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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做法可以說是相當陰險,但陰險就是對反派最好的誇讚。
這一次他一定要更小心接近那對姐弟,總換馬甲其實也挺麻煩的。
高專中的夏油雪紀陪兒子玩了大半天,回到家後天已經黑了,她給甚爾說有點累想睡一會,然後就鑽進臥室閉眼開始安靜思考。
她上一次看見有同款馬賽克的人是加茂雅彥。
通過第一次見面時的系統提示可以知道加茂雅彥是個關鍵人物,那傢伙還對傑有不軌企圖,怎麼看都不像是會輕易死掉的角色。
系統讓她分析出佐賀惠美理的真實身份,言下之意就是現在身份是假的,或者遠遠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夏油雪紀本能地猜測他們是同一個人。
她承認這個猜測很離譜,但是都有咒術師和咒靈這種更離譜的東西出現了,這麼假設也是情理之中。
以前甚爾和傑他們不就經歷過互換身體的事情嗎?
應該是加茂雅彥用了某種方法扮演了佐賀惠美理!
【恭喜宿主分析正確,本次任務沒有獎勵。】
聽見系統的話雪紀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那佐賀惠美理頭上為什麼也有馬賽克?今天她的額頭被劉海擋住了,看不出來底下有什麼東西,加茂雅彥總不至於笨到扮演別人時還給自己畫了條一模一樣的縫合線吧……
原因只可能是他沒辦法隱藏那道縫合傷口,所以用頭髮遮蓋住。
看來加茂雅彥用的還不是像傑那種互換身體的術式,所以縫合線走哪帶哪。
夏油雪紀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麼重點,決定以後對那傢伙加倍注意才行。
床上的人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一夜無夢。
***
有了對縫合線的新認知,雪紀在工作中與咒術高層接觸的十分注意,連著一個月她都主動承擔了跟咒術高層相關的任務。
想看看能不能搜集到更多有用信息。
不過佐賀惠美理為人十分謹慎,每次跟她說話時都套不出什麼內容,夏油雪紀不想表現的太熱情,這樣反而會引起懷疑。
跟那傢伙有關的事情也就暫時擱置了下來。
十一月底的東京迎來了第一場雪,昨天水割威士忌偷偷聯絡她說貝爾摩德從美國回來了,雪紀還特意提醒了三瓶威士忌們注意。
那個女人會易容,惡趣味是變裝成其他人的模樣演戲。
上次她攔下威士忌們去美國出差的事,誰知道貝爾摩德會不會因此生氣,變成她的樣子逗波本蘇格蘭和黑麥玩……
此時,組織位於東京的據點內——
「boss,我找到了美國詛咒師的蹤跡,但是對方說各國咒術界之間有規定,外籍詛咒師非法進入日本的話會被驅逐出境的。」一個金髮性感的美女站在病床邊報告著。
病床上是重傷初愈的烏丸蓮耶。
三個月前天與暴君找上門來用子彈打穿他的肩膀可讓這位組織boss受了不少罪,他跟朗姆不一樣,體內各個器官都已老化,連再生細胞都失去了活力。
養好那個傷花費了大量時間和昂貴藥品。
烏丸蓮耶沉默半晌後開口:「如果低調一點不被日本詛咒師發現呢?」
貝爾摩德嘆氣:「這個不太可能,雖然我不了解是怎麼回事,但是聽美國詛咒師的意思,日本全境覆蓋著某位大人的結界,他們帶有咒力的陌生人一入境就會被發現。」
烏丸蓮耶眉毛慢慢皺起。
現在枸吉托的後台太硬了,不是件好事……不僅有個實力強大的詛咒師瘋狂愛慕她,就連組織找到的詛咒師團體都只接受枸吉托的聯絡。
本來這個任務要交給琴酒或者朗姆才能放心,但是現在烏丸蓮耶又不敢惹怒那些人。
他計劃在美國重新尋找當地詛咒師,請來日本與枸吉托那邊的人制衡,大不了就是多花點錢的事,如果枸吉托和日本詛咒師沒有異心最好,雙方可以共同努力摧垮跡部財團。
如果有了異心……
那美國的詛咒師可以保護組織。
計劃的很好,就是不知道咒術界還有那麼多規矩,現在美國詛咒師來不了,只能用備選方案試試了。
烏丸蓮耶眼神在貝爾摩德身上掃視:「我會讓枸吉托聯繫詛咒師那邊開個會議,你跟琴酒一起參加,爭取獲得他們的好感,代替枸吉托成為與詛咒師的聯絡人……討取男人的歡心對你來說很容易吧?」
「對了,聽說詛咒師首領很喜歡波本和蘇格蘭以及黑麥,以防萬一你失敗,讓他們三個也一起執行這次任務。」
貝爾摩德紅唇輕輕勾起:「好的boss,不管是威士忌們還是枸吉托……都不會比我更懂那些手段,我不會辜負您的期待。」
夏油雪紀坐在辦公桌前處理文件,今天甚爾和其他人都出去執行任務了,手冢先生也在政府開會,整個特任科里只有她孤零零一人。
休假時期積攢的工作已經陸續處理完畢,她剛站起身準備給自己倒杯咖啡,手機突然收到一條簡訊,雪紀點開一看發現是琴酒發來的。
【聯繫詛咒師,明天晚上請他們在銀座吃飯,組織這邊想了解跡部財團的任務進展,威士忌新人和貝爾摩德也會去。】
夏油雪紀眼睛一亮,這是有新人物和新事件要登場了吧?說不定能觸發系統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