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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那個狗男人幹的好事,騙女人的傢伙!
也不是說雪紀姐這樣不好,但是夏油傑就覺得自己如此美好的姐姐大人為那種男人流眼淚很吃虧,要是天與暴君真的死了,哭一哭也就罷了。
但是他明顯是自找苦吃。
最氣人的是自己還沒有證據揭發他!
夏油傑默默地將紙巾一張一張遞上前,不知道過了多久,醫療室門口的手術燈終於熄滅。
家入硝子穿著白大褂走了出來,雪紀立馬站起身詢問:「硝子,甚爾怎麼樣?」
「嘛……外傷姑且治好了,但是天與咒縛跟別人不太一樣,我不確定他多久會醒,幾天幾周幾個月都有可能。」家入硝子回答著,雪紀身後的同期好友瘋狂向她使眼色。
暗示硝子把傷情說得輕一點。
高專同期生里有真友情,但在這種事情上很難體現出來,他們向來以坑對方為樂。
就像夏油傑跟五條悟打賭,贏了以後毫不猶豫地將周末祓除的任務丟給對方,自己躺在宿舍休息。
家入硝子眉毛一挑:「怎麼了傑?眼睛太小所以抽筋了嗎?你總朝我眨什麼?」
特級咒術師夏油傑沉默。
雪紀沒空理會他們的話,擔心地問道:「我可以進去陪他嗎?甚爾這個樣子需要人照顧。」
「請便,不過雪紀姐要注意休息啊,你的手也被燙傷了吧?我幫你治療一下。」硝子還挺喜歡帥氣姐姐的。
被她這麼一提醒夏油雪紀才反應過來手上傳來的灼痛感,前面因為太擔心甚爾的情況所以都忽略了自己。
在家入硝子的建議下,雪紀在高專女生宿舍樓里開了一間空房,治療完雙手後她沖了個澡,把身上那股爆炸的硝煙味洗淨。
穿上硝子借給她的新睡裙去甚爾病房陪護。
不得不說反轉術式真的相當便利,不僅治好了雙手,還把身體上那些青紫的痕跡當做外傷一同治癒。
夜深人靜的病房內,黑髮女人穿著酒紅色睡裙倚在床邊,因為反轉術式的治療導致她十分睏倦,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月光灑在床邊的人影身上,與酒紅色襯托起來白皙的皮膚顯得更加嬌嫩,夏油雪紀夢到了爆炸時的場景,難受地抽咽了幾下。
病床上挺拔的男人坐起身,默默凝視著她的臉頰,伸出手撫平雪紀在夢中緊皺的眉毛,指尖划過心愛的人身體,令天與暴君忍不住顫慄。
甚爾對用苦肉計嚇唬雪紀這件事毫無心理負擔,自己要什麼就該努力爭取不是嗎?
只不過目前的情況想動手動腳有點麻煩,他現在是「昏迷」狀態,雪紀身上的草莓印被反轉術式治癒了,不能添新的上去呢。
天與暴君溫柔地將她抱上了床。
兩人繾綣地擁在一起。
片刻後病房中傳來沉重的呼吸聲,一道隔絕聲音的『帳』悄然落下。
第二天太陽剛要升起時,甚爾不舍地親了親懷裡人的額頭,然後把她抱回床邊。
半個多小時後,夏油雪紀揉著酸痛的身體醒來。
趴在床邊睡覺果然很難受,昨天硝子剛幫她恢復,今天又渾身疼痛。
她查看了一下病床上甚爾的情況,依然沒有要甦醒的痕跡,於是起身給他餵水。
昏迷中的甚爾無法自己進食,家入硝子說他的身體素質不用打營養液,所以夏油雪紀覺得最起碼在生活方面得精心照料才可以。
餵水工作十分困難,不管怎麼給他倒都會流出來,就在她考慮要不要用嘴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鈴聲在安靜的病房中格外響亮。
夏油雪紀拿起電話一看,是琴酒打來的,她按下通話鍵接了起來,男人的聲音率先開口。
「你在哪?」
「在家唄,還能在哪。」
「有一場談話需要你參加。」
「什麼談話?」
「你聽說過詛咒師嗎?」
夏油雪紀:?!?!
現在給她來這套?這不火上澆油嗎!她還得照顧昏迷不醒的丈夫,怎麼詛咒師又跑出來添亂!
「沒聽過,幹什麼的?」她鎮定地從琴酒口中套取有用信息。
「那是一幫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類,組織一直嘗試跟他們接觸,但是近期利用大量財力才第一次取得跟他們對話的機會。」
「對不起,擁有特殊力量的人類我只聽過蜘蛛俠,所以跟他們談話喊我去做什麼?」
「詛咒師們陰險狡猾,我們之前也從沒見過面,喊你去是為了在談話過程中看出他們真實的想法,避免組織利益受到傷害。」
琴酒的顧慮沒錯,普通人跟詛咒師來往無異於與虎謀皮,看來他們想藉助咒術界的不法分子幹壞事。
夏油雪紀第一反應是用魔法打敗魔法,問題是甚爾現在睡著,她只有兩個選擇。
要麼找組屋鞣造和重面春太,要麼直接找自己家特級弟弟,一步到位。
但是找傑的話還得向他坦白去臥底的事情。
「既然那麼危險,我就不去了吧。」或許她可以尾隨琴酒,帶人把那群詛咒師幹掉,為特任科這個季度的業績做出貢獻。
當面參與談話,咒術界圈子那么小……無論是組屋鞣造還是重面春太都有被認出來的可能性,更不用說特級咒術師傑了。
琴酒不悅:「給你機會展現自己的價值,組織不養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