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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紀的格鬥技巧很強,夏油傑搖晃時她抓緊自己的髮根,後撤幾步牽動弟弟。
直接把特級咒術師帶倒,從他們手中掙脫出來,整個過程用了不到五秒。
兩個五條悟皺著眉就準備上前幫忙,卻被夏油傑大聲阻止:「悟!讓我來,我要親自動手。」
五條悟們腳步一頓,對視片刻後決定尊重摯友的選擇。
另一邊的天與暴君也恢復過來,他臉色極其難看,盯著夏油雪紀不可置信地問。
「你敢摸我?」結實的胸肌上還殘留著女人指尖的餘溫。
剛才他被推開的時候胸口被這個「縫合線」占了便宜,說不清楚是掐還是摸,總之讓他有種被調.戲的感覺。
夏油雪紀不客氣地扭頭:「你有什麼不滿嗎?我不僅敢摸你,我還敢親你。」
她說話的態度太過自然,不像是被揭穿後惱羞成怒的樣子,甚爾這才慢慢冷靜下來,面色古怪地重新打量這個女人。
除去額頭上的縫合線不說,神態氣質簡直跟雪紀本人一模一樣,天與暴君一瞬間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但是六眼不會說謊,他皺著眉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在他躊躇時,夏油雪紀仗著系統的加成,猶如一條游進水裡的泥鰍靈巧地鑽到他面前,在那張帶著傷疤的唇瓣上親了一口。
閃開前還用貝齒輕咬了一下。
天語暴君暴怒,直接從蟲形咒靈口中抽出特級咒具。
他對雪紀承諾過,如果她死了自己一定會去陪她,現在這個占取他妻子身體的縫合線居然還敢肖想他?莫名有種被迫背叛婚姻的錯覺。
更加無法原諒了!
甚爾來不及多想提刀砍了上來,夏油雪紀瞥了一眼召喚出平將門,擋住盛怒中的暴君,轉過頭盯著自家弟弟。
黑髮特級眉毛快擰成一個川字:「我警告你,敢對我也有那種想法的話我會當場扭斷你的脖子。」
不能怪夏油傑多想,誰叫對面的雪紀上一秒才調.戲過天與暴君。
姐姐大人拍著肩膀上的灰塵:「我愚蠢的弟弟喲,放心吧姐姐不會親你,姐姐只會把你打醒!」
她說著『好姐姐』的威懾之力不容置喙地向在場所有人襲去,真弟弟和叫過她「姐姐」的弟弟們都面色凝重起來。
甚爾被平將門擋著,一時間無法和四大怨靈分出高低,兩個五條悟因為摯友的要求站在一邊看戲,只有夏油傑,跟雪紀正面對拼。
說對拼可能有點冒昧了,百分百揍弟命中領域加成下,黑髮特級感受到了咒術以外的某種壓迫力,他從小到大見識過太多這種力量。
是……姐姐?
模仿者不太可能做到如此惟妙惟肖的程度。
一個瘋狂的答案冒上他的心頭,萬一眼前的人真的是姐姐,那他都做了什麼啊!!!
「等一下,你是不是──」
「是!現在認出我有點晚了!你剛才快把我的頭髮拽禿了知道嗎?還說我是崽種?」
夏油雪紀毫不留情地重擊在弟弟背後,專挑一些結實的地方下手,既能給傑留條命,也能為自己出口氣。
姐姐大人不僅動手,她還動口。
「傑五歲那年穿小裙子拍照的時候,內醬可不記得你是這個樣子的。」
雪紀半蹲抱住弟弟雙腿,往上一抬給他來了個結實的抱腿摔,特級咒術師掀翻在地,再加上剛才他們的對話,其他人也大概猜出了點什麼。
天與暴君表情怔忪,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夏油雪紀還沒教育完弟弟,她繼續開口。
「腦袋上的縫合線我有理由解釋,姐姐什麼時候把傑教成了不分青紅皂白的孩子,讓你不聽我說話!讓你不聽我說話!」
姐姐大人半蹲著,單膝抵在黑髮特級的胸口,兩隻手不斷捏著著他茫然地俊臉。
一會捏成個包子,一會捏成個鳥喙。
罵罵咧咧地解釋起角色扮演的前因後果,當然故意忽略了系統存在的那一部分,只說縫合線是她自己貼上去的。
她本來就能輕易地突破兩個五條悟的『無限』,還有個四大怨靈式神,這麼多神秘的力量……哪怕六眼看不出縫合線的情況也算正常。
夏油雪紀自證了一個多小時,把夏油傑從小到大的光輝事跡都說了出來。
好的壞的都講,地上的特級咒術師聽得面紅耳赤,並且人已經呆滯住。
剛才對姐姐做過的事像走馬燈一樣一幕幕回憶在眼前,還有罵過的那些難聽話。
救命,他對姐姐都幹了什麼啊!
另一個動手的天與暴君有點心虛,他是有那麼一刻認出了雪紀,但是被占便宜後失去了理智……
再不做點什麼,現在倒霉的是夏油傑,下一個就會輪到他了。
甚爾走上前將壓住小舅子的雪紀橫抱起,一言不發地把頭埋進她的懷裡,渾身上下散發著「失而復得」後的喜悅,沒有多言。
他不敢說話!
老婆沒事他是很高興,但是他剛才掐住了雪紀的脖子,現在還能看見上面青紫色的指痕,為了避免淪落成夏油傑這種地步,天與暴君選擇沉浸式撒嬌。
只要他足夠投入,就不會被雪紀當著高專幾個小鬼的面收拾,不然太丟人了。
夏油雪紀摸了摸甚爾的腦袋,有那麼片刻的心疼,剛才他是不是以為自己被腦花殺了,一定很擔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