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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學弟現在門口表情茫然。
夏油傑走到雪紀和甚爾身邊,略帶期待地問:「雪紀姐,這兩個傢伙都留在高專太吵了,你們能不能帶回去一個?」
夏油雪紀是無所謂,但是天與暴君好不容易回來,雙人世界還沒過夠,根本不可能答應。
「不能。」甚爾當場拒絕「讓一個陌生男人住我家?不行。」
黑髮特級面色一僵,難得對甚爾說了句軟話:「姐夫……你們還是帶回去一個吧,隨便挑哪個都行,剩下一個交給我。」
雪紀驚詫地看向自家弟弟。
他居然能對甚爾喊出這種稱呼……到底是有多煩這兩個五條悟啊!
這邊夏油傑對著天與暴君誠懇地求助了半天無果,另外一邊兩個五條悟也爭論出了夏油傑最終的歸屬權。
白天歸平行世界的五條悟。
晚上歸他們世界的雞掰貓。
夏油傑:「你們……禮貌嗎?」
平行世界的五條悟大手一揮:「別擔心!我是來加入這個家的,不是來拆散你們的!」
夏油傑想逃,剛挪動幾步就被他們兩個一左一右架了起來,掙扎了幾下都沒能成功。
「你們怎麼不把我殺了?一人一半多好?」
第79章
兩個五條悟真的在認真考慮他的提議。
夏油傑眼睛一瞪:「別真的給我想啊!干點人事行嗎!」
這間房內的五條悟濃度實在過高, 雪紀被吵得頭疼,偷偷拉著甚爾溜了出去,然後開車一路回了公寓,傑長大了……
有些事就交給他自己解決吧。
隔日一早天還沒亮, 雪紀就被自家弟弟的電話吵醒, 她睏倦地閉上眼在床頭摸索手機, 半晌後沒有找到,痛苦地嗚咽了一聲。
好睏……好累……
甚爾伸出手拿起雪紀的電話接通,聲音既慵懶又饜足:「怎麼了?」
「呃,打擾到你們了嗎?我姐姐呢?」
天與暴君把雪紀攬進懷裡, 讓她枕用自己的胳膊當臂枕,聲音放輕說:「在睡覺。」
「抱歉,我就是問問你們能不能過來接走一個五條悟, 帶去哪都行……」夏油傑有些尷尬,但是昨晚真的被吵到失眠。
甚爾皺眉:「不行, 你自己想辦法吧。」
說完就無情地掛斷電話,雪紀脖頸被他手臂上的肌肉硌得生疼,掙扎著翻回自己柔軟的枕頭上。
「傑受不了了?」她打起精神關心了一下弟弟。
「嗯,不過那是他的事情, 你好好休息吧。」
夏油雪紀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再睡一會就起床, 今天得去特任科上班。」
窗外太陽還沒升起,冬日初晨清冷的空氣拂過樹梢, 抖落一片積雪, 微微明亮的天幕上殘留著昨夜未退的曉月, 床上響起綿長的呼吸。
幾個小時後, 雪紀和甚爾踏著點走進了特任科辦公室。
他們一進門諸伏景光就迎了上來, 關心地問道:「前輩昨天請假了, 身體沒什麼大礙吧?」
雪紀昨天的時間都耗在了平行世界裡,還好此行算是大有收穫,把五條悟帶回來增加了不少勝算,現在就看縫合線那群傢伙什麼時候動手了。
「沒事,昨天去辦了些私事,辛苦你們分擔我的工作了。」她對著辦公室內的人抱歉道。
甚爾抬手解開雪紀厚厚的外套,冬天室內外溫差大,穿得太多容易出汗受涼,諸伏景光聽她這麼說才放下心來,突然想到了什麼事又再次開口。
「對了前輩,昨天你不在咒術高層有位佐賀小姐來特任科詢問過……」
夏油雪紀聽見縫合線的名字,一把制止了甚爾的動作,挑眉說:「佐賀惠美理?她來找我?」
「嗯,順便詢問了甚爾先生和五條先生的工作,不過我們這邊也不太清楚,她問完就回去了。」
諸伏景光察覺到雪紀表情不太對,咒術高層的人都眼高於頂,輕易不會跟他們普通人有什麼交流。
雪紀拉起甚爾說:「諸伏,我們今天還要請假,麻煩你給手冢先生說一聲了。」
她帶著天與暴君匆匆出門,開上車趕往咒術高專。
縫合線來找她本身就不正常,居然還問了甚爾和五條的事情,說明他們罷工回東京帶來了不小的影響,要想逼對方先動手,還是讓這幾個傢伙出差去比較好。
她要跟弟弟和五條悟們商量一下。
清晨郊區沒什麼人,汽車很快到達高專。
雪紀坐在弟弟宿舍里,頭疼地看著他一左一右兩個五條悟,夏油傑眼神中傳達著生無可戀四個字,不知道是不是眼睛太小的原因……
五條悟們選擇沒看到。
「傑……你受苦了。」姐姐大人莫名心虛「縫合線昨天去特任科詢問過特級咒術師回東京的事情,我打算讓甚爾和一個五條悟繼續出差製造機會。」
夏油傑耳朵捕捉到了關鍵詞:一個五條悟,出差。
他激動地站起身走到雪紀面前:「是嗎?我沒意見!姐姐你看想帶哪個走都行。」
「他去。」
「選他!」
兩個五條悟相互指著對方,他們看上去都很年輕,時間好像格外優待帥哥,要不是靠著裝其實很難分辨出來。
二十八歲的五條悟戴著眼罩。
這個世界的五條悟戴著墨鏡。
除此之外沒什麼區別,都跟十八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