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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咒術界登記在冊的詛咒師。
詛咒師是墮落或者觸犯了咒術法則的人,他們以逃犯的身份隱匿於灰色地帶,按理說咒術高層應該出面抓捕那些人。
但實際上只是發布了通緝令,真正抓到的沒幾個。
誰去抓?
強大的咒術師都忙著做任務,弱小的咒術師去了也抓不上。
夏油雪紀把這部分安全隱患記了下來,準備跟弟弟他們制定一下抓捕詛咒師的方案,就算再怎麼強……遇到特級也逃不了吧!
科室里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缺人。
雪紀摸著面前匯總上來的近三個月與咒靈有關社會案件,文件夾壘在一起快成了座小山。
政府和警方那邊她跟手冢先生可以出面,問題是與咒術高層接洽的時候……
那群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世家子弟絕對會看不起他們這個新成立的部門!
他們連法律都不放在眼裡,有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自己跟手冢先生這一老一少很難開展初期工作,除非把弟弟和五條悟喊來撐腰。
但是這也不現實……
特級咒術師是極為寶貴的資源,每天等著他們的工作多到數不完,她不能隔三差五喊那兩人過來。
特任科得有自己能立得住的實力。
要是有個像傑他們一樣能震懾住咒術高層的人就好了。
比如什麼禪院甚爾之類的。
禪院甚爾……之類的?
夏油雪紀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然後越想越覺得心裡痒痒的。
那個不務正業的單親父親感覺很適合的樣子啊,或許他願意找份正經的兼職也說不定?
要、要不今晚回去問問他?
第37章
入職第一天下班後, 夏油雪紀買了牛肉和肝臟回去。
據她觀察,禪院甚爾比較喜歡吃這類東西,今晚她要跟大齡無業的單親父親好好聊一聊。
「咚咚咚——!」
雪紀直接敲響了隔壁房門, 這個時間應該還沒開始做晚餐, 不一會門內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禪院甚爾赤.裸著上身打開大門。
「警官小姐下班了?」天與暴君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夏油雪紀把手裡的紙袋遞到他面前:「是的!今晚做點好吃的吧!」
禪院甚爾接過袋子打開看了一眼,有些意外地摸著下巴:「你還挺了解我的口味。」
男人轉身進了房間, 雪紀望著敞開的大門也跟了進去,甚爾直接來到廚房, 隨手拿起圍裙往自己身上套。
粉色圍裙下的上半身是真空狀態,一對壯闊的胸肌被勒得呼之欲出。
夏油雪紀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自己雖然沒有邪念, 但是到了這個年紀……任何一個正常女人看見眼前畫面都會震撼一下。
她指的不僅是禪院甚爾,也包括其他八塊腹肌的男人。
再加上甚爾穿著圍裙真空上陣。
雪紀像是欣賞雕塑品般,將目光慢慢移到圍裙的領口之下,胸肌線條被領口遮掩著, 隨著他做飯的動作若隱若現。
不錯,賞心悅目。
「你在那滿意什麼呢?」禪院甚爾早就感受到了她的視線, 餘光掃到夏油雪紀欣賞的表情, 若有所指問道。
純情女成長了?
公寓中的氣氛很正常, 不夾雜半點曖昧, 雪紀偷看被發現後索性光明正大地誇讚:「你很棒, 這身腱子肉不用來幹活可惜了。」
「你想讓我幹什麼?」禪院甚爾很快抓到了她話中的重點。
夏油雪紀尷尬地笑了笑,她是想勸甚爾來特任科幫忙沒錯,但是沒打算這麼快就開口, 小惠還在幼稚園裡沒有回來, 公寓中只有他們兩個人。
既然話都說到這了, 不接下去有點浪費。
「你一直沒有正經的工作吧……要不要跟我一起整頓咒術界?」
天與暴君手下的動作一頓,抬頭認真看向她:「整頓咒術界?你不是當警察去了嗎?」
邀請別人時必須要拿出誠懇的態度,夏油雪紀將特殊任務處理科從頭到尾解釋了一遍,禪院甚爾聽完後沉默了下來。
公寓中突然靜得可怕。
她還想再努力一下,於是打出親情牌。
「你看你現在反正沒有正經工作,在政府幹活肯定比你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要強,小惠也一天天長大了,就算是為了他考慮你也要振作起來啊!不然他以後作文寫《我的爸爸》,只能寫出爸爸每天都在家裡睡覺!」
天與暴君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的演講。
夏油雪紀繼續慷慨激昂地畫餅,還模仿惠惠的語氣演起了小劇場。
「你來跟著我干退休後有國民年金不說,平時周末還雙休,節假日也有慰問禮品,關鍵兒子說出去有面子!」
「我爸爸可是像英雄一樣厲害的警察哦!」
她說完後一雙淺紫的眸子亮晶晶地盯著禪院甚爾,這雙眼睛在天與暴君的夢裡出現過很多次,猛地看過來像是一瓣櫻花落在湖心,引起陣陣漣漪。
「你讓我去當警察?我這種人的人生軌道早就定好了——」
「你在說什麼啊!別給我自暴自棄,人生明明就是曠野,才不是軌道!甚爾你是自由的,想走哪條路都可以!」
夏油雪紀的氣勢一下震住了他。
從他記事起得到的只有否定,禪院家灌輸給自己的思想是沒用的垃圾只能當垃圾,就算他努力嘗試過擺脫垃圾一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