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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站在虹龍上,單手提著一個昏迷的中年男人,冷冷看向松田陣平,細長的小眼睛仿佛在說。
你這個偷姐姐的賊!
「傑!你怎麼來了?這個是犯人嗎?」雪紀欣喜道。
「嗯……帳里一爆炸,其他人都沒有反應,就這個男人緊張地準備逃跑。」
他當然看見了『帳』內的情況,所以抓住人後立刻坐著虹龍飛上來找姐姐,沒想到第一眼看見的是他的姐姐撫摸松田陣平頭髮的模樣。
這難道不是從小時候起就專屬於他的動作嗎?
松田陣平還敢提那種無禮的要求……
那是他姐姐!親姐姐!
夏油雪紀疑惑:「他為什麼暈了?你打他了?」
特級咒術師不善地與捲毛警察對視,語氣充滿防備:「我沒打,他飛到一半被嚇暈的,姐姐你過來,我帶你下去。」
雪紀抽了抽嘴角。
也是,普通人在毫無安全措施的情況下被提著飛到半空中……
最後夏油傑在姐姐的安排下帶著雪紀和松田一起飛到了地面上,早就等候在一旁的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迅速圍上來。
「太謝謝您了!前輩!」
「小雪紀……我又欠了你一次人情。」
夏油傑一個箭步擋在雪紀身前,禁止對面兩個男人靠近,然後隨手把爆炸犯扔到他們腳邊,又不客氣地將松田陣平推過去。
整套流程沒有任何感情技巧,滿滿全是嫌棄。
「知道我姐姐辛苦就快去善後,我姐姐已經很累了,我現在要送我姐姐回去休息,沒事別來打擾。」
一口一個我姐姐。
像是在刻意強調。
今天從組織折騰到摩天輪,夏油雪紀確實累了。
被特級咒術師這麼一說,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再幹什麼,眼睜睜看著黑髮咒術師用虹龍帶走了雪紀,臨走前松田陣平朝他們的方向大聲揮手。
「雪紀姐!有空一起吃飯!」
「啪──!」
虹龍的尾巴再一次拍到了他的頭上,捲毛警察揉著被打紅的額頭笑了笑。
***
回到市中心的高級公寓。
雪紀悠閒地泡了個澡,她怎麼會看不出傑在吃醋,不過比起有人死亡的結局,今天這個樣子算是大圓滿了。
而且她還得到了第四個碎片,差兩片就能集齊四大怨靈之一的平將門了。
等降谷零忙完這兩天,就喊上警校那五個孩子一起聚一聚,慶祝劫後餘生。
夏油雪紀坐在梳妝鏡前吹乾頭髮,窗外的夕陽已然落下,街道被灑得一片金黃,偌大的公寓中只有她一人,稍顯冷清。
甚爾再有兩天就會回來了,這段時間忙到都沒空好好見一面。
二十六歲的已婚女人突然感覺到了為事業奮鬥的代價,她現在上有老下有小的,是得好好賺錢,不然以後怎麼給小惠提供舒適的生活!
而且,說不定她和甚爾還會有新的孩子,養孩子的費用可不少啊……
雪紀癱倒在床上胡思亂想著,她翻到甚爾睡覺的那一邊,聞著枕頭上天與暴君的發香。
嗯?說起來……
自己和甚爾在一起都好久了吧?
平時也沒做什麼防護措施,一直沒有孩子是運氣不好嗎?
不過甚爾不喜歡小孩,說是打擾到了他們二人世界,看他把小惠寄養到高專的態度就知道了……
夏油雪紀越想越在意,這真的很不對勁啊!
為什麼她一直沒有孩子?
就甚爾那個頻率和黏人的勁……
她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吧?
雪紀想看看今年警視廳的體檢報告,在床頭的柜子里翻了半天都沒找到,然後隨手打開天與暴君那一側的柜子尋找。
突然一個白色藥瓶滾了出來。
藥瓶上沒有任何說明文字,她拿起搖晃了一下,裡面只剩小半瓶,顯然是被人吃過的。
甚爾生病了?
她平時不會動甚爾的東西,今天也是湊巧。
夏油雪紀連忙擰開看了看,確實就剩一點點藍色的藥丸在瓶底,這下可讓她慌張了起來,簡直比自己生病還難受。
左思右想都想不通為什麼甚爾生病了不告訴她,於是雪紀把藥倒出來拍了張照片發給柳生繪羽。
她在今天之前一直為組織研究藥品,或許能看出點什麼。
【叫我姐姐就好:[圖片][圖片]。】
【叫我姐姐就好:繪羽,你見過這種藥嗎?是幹什麼的?】
片刻後對方傳來回信。
【不喝威士忌:學姐下午好!我剛準備上飛機差點錯過你的消息~這個藥……只從外表很難看出來啊,但是!藥丸的顏色很特殊,一般這種藍色的藥不是幫助x起的就是滅殺蝌蚪的。】
夏油雪紀緩緩打出問號。
天與咒縛需要幫助x起?
排除掉這個不可能的選項,剩下的就是……
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直接起身換好衣服,帶上藥品飆車去了咒術高專。
直衝醫療室。
「嘭──!」
「硝子!忙不忙?幫我看看這是什麼!」
夏油雪紀用力推開醫療室大門,家入硝子茫然地看向她:「啊?」
姐姐大人不由分說地拉過高專奶媽,把藥瓶塞進她手裡:「快去,我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