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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羞恥,好丟人,他當著姐姐的面在幹什麼!
不過還好有七海墊底,他的社死感並沒有太嚴重。
琴酒感受到特級咒術師的氣勢,即使心中再有不滿,此刻也只能先忍下:「我是代表組織來談合作,如果你們願意出手,那資金這塊沒有問題。」
七海建人身上涼颼颼的,垮著一張臉念起雪紀前輩教給他的台詞:「談判還帶著女人來?你們沒斷奶嗎?」
紳士形象已死,他從今天起不乾淨了。
夏油雪紀打算把談話的焦點引到她身上,這樣方便由她掌握主動權,順便在琴酒面前體現自己的重要作用。
「枸吉托是組織高層成員。」已經很久沒人敢用這種語氣跟琴酒說話了,他態度不卑不亢地解釋。
灰原雄因為太單純,開口說話容易暴露,所以他被安排的任務是擺出兇狠表情一根又一根地抽菸,菸灰在他身前積攢了一地。
夏油傑側臥在榻榻米上,單手撐起臉頰,特級咒術師強健的肌肉就在花襯衫敞開的領口下暴露出來,他吞咽著口水,也說出自己的台詞。
「有點意思,讓我來試試這個女人是不是花瓶。」
淦!
瞧瞧他對雪紀姐都說了什麼!
組織與高專弟弟們的談話繼續進行,而另外一邊——
夏油雪紀帶著人走了以後,高專病房內的天與暴君慢悠悠坐起來,看著情報人員孔時雨發給他的地址,那位烏丸財團的boss似乎剛回國內。
很巧。
他換下白色病號服,穿上自己的衣服,拎起熟睡的蟲形咒靈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位於東京某處的別墅中……不,這棟房子大到可以用別館來形容。
別館的主臥室里靠坐著一個滿臉皺紋的老頭,他身旁站著組織二把手朗姆。
「boss,我們接觸詛咒師的事情是不是風險太大了?我聽說他們是一群隨心所欲的人。」朗姆的顧慮很有道理。
要是真的靠詛咒師能稱霸日本商界。
那有錢人都會去打聽他們合作。
社會絕對要亂套。
所以牽制詛咒師的是咒術界律法,按理說咒術界的人除了祓除咒靈以外,是不能插手普通人的工作生活,更不能借用術式的便利做什麼壞事。
內閣直屬的特任科除外,他們是政府官方部門。
床上的老人皺了皺眉,顫顫巍巍地拿起幾顆保養藥品吃下:「跟詛咒師合作風險高,但回報也是相對的,如果靠他們就能解決跡部財團,對我們來說穩賺不賠。」
這幾年跡部財團瘋狂跟烏丸競爭,擾得烏丸蓮耶不能把所有注意力放在發展組織上面,說到底他的最終目標不是賺錢,而是為了……
床上蒼老的人影看了一眼手中的藥。
朗姆還想說點什麼,主臥室堅固的鋼質防盜門突然被劈成兩半,發出巨大的聲響。
「嘭──!」
天與暴君冷笑著走進來:「打擾了,我找烏丸財團的boss。」
朗姆反應迅速立馬按下報警器,甚爾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的動作:「如果你是找守在外面的那些人,他們已經被我解決了哦~」
烏丸蓮耶大驚:「你是誰?」
越有財富和權力的人越怕死,這一點在組織boss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我只是你們成員枸吉托的狂熱愛慕者,今天找上門主要想抱怨一下……那個叫琴酒的男人,總來打擾她呢。」
朗姆悄悄拿起腰間的槍,迅速對準甚爾射了幾下。
天與暴君早就注意到他的動作,慵懶地抬起手一抓,瞬間的爆發力讓手臂在空氣中出現殘影,下一秒三顆子彈被男人捏在手裡。
「這是什麼歡迎我的禮物嗎?可惜這個型號我不喜歡,還給你吧。」甚爾將子彈掐在指尖,對準朗姆和烏丸蓮耶彈射出去。
高強度的衝擊造成了跟槍相差無幾的效果,朗姆兩邊肩膀中彈,烏丸蓮耶一邊中槍。
雖然打到的是無關緊要的位置,但是對蒼老孱弱的組織boss來說差點丟了半條命,這一刻他們徹底意識到眼前男人的危險性了。
是琴酒來也得挨兩個大耳刮子的程度……
烏丸蓮耶和朗姆悶哼著,鮮血慢慢浸透他們衣襟,活了多年的組織boss連忙識相說道。
「等等!有話好說,我們應該不是敵人才對,枸吉托是組織的優秀幹部……」
朗姆也捂著傷口附和:「這位先生,您肯定是誤會了,據我所知琴酒絕不會做出騷擾枸吉托的事。」
天與暴君找了個真皮座椅舒服地翹腿坐下:「你的意思是我在撒謊?」
「沒有!」烏丸蓮耶真的相當惜命,今天要是被殺死,那組織多年的計劃都會毀於一旦「我立刻吩咐琴酒,讓他以後不准騷擾枸吉托!」
甚爾皺了皺眉,這麼做好像有點過,他老婆還得收集證據抓捕這群猴子:「來,我們先定個『束縛』,今天談話的任何內容都不准泄露出去。」
黑衣組織兩位領導疑惑:「『束縛』?」
「你們不是在找詛咒師嗎?連束縛都不知道,就敢接觸咒術界?也不怕他們出爾反爾。」他真是要被猴子的愚昧無知逗笑了。
烏丸蓮耶和朗姆瞳孔一震,琴酒今天確實帶著枸吉托去跟詛咒師談判了,於是顫顫巍巍問道。
「您、您也是詛咒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