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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準備回答,就被降谷零打斷,波本這孩子相當不喜歡黑麥啊……
解決了組織的事情她暫且鬆了口氣,現在就等研二和松田陣平離開後再讓臥底後輩們走掉就可以。
「波本,委屈你們在儲藏室再──」
「可惡啊!你這傢伙運氣怎麼這麼好,讓人羨慕!」
「就是就是!我們hagi哪裡不如你了,雪紀小姐為什麼跟一個二婚的老男人在一起!」
客廳中傳來清晰的嚷叫,夏油雪紀機械轉頭:「你們在這等我,那兩個孩子好像喝醉了,我出去看看什麼情況。」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嘴角微抽,警校時期有好多女學生向萩原告白,但是都被拒絕了,據說萩原有個喜歡了很久的年上姐姐。
就是雪紀前輩……
諸伏景光想替好友美言幾句,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門外就傳來兩道匆忙的腳步聲,同時還伴隨著同期的醉話。
「我要跟小雪紀做最後的告別……」
「好兄弟,我陪你一起去!」
然後儲藏室內的眾人都沒反應過來,門突然被打開。
夏油雪紀站在最前面,身後並排坐著三位乖巧的威士忌,那坐姿在門被打開後產生了瞬間的僵硬,看上去就跟等待老師點名的幼兒園小朋友一樣。
夏油雪紀:「……」
降谷零:「……」
諸伏景光:「……」
赤井秀一:「?」
萩原研二揉了揉眼睛:「小陣平,我好像看見了兩個幽靈。」
「哈?hagi你喝多了嗎!」松田陣平推開萩原研二走上前「嘶……我好像也看到了。」
夏油雪紀頭疼地嘆氣,回過頭對臥底後輩說:「你們自己解釋吧。」
於是擠出門外,想去看看甚爾的情況。
如果她沒有猜錯,甚爾應該是故意灌兩個孩子的酒吧,他有時候的確挺惡趣味的,研二和松田醉成這副模樣,等下要讓甚爾負責把人送回去才行。
雪紀走到餐桌前,看見的是──
趴在餐桌上的天與暴君。
她沒好氣地推了推甚爾:「在裝醉嗎?你這個身體素質跟他們喝一瓶清酒能醉?」
天與暴君難受地抬起頭,往日犀利的目光已經被醉意占去大半:「雪紀,這瓶酒……你是從哪拿的?」
夏油雪紀:「酒?回家以後你的蟲子咒靈放在我腿邊的。」
他們剛買完食材回家,甚爾就去廚房準備午餐的東西了,雪紀在臥室換衣服時感覺腿邊有東西來回蹭,戴上眼鏡一看才發現是甚爾的咒靈。
蟲形咒靈似乎是知道他們要吃飯,當著雪紀的面吐出一瓶清酒,她以為是甚爾安排咒靈給她拿的存貨。
雪紀還嫌棄地用濕巾把酒瓶擦了擦。
「這瓶酒是特級咒物,喝起來跟普通清酒沒有區別,但是三杯過後有必醉的效果……並且會醉得越來越厲害。」
他也是幾年前偶然間得到一些,覺得有趣就放在咒靈肚子裡收藏起來。
平常的酒對天與咒縛的身體沒有絲毫影響,但是毫無防備喝下咒物,多少讓甚爾頭暈了起來。
這種感覺越來越嚴重,不知道這一絲清醒還能保持多久。
當然,他跟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比起來要好得多。
夏油雪紀呆住了,沒想到咒術界的花活這麼多,連一瓶酒都能做成咒物?!
那研二弟弟他們……
「等等松田,你先放手!」降谷零慌張地大喊。
雪紀走過去一看,醉酒的松田陣平像無尾熊一樣四肢抱住金髮公安,嘴裡還叫嚷著:「臭小子,今天你跑不掉了吧,等我給班長打電話!」
他們旁邊的諸伏景光情勢也相當嚴峻。
大概是失戀的影響,萩原研二趴在諸伏景光身上,肩膀微微抖動,似乎在強忍著哭泣。
「小諸伏,你陪我去唱歌吧!」
溫柔體貼的蘇格蘭威士忌頭都大了:「哎!唱歌?現在嗎?」
「小諸伏,你知道失戀的感覺嗎?」研二的聲音聽起來可憐兮兮。
「對不起萩原,這個我真的沒……」
「所以說小諸伏你得陪我去玩啊!真是的,一個二個都是現充,今天你必須陪我出去!我們還要一起聯誼!」
諸伏景光僵直著身體,不敢刺激趴在他身上的好友:「可、可是萩原你一直很受女孩子歡迎啊,相比之下我們根本不算現充——」
「少囉嗦!小諸伏連你也要拒絕我嗎!」
公寓中只有夏油雪紀和赤井秀一站在原地,公安二人組連忙求救。
「雪紀前輩,你要不先幫我把萩原拉下來?」
「黑麥!別在那看戲了,過來幫忙!」
赤井秀一朝夏油雪紀點頭:「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讓他們日本警察慢慢玩吧。」
長發男人說完就火速逃離了現場,雪紀嘴角抽搐個不停,降谷零一看沒有希望了,只能努力自救。
「松田,你冷靜一點,你又沒失戀湊什麼熱鬧!」
由於金髮黑皮的公安掙扎得太強烈,喝下特級咒物越來越醉的松田陣平從無尾熊進化成了章魚,四肢爪子死死纏住同期。
「你這傢伙怎麼搞得,是好友就跟我一起討厭那個全身肌肉的男人啊!」
降谷零推開他靠過來的臉:「甚爾先生不是救了萩原嗎?再怎麼說也不該討厭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