原……萩原……」
「萩原千速。」雪紀嘆了口氣,萬萬沒想到會遇見這種事情。
坐在對面的少女露出了回憶的神情。
「我記得他們高中最後一場比賽夏油前輩也去看了,您是學校出了名的美女,在學弟學妹中引起了不小騷動。」
這事夏油雪紀倒是不知道,當年那場網球賽她確實去看過,因為千速嚷嚷著是他們部的退役戰,讓雪紀作為摯友一定要到場見證。
「是、是嗎。」
水割威士忌……不,應該是柳生繪羽,她姑且算是自己半個朋友的妹妹。
雪紀跟立海大網球部的人並不熟,也就點頭之交而已,千速作為經理倒是跟那群男生很熟,所以現在這個情況有點尷尬了。
柳生繪羽回憶完眉毛緊緊擰在了一起,她帶著三分失望六分痛心還有一分不羈地開口。
「所以夏油前輩你是……墮落了嗎?為什麼跟那種威脅人的犯罪組織為伍?虧我以前還幻想過要是你能成為我嫂子就好了。」
夏油雪紀:???
這個孩子的思維跳躍太快了,而且特別擅長直球攻擊。
「你哥哥叫柳生比呂士吧?我和他根本不熟的。」
「我知道呀!我哥哥那種悶葫蘆跟哪個女生熟啊?又不是仁王前輩,我只是作為妹妹幻想未來能有個溫柔漂亮的嫂子,結果夏油前輩你太讓我失望了……」
雪紀覺得有口鍋重重地砸在了她的頭上。
昨天她看見水割威士忌的信息時就挺為她惋惜的,沒想到今天見了面還是同期的妹妹。
這種情況她再不出手拉對方一把就說不過去了。
夏油雪紀嘆了口氣:「繪羽,我是警方臥底。」
她的話說完後,柳生繪羽慢慢從失望變成震驚的表情,嘴巴微微閉合半天才大聲地問出來。
「欸?!所以您是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