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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的興趣瞬間就被雪紀吸引,在這邊世界裡夏油傑是沒有姐姐的,他上前一步, 一雙藍汪汪的眼睛中滿是好奇。
「你是傑的姐姐?」
夏油雪紀慢慢點頭,語氣有些糾結:「嗯……我聽小惠說, 這邊世界的傑被你……」
「被我殺了?」五條悟接話。
雖然當初從乙骨憂太口中聽說了這邊世界夏油傑弒親叛逃的事情,但是這樣跟「殺弟仇人」有說有笑的還是感到彆扭。
她在心中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別搞混了!
她的傑還在高專里乖巧地當社畜呢!
五條悟看雪紀半天不說話, 解釋了一句:「他犯了錯。」
這個他指的是夏油傑, 家入硝子和伊地知的目光黯了黯。
最強咒術師感覺到旁邊有一抹若有若無的敵意傳來,於是轉頭看向天與暴君, 反應過來他是因為雪紀消沉的情緒而敵視自己, 下意識脫口而出。
「你這傢伙居然能娶到傑的姐姐, 他沒有反對嗎!就算傑不反對我也該做點什麼吧!」
五條悟的語氣充滿了不可置信,就憑這男人殺死星漿體的舉動,他也不該娶到傑的姐姐才對啊。
「那個傑也墮落了嗎……」五條悟痛心疾首。
最強咒術師的戲太多,夏油雪紀納悶地戳了戳甚爾的腰腹,壓低聲音詢問:「你怎麼他了?」
天與暴君無辜聳肩。
五條悟捂著心口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不行!我不允許那邊的傑也墮落下去,帶我回去!我要拯救摯友。」
雖然但是……
他能主動這麼說是個意外之喜沒錯啦。
可他的表情看上去更像是想要過去玩的樣子!
「五條,你今年多大了?」夏油雪紀抽搐著嘴角詢問。
「嗯?二十八,怎麼了?」白髮特級停下表演,老實回答摯友姐姐的問題。
沒想到這邊世界的流速會快了四年,她今年才剛剛二十七歲,這麼說來豈不是比五條悟還小了一歲?
「沒事,你知道我是傑的親姐姐吧?你跟傑一樣喊我姐姐就行了。」夏油雪紀淡定地站著便宜。
五條悟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覺得這話沒毛病,於是贊同地說:「姐姐,我們什麼時候回去看傑?」
這下就算五條悟二十八歲的高齡,夏油雪紀也能把他當弟弟教育了,家入硝子忍不住制止道。
「你亂跑什麼!還有宿儺容器的事情要處理吧!」
一句話把眾人思緒拉回到虎杖悠仁身上,這個高專少年不久之前死在了任務中,他們作為老師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五條悟看著解剖台上的屍體表情冷了下來,雪紀想起那個少年被平將門襲擊時治好了傷口,然後又再次把心臟掏出來的畫面,一時間有些自責。
「抱歉五條,明明我和甚爾都在,卻變成了這樣結局……」
五條悟揮了揮手:「這不是你們的原因,你們出現在少年院只是偶然,歸根結底是讓三個一年級生祓除特級咒胎造成的,高層那群爛橘子是故意威脅我吧?」
「怎麼會!」伊地知不敢相信地捂住嘴。
「悠仁是兩面宿儺的容器,我強行把他的死刑改成了死緩,上面看不慣我的強硬作風,所以故意設計這次任務,就算野薔薇和惠一起死亡,也算是對我的警告。」
五條悟找了張椅子坐下,面無表情地陳述的事實。
雪紀接觸了咒術高層這麼久,對他們能做出這種事情一點都不意外,只是讓小惠親眼看見同伴的死亡實在過於殘酷了。
粉發少年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皮膚因為血液停止流動而變得蒼白。
家入硝子換上白大褂,拿起一雙乾淨的橡膠手套給自己戴上,轉頭問五條悟:「我想怎麼解剖都可以吧?」
五條悟:「嗯,要好好派上用場……」
「五五五、五條先生!」
輔助監督伊地知驚恐地指著解剖台方向,說話的聲顫抖不已,結結巴巴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所有人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剛才還是屍體的虎杖悠仁全身光溜溜地坐了起來,他低頭看了看身體,再看看醫療室其他人,難為情地問。
「那個……好害羞啊,為什麼我□□?」
家入硝子瞪大眼睛,五條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雪紀悄悄趴在甚爾耳邊問:「咒術界還有死了能復活的術式嗎?」
「沒有,大概跟他身體裡的兩面宿儺有關吧。」甚爾看了一眼,感覺沒什麼興趣。
虎杖悠仁的事情還沒等處理就自動解決了,五條悟叮囑硝子和伊地知不要透露出去,他想讓高層以為兩面宿儺的容器已經死亡。
並且準備給孩子開小灶,提高一下他的實力。
雪紀和甚爾解釋了來意,五條悟表示等他把後續事情安排好再跟他們走,所以今晚就只能住進高專宿舍里。
她看著伏黑惠消沉的樣子有點心疼,但是為了不影響五條悟的計劃,只能選擇隱瞞虎杖沒死的事實。
次日。
夏油雪紀和天與暴君應五條悟的邀請,來到了高專某個地下室中,剛恢復過來的虎杖悠仁要學習控制咒力的新課程了。
粉發少年從老師口中聽說『術式』是天生的後大受打擊,他不死心地指著雪紀二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