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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害怕,我和空都會保護你的。」你柔聲安慰派蒙,而後嘆了口氣,「很抱歉把你們卷進來,這本應該是我的私事……」
原本就和空以及派蒙無關,全都是你的一己私慾。你的本意是尋找埋藏的歷史,卻沒想到事情會陷入這樣的僵局,而派蒙也被驚嚇到。
是你辦事不利。
空見你有些消沉,便轉來安慰你,「沒事的,織生。我們在璃月港有空也是有空,你並沒有給我們造成麻煩。」
派蒙:「沒錯沒錯!是他們太不講理了,織生不要自責呀!」
「……再怎麼說也和我有所關聯,造成這件事的起因也可能是我。謝謝你們的安慰,空、派蒙。但我想繼續調查下去,不見到信物的話……我不會罷休。」這不僅僅是埋藏的故事,最重要的是她們口中的傳家寶。
你也只有看見這個,才能下定論。
「分頭找找看有什麼線索吧。」
最後還是只能用最笨的辦法。
首先……面前的屋子很顯然已經流傳很久了。不說有幾十年的歷史、肯定有上百年。和附近的青磚不同,這裡的房屋更多是由石塊堆砌而成。
時代日新月異,房子應該換個安全的辦法搭建而不是固守自封。空和派蒙想去打聽附近的人對這一家的評價,但輕策莊的村落向來分分散散,坐落在附近的人家竟然是一個都沒有,兩人只能無功而返。
而你……記得璃月的北部最初是摩拉克斯的領地。雖說是你們共治的……不管怎麼看,信任一個名氣不大的魔神、與信仰摩拉克斯,可謂是天壤之別。
在你們思考的時候,行秋、重雲、煙塵三人回來了。
煙塵的眼尾發紅,很顯然是剛剛哭過。她的眼淚早已擦乾,略帶沙啞的嗓音告訴你們,「夜晚我會再去問一次,實在不行……偷也要偷出來!」
「我會暫時歇在輕策莊,煙塵。為什麼你們認為要守護這個秘密呢?」你先是讓煙塵不要著急,再問了迄今為止你最好奇的點。
「……唉。」煙塵嘆了口氣,「此事說來話長,總之……那裡有個涼亭,我們先到那邊去說吧。」
涼亭倒也夠用,沒有出現你們一襲人沒座位的情況。你們團團坐在煙塵的身邊。
煙塵:「你們應該還記得,我曾經說過大約幾百年前,我們的祖譜曾經失竊過一次的事情吧?」
「其實,那也正是我不顧一切也要出來璃月港的理由。是他給了我勇氣,讓我知道我的人生不需要在輕策莊中苟活,一代又一代的傳承這個秘密,一輩子只為了一件事而活。」
「……」你突然有種很強烈的預感。
該不會……這個人就是不會就是現今愚人眾的第九席【潘塔羅涅】吧?不、不不。你還需要多聽一些才能下結論,現在還不能輕易判斷。
煙塵:「我們世代守護這個女性魔神的秘密,其實除了祖上的教導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人物。我也忘記了她到底出現在什麼時候,但當時的璃月熱衷於挖掘各種魔神的歷史以及佚事。」
「在我們這裡,那一位考古學家聽聞我們是曾經受到過魔神眷顧的人,便在這裡尋找資料……之後的事情我們都已經記不清了,但或許是挖掘得太深。」
煙塵的面色陰沉,垂眉低眼,「我們一族死去了眾多的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們都認為這個秘密是災禍,不能被凡人所知曉,才會世世代代守護這個秘密。」
「災難……」你喃喃自語。隱約能夠拼湊出來事情的全貌,所謂的天譴,該不會是在【天理】尚未沉寂之前,對你所寫的故事有了反應,藉此牽連無辜的人吧?
你皺起眉頭,「那……幾百年前的那一位,對你影響深遠的是……?」
煙塵:「我們一族稱他為背叛者。你知道的,在輕策莊附近賺不到什麼錢,農耕也大多是自給自足。所以……我們很貧窮。我也只是知道片面,但我知道……」
「那個人為了謀一條出路,選擇離開,出去了璃月港。」
「並且燒卻了祖譜。當時我知道他的故事,就在想……他很厲害。他能夠逃脫出怪圈,那我肯定不例外。」
「我仿佛能夠聽到他離去前所說的話,神明有什麼好的?窮困潦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其實,我也知道坑蒙拐騙不行,不是個法子。但他們都太膽小了,家裡的人們,他們膽小了幾百年,幾千年……就是害怕曾經的天譴重新降臨到自己身上。」
「但我不怕!我死了就死了吧!我不管了,我不想一輩子在輕策莊貧窮的度過,還要為了守護這個秘密而感到沾沾自喜,我不要!」
所有人都
沉默了。這就是一切的過往、你追尋的往事。
你試圖薅一薅時間線。
他們認為幫助他們先祖的仙女與久遠的摩拉克斯有關聯,是因為一位考古學家的話,但由於看見了不該看的、遭到了天譴,於是便沉寂下來,守護著這個女性魔神的秘密。
一代一代的傳承下來,他們本身已經被這件事所束縛,沒辦法跳脫出怪圈。唯有幾百年前的一個人意識到窮困與守舊不能拯救自我、也不能獲得神明的青睞,於是他離去了。
這件事在幾百年前的話,和潘塔羅涅的身份應該是對得上的。愚人眾在五百年前建立、而丑角與博士分別是愚人眾的第一位、第二位執行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