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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東京都立咒術高專內。
夏油雪紀帶兒子吃著早餐,昨晚為了行動方便,他們都借住在了學校。
降谷零看著雪紀悠閒地往麵包上塗抹黃油的樣子不由自主皺起眉毛,應該說不僅是她……
特任科其他人包括特級咒術師在內都是一副放鬆的狀態。
組屋鞣造將麵包削成了衣帽架的形狀,然後用暗紅色的樹莓果醬做點綴,滿足地咬了下去。他對面的重面春太肢解著盤子裡的秋刀魚, 把刺一根根挑出來再拼湊成一副完整的骨架。
聽說他們以前是貨真價實的詛咒師, 降谷零暫且能理解這種行為。
但就連好友諸伏景光都慢條斯理地給小惠做三明治,他不是很懂……
這是大戰前該有的狀態嗎?
hiro在特任科帶了一段時間,心態變得如此平靜了?
「謝謝景光哥哥, 這個真好吃!」小惠吃著諸伏景光特製三明治, 開心地晃起了腳丫。
諸伏景光現在好歹是名義上的舅舅, 溫柔笑道:「不客氣,你喜歡就好。」
高專內氣氛輕鬆得像是野餐,只有降谷零一人面色複雜,等會的行動有沒有哪裡會出紕漏?黑麥他們進行的順不順利?公安布防有沒有到位?
他真的快操碎了心。
金髮公安正想著,面前遞來了一份熱騰騰的早餐,他抬頭一看……
是特級咒術師夏油傑。
「你不吃嗎?」夏油傑撐著下巴詢問。
降谷零接過盤子又放下:「不是很有胃口,你們都沒有緊迫感嗎?」
這話把夏油傑說得莫名其妙:「為什麼要有緊迫感?」
「組織可是跨國犯罪集團,處事陰險兇狠,一個不小心任務就會失敗,以後想抓住他們更加困難。」降谷零認真提醒道。
特級咒術師瞭然地點頭,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原來你在擔心這個,放心吧,今天的行動不會有問題的,就當是去郊遊好了。」
公安臥底滿臉問號:「為什麼這麼有信心?」
夏油傑雙手一插,理直氣壯地回答:「因為是我姐姐制定的計劃,所以絕對沒問題。」
再說有他和特任科兩個前任詛咒師在,還抓不住幾個拿槍的普通人?要不是雪紀姐需要搜集證據才肯抓人,他早就動手了。
說著兩人的目光就同時看向餐桌前的夏油雪紀,她打著哈欠吃麵包,身旁的玉犬和木偶咒靈在打鬧,木偶沒站穩不小心撲到了她的身上,麵包就這麼被撞掉。
而且剛好是有黃油的那一面落在地上。
夏油雪紀沉默兩秒,忍無可忍一拳砸在桌子上。
她面前那張結實的鋼質餐桌在肌肉強化的作用下四分五裂,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匯集在雪紀身上。
降谷零更是不可思議,普通人能把不鏽鋼桌子拍碎?
不是拍裂,是拍碎???
「木偶先生和玉犬不可以胡鬧哦,小心雪紀前輩生氣。」諸伏景光好心提醒,他在經歷過天台掉落被接住後,對夏油雪紀的實力已經有所了解。
組屋鞣造和重面春太就更習以為常了,不愧是甚爾大哥的女人,拍桌子都能拍出一種擰碎別人天靈蓋的壓迫感!
這巴掌要是打到自己頭上,那頭蓋骨也會四分五裂的吧?
夏油傑鎮定地對降谷零說。
「這沒什麼,身為姐姐,徒手拍碎鋼質桌子不是很正常嗎?」
「你夠了!在你心裡姐姐到底是種什麼存在啊?魔鬼嗎!」普通人降谷零三觀受到了新的洗禮「雪紀前輩不是咒術師只是普通人吧?居然能做到這一步,難怪你這麼怕她!」
特級咒術師不是很贊同:「世界上沒有怕姐姐的弟弟,只有尊敬姐姐的弟弟。」
降谷零:「……」
算了,讓組織在這群人手裡毀滅吧,他累了。
早餐過後眾人在高專等待了一個多小時,突然接到黑麥傳來的消息。
【抓捕失敗,我這裡有個新人暴露了馬腳,琴酒逃跑……應該很快會聯絡你們。】
夏油雪紀看完後攤手:「跟我的猜測差不多,琴酒要那麼容易就能被抓,FBI在美國就解決他們了。」
降谷零還想再詢問一些具體情況,但是他的手機突然響了,屏幕的來電顯示中赫然寫著G的名字,眾人對視一眼,他默默接起電話。
「是我。」
「黑麥是叛徒,你現在去三號倉庫拿武器,把他處理掉。」
電話另一邊的組織高級幹部語氣冰冷,沒有一句廢話直奔主題,降谷零聽到後適當表現出了一些驚訝,然後說自己一個人有些困難,申請組織在日本的其他成員幫忙。
琴酒猶豫片刻,拒絕了這個要求,他讓降谷零先去,如果遇到困難再申請協助。
黑麥那邊具體有多少人還不清楚,但他知道組織據點的位置,現在boss的身體情況移動起來不方便,組織其他人最好還是調回據點聽從安排。
至于波本……
威士忌組頻出叛徒,他的可信度也不是很高,如果成功了就讓他帶著黑麥的屍體回來,如果不成功那就把他當棄子扔掉。
寧可錯殺也不能大意。
掛掉琴酒電話後,就該降谷零帶公安的人行動了,他假裝在追捕過程中受到公安的襲擊,然後讓組織派其他不重要的成員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