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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不太對……
智商低下的咒靈認為雪紀偷拿了主人的衣服,一溜煙爬上她的背後,像纏住甚爾那樣纏住了雪紀。
圓圓的腦袋剛好搭在她的胸口,然後張開嘴巴咬了一口。
「啊——!!!」
夏油雪紀突然被咒靈攻擊,眼前也短暫看清了蟲形咒靈的身影,胸口的痛感並不厲害,像是針尖刺破了皮膚一樣,只是把她嚇了一跳。
甚爾的咒靈……為什麼咬她?
還沒來得及思考,木質浴室門就被用力推開,天與暴君皺著眉頭闖了進來。
「怎麼了?」
看清裡面的畫面後甚爾攥緊拳頭,衝上前一把拽住自己的咒靈,然後將它丟在地上。
「你的蟲子突然咬我……」雪紀揉了揉胸口的位置。
天與暴君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抱歉,從來沒有別人穿過我的衣服,這咒靈應該是誤會你偷拿了吧……咬到哪裡了?讓我看看。」
夏油雪紀的動作一僵。
此時浴室內的氣氛極度曖昧起來,她穿著甚爾的衣服,大腿和肩膀都露在外面,而剛才洗完澡的男人還是裹著那條浴巾,上半身也赤.裸著。
「不用了我沒事!一點都不疼!」夏油雪紀連忙解釋。
男人的眉頭越皺越緊,他一步一步走近,低沉的聲音不容置疑:「讓我看看。」
雪紀攤開手:「你看真的沒──」
沒事這個詞還沒說完就被天與暴君拽住了手,在她掌心處出現了一抹鮮紅色,看樣子是流血了。
「別讓我自己動手檢查。」甚爾的眼中帶有焦急的情緒。
夏油雪紀臉色逐漸變紅,聲音細不可聞的說道:「在、在胸前。」
「知道了,我不會冒犯你。」天與暴君雙手按住她的肩膀,然後將黑色衣服慢慢往下拉。
緊身衣的優點就是彈性夠強,在甚爾的動作下本就寬鬆的領口滑到了那團柔軟的溝壑上,他的眼神不帶一絲雜念,認真觀察著傷口的情況。
而夏油雪紀則是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心臟快要爆炸!
甚爾檢查完開口:「還好不嚴重,我去給你拿藥擦一下。」
說完轉身走出浴室,留下呆滯的夏油雪紀。
片刻後男人拿著藥膏再次走進來,用棉簽蘸著小心翼翼地擦拭傷口。
雪紀完全感覺不到藥物接觸皮膚後的刺痛,甚爾俯下身將臉湊近她的身前,從這個角度雪紀可以清晰地看清他濃密的睫毛。
一扇一扇的,像烏鴉的羽毛。
也許是浴室空氣太潮濕曖昧,又或者是今晚發生的一切太過碰巧,夏油雪紀看了一會鬼使神差問道。
「你是不是不知道……」
「什麼?」雪紀後半句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專心擦藥的甚爾沒有聽到。
夏油雪紀深吸一口氣,胸口強烈的起伏讓甚爾的鼻尖擦過柔軟的觸感,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見耳邊響起了清脆的聲音。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也喜歡你?」
「啪——!」
男人手中的藥沒拿穩掉在了地上,他慢慢睜大眼睛,嘴角的傷疤扯出一抹訝異的弧度。
下一秒,天與暴君按住雪紀的後腦勺狠狠吻了上去。
「唔……」
甚爾抱著她從浴室一路親吻到外面,黑夜中交錯的不僅有心跳還有呼吸。
剛洗過澡的皮膚再次變得黏膩起來。
天與暴君的氣勢根本容不得她反抗。
無法逃避……
夏油雪紀被吻得全身無力,她像貓抓般在那結實的胸膛上砸了兩下。
天與咒縛的體力極好,抱了這麼久絲毫沒有表現出累。
她就這樣迷迷糊糊地從浴室被親到沙發上,然後又不知不覺到了臥室,直到她躺在柔軟的床鋪上後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甚、甚爾……」夏油雪紀含糊喊道。
天與暴君抬起頭,用拇指擦去她嘴角的水漬。
「我在,怎麼了?」
灼熱的呼吸灑在雪紀皮膚上,兩個人對視的眼眸中滿是對方的身影,她想起身卻被甚爾壓了回去,對方慢慢靠近她的耳垂喑啞道。
「所以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白白讓我等了好幾年。」
一瞬間,夏油雪紀仿佛中了魔法,往日的成熟穩重都丟在腦後,吸了吸泛紅的鼻子,聲音像貓叫般解釋。
「什麼時候喜歡的忘記了……你也該主動追一下我吧,哪有戀愛都沒談直接結婚的。」
「嗯,是我不對,那我現在可以追求你嗎?」甚爾就俯在她耳邊,說話時的呼吸吹得脖頸上汗毛豎立。
難以言喻的炙熱席捲雪紀的全身,軟綿綿的胳膊摟住甚爾的脖子,然後不情不願反問。
「就算我沒談過戀愛也知道,追人能追到臥室的床上來?」
「我們情況特殊,已經結婚了。」
「是假結婚啊!你給我認真追,不然我要喜歡別人去了。」
天與暴君眼神瞬間犀利起來,把她死死摟進懷裡:「哪個男人?萩原研二還是五條悟?」
雪紀被問得莫名其妙:「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唔!」
甚爾不由分說地再次親吻上來,霸道的力量讓她不斷後仰,最終陷入床鋪里。
他的呼吸開始加重,腹肌越來越緊繃幾乎快要失去理智,他把雪紀重重按住,眼神充滿了野性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