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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財團那邊聘請了不少保鏢,如果真的需要催眠,我和伏特加會把人引開,你儘快動手。」
「別讓那位先生失望,枸吉托。」
雪紀認真點頭。
放心,狗托絕不讓你們失望……
二十分鐘後,他們準時到達米花飯店,頂樓的餐廳今晚被跡部財團整個包了下來,出了電梯琴酒走在最前面,雪紀和伏特加一左一右跟在身後。
浣熊咒靈也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
正如琴酒所說,對面黑壓壓站了一大排保鏢。
坐在正中間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可以看得出來他保養得非常好,紫灰色頭髮一絲不苟地梳在腦後,背脊筆直,雙目有神。
舉手投足間充滿貴氣。
這樣的人,不像是會和組織同流合污的……
黑衣組織三人站定在他們面前,琴酒囂張地拉開身旁凳子,笑容陰冷地坐了下去。
雪紀和伏特加緊跟領導步調,也一言不發地入座。
強者交鋒一般是先從氣勢開始,兩撥人面對面相互打量,夏油雪紀的眼神默默划過對面每一個人,瞳孔猛地一瞬間收縮了一下。
跡部財團那人身後站著的是……禪院甚爾?!
緣分啊!他也是來打工的嗎?
禪院甚爾顯然也發現了雪紀,嘴角掛著若有所指的微笑。
夏油雪紀最開始確實被驚訝到了,但是很快又調整好狀態,大腦快速思考著該怎樣跟琴酒解釋,因為之前琴酒在電話里是知道禪院甚爾的。
她偷看了一眼琴酒和伏特加的表情,結果這兩人——
毫!無!反!應!
嗯?怎麼回事?
所以說……
他們壓根沒有見過禪院甚爾嗎?
第24章
雪紀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禪院甚爾趕走組織的那天, 琴酒和伏特加都跟她在美國,估計只是聽手下的人匯報了外貌特徵,但是在這個現場很難將他們聯想到一起。
他也沒有戳穿雪紀的意思, 雙手抱在胸前, 輕抬眼皮瞟了一眼浣熊咒靈, 惡劣地勾起一抹笑, 然後用做口型的方式對夏油雪紀說。
『臥底好玩嗎?』
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對方首領身上,並沒有發現他們這邊的動作,夏油雪紀同樣回以微笑,用口型道。
『沒有保鏢好玩。』
看來禪院甚爾猜出了她的事情, 這也難怪……她打算考警校身邊的人基本都知道,跡部財團這次聘請保鏢的目的就是提防組織動手。
她跟琴酒一起出現在這裡,黑方身份已經昭然若揭, 只是禪院似乎對她怎麼加入的並沒有興趣。
兩邊對視完畢, 琴酒不客氣地先開了口。
「我們組織看上了c藥專利, 開個價吧。」
「琴酒先生是嗎?我是跡部財團董事長跡部正一,跡部財團名下有很多企業, 雖然研發c藥的只是其中之一, 但是這個藥品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那人說話間身體下意識往禪院甚爾處傾斜, 說明他相當依賴對方, 能把天與暴君請過來, 看來跡部財團是真的不想賣藥。
夏油雪紀專門坐在了左邊, 因為這裡可以看到跡部正一的右臉, 人們百分之七十四的真實感受會反饋在右臉。
當然,左撇子相反。
琴酒就是個左撇子, 這個角度同樣可以看見他反饋真實情緒的左臉, 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琴酒聽完後像是早已猜到了這個回答:「你直接說, 多少錢可以買到。」
「我這次來跟您面談主要是為了當面婉拒,這段時間貴組織多次尋找製藥會社的社長,其實已經給我們造成了煩惱。」
跡部正一舉起紅酒杯在自己胸前晃了晃。
在交談時,這種用某樣東西擋在胸口的行為,是一種心理上的阻隔,表示跡部正一此時焦慮,或者說他在拒絕琴酒。
跡部財團家大業大,他可以花錢請禪院甚爾保護自己,但是不能花錢請禪院甚爾保護他手下每一個員工。
被蒼蠅一樣的組織纏上,確實該煩惱。
既然人家真的不想賣,那夏油雪紀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禪院甚爾在這裡,憑琴酒和伏特加這哥倆根本動不了跡部正一,需要考慮的是怎麼做才能讓組織放棄買藥,不再騷擾人家。
「煩惱?那是你的事情,或者你覺得我不該來找你買,而是該找你們的研究人員聊聊?」
琴酒的語氣充滿威脅,伏特加聽到後手已經摸到了腰間槍的位置,禪院甚爾懶洋洋地看著他們,絲毫提不起興趣。
天與暴君只收了保護跡部正一一個人的錢,絕不打兩份工。
夏油雪紀不露痕跡地輕輕皺眉,如果這麼繼續下去,最後的結果只有兩種,要麼被迫答應賣藥,要麼靠禪院甚爾暫時趕走他們。
被迫賣藥肯定是不行的!她不想讓組織得逞。
以夏油雪紀對琴酒的了解,就算這次撤退了,未來還是會找上跡部財團,自己在美國時多次被找到就是很好的證明。
她不是沒想過請弟弟或者五條悟直接抓住組織,但是目前搜集.52GGd.到的情報了解還太少,能抓住的就琴酒和伏特加吧……
剩下那位神秘的boss是誰?
組織除了心理學領域,還涉及到藥品,那麼還有其他多少行業是她這個新成員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