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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琴酒並沒有給他們交代今晚吃飯有什麼額外任務,仿佛就是純粹來蹭頓飯的,或者說陪飯。
金髮黑皮公安趁著上洗手間的功夫還給雪紀前輩發簡訊詢問,得到的回覆是讓他放心,那些所謂的詛咒師都是自己人。
降谷零看到後算是鬆了口氣,那今晚他們三個純粹是陪襯,安靜看著雪紀前輩表演就行。
貝爾摩德撩了一把濃密的長髮:「真是辛苦你了枸吉托,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幫你分擔一些勞累的工作呢~說起來詛咒師們好相處嗎?平時有什麼忌諱的事情或者興趣愛好?如果有的話你可以提前說出來,避免等會組織惹他們不愉快。」
夏油雪紀眼神慢慢一言難盡起來。
貝爾摩德在組織之外的身份是美國女演員克麗絲·溫亞德,擅長易容和演戲,不過在她看來剛才這話問得有點意思……
整個問話的過程中她一直注視著自己的表情,眼睛一動不動,絲毫沒有下意識的眨眼,這說明貝爾摩德在說話時的感情是虛情假意。
而且那一長串話她一口氣說完……
代表根本不是臨時想到這個話題,而是早有預謀要問這些事。
人類對於事先準備好的謊言會很希望快點說完,這在心理學上講叫做反應時差。
微表情和微舉動都是無意識行為,就算演技超高的女演員也控制不了。
她很想打聽詛咒師的事情嗎?
夏油雪紀煩惱道:「詛咒師可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我要是能知道忌諱和喜好就不用像個社畜一樣替他們忙前忙後了。」
貝爾摩德眼睛微眯,正想繼續問下去,包廂的門再次被打開,而且這力道相當大,障子門發出哐當一聲。
「喲~這麼多人!」
所有人都向門口看去,雪紀的表情在接觸到門外的場景時有一瞬間崩裂。
夏油傑和五條悟站在最前面,他們兩人身著一黑一白傳統男士和服,肩膀上披著不同顏色的花羽織,不知道這兩個孩子是不是偷偷把羽織縫在了肩上……
不管怎麼動都不會掉!
夏油傑拆開了丸子頭,半長的黑髮散落在腦後,他手裡拿著一柄煙杆。
五條悟今天沒戴墨鏡,湛藍的六眼如同神祇掃視著螻蟻,就是這個表情過於囂張,看上去不像什麼好神,他攥著一把摺扇。
兩人一個扇風一個嘬煙,羽織的袖子隨著他們的動作輕輕擺動。
看起來確實是咒術界比較偏愛的穿著風格。
他們身後並排站著三個男人。
第一位是易容的甚爾,他不知從哪變出一把刀劍把玩著。
第二位灰原雄……白淨的面龐上被畫滿了逼真的疤痕,從左眼角開到右下頜的縫合線,鼻樑上貫穿整臉的刀傷,還有耳後一直蔓延到額頭上的燒傷。
這孩子今天走的是那種毀容路線嗎……
每一道疤都盡顯了歲月的滄桑。
第三位的七海建人板著臉,這次上半身浴衣保住了一半,只有右側手臂和胸肌裸.露出來,莫名有種禪院直毘人的即視感。
沒有像上次那樣上半身全.裸大概是他在冬天為自己爭取到的最後底線,好在咒術師體格好,不容易感冒。
跟夏油雪紀做出同樣反應的還有組織眾酒。
降谷零手放在桌子下偷偷碰了碰旁邊的諸伏景光,雖然知道他們都是雪紀前輩的人,但是出於警察的天性,依舊忍不住想抓捕面前這些反派味過濃的傢伙。
諸伏景光接到幼馴染的暗示,將他蠢蠢欲動的手按了下去。
赤井秀一挑眉看了一圈,目光最終鎖定在夏油傑臉上,他認出這是當年在美國見過的男人。
琴酒看著多出的兩張陌生面孔,一個比一個不好惹的樣子,心下瞭然。
他們這邊投其所好把三個威士忌新人帶來了,看來詛咒師那邊也有新成員,不過這些事情不是普通人該打聽的,一個不小心說不定會惹怒他們。
於是伸手打算熄滅菸蒂,伏特加立馬遞上菸灰缸,然後正襟危坐。
貝爾摩德也被這群咒術師的氣勢驚了一下,臉上很快又重新露出笑容。
「你們來了啊,請坐吧。」雪紀出聲打破了沉默。
她身旁的座位都是空的,親弟弟和天與暴君反應最迅速,一左一右坐在了夏油雪紀的兩邊,五條悟嘖了一聲也挨著摯友坐好。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只能去剩下的空座位。
組織那邊除了貝爾摩德外,一人面對了一個咒術師。
琴酒對著七海建人
伏特加對著天與暴君
貝爾摩德對著雪紀
波本對著夏油傑
蘇格蘭對著五條悟
黑麥對著灰原雄
兩方落座後誰都沒動筷子,先是相互對視起來。
七海看了一眼對面琴酒的菸灰缸,面無表情開口:「我討厭煙味,麻煩你……不是,你今天禁菸。」
七海下意識保留著日常禮貌的用語,剛說出口覺得不對,他今天是反派,不用太客氣。
琴酒還沒來得及開口,他身邊的頭號小弟伏特加立馬看向夏油傑。
什麼意思?
你們詛咒師不就有拿著煙杆抽菸的傢伙嗎!
這是雙標對待?!
坐在伏特加對面的天與暴君慵懶道:「亂看什麼?眼珠不想要了?我可以幫你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