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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該來……?」你小聲問若陀。
若陀拍拍你的肩膀示意你安心,他在老友面前頗為隨性,「別擔心,他是我的摯友,摩拉克斯。此番相見雖在意料之外,但他不會傷害你的。」
「你的身上……」摩拉克斯上下打量了你一眼,被那樣鋒銳、充斥著銳氣的目光注視著宛如刀割,讓你渾身不自在,待你畏縮的向後退了一步,摩拉克斯才收回視線,「有很多契約,也有束縛。」
「名為囚牢的鎖鏈,應是同生共死的契約。」他一下子就把你的狀況猜得**不離十。若陀在你的身邊聽著你們的對話。
「如何,能解開嗎?」若陀問。
你詫異的看了若陀一眼。
摩拉克斯:「這等契約,唯有簽訂契約的一方死亡才可解開。擁有契約這項權柄的我最應當履行,不能隨意干涉。」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語氣之中有些不快。
「你是夜叉一族,對麼?」摩拉克斯越過若陀問你。
不管是摩拉克斯還是若陀,他們的身高都極具侵略性,你只到摩拉克斯的胸前,被俯視著有諸多不適,若陀便有意識的遮擋住你的身影。
若陀:「你會主動親近初次見面的人,令我有些意外。」
若陀是從岩層之中誕生的地龍,而摩拉克斯是天星降落的碎片之中獲得了靈智的玉石。兩人雖然相似卻又不盡相同。數千年前,是摩拉克斯以手為筆,畫龍點睛,才有了如今雙目緋紅的若陀。
他們之間總保持著一種奇怪的默契,而摩拉克斯對你的關注,顯然超乎了若陀的預料。沉默的金石竟然也會對你多加關注,看來你的存在的確極其特殊。
「……」摩拉克斯抬起手做出沉思的表情,食指抵住他的下顎,「我聽歸終提起過她。」
「你也提起過她。不僅如此,在歸離集尚未被洪水衝垮之前,流行的木雕便是以她的模樣作為原形雕刻。哪怕這些事情已過百年,於我而言仍舊是鮮明的記憶。」
若陀:「是麼,我都忘卻了。」
這是若陀的遺憾,遭遇了磨損的他,記憶日益愈下,大多數的記憶都遺失在時間長河中。
哪怕是摩拉克斯分給了他一部分的力量,也無法抵消磨損。
在若陀因為地脈震動痛苦之時,是你出現撫平了地脈,這是連摩拉克斯也無法做到的事情。
摩拉克斯:「你有同胞麼?」
「……」你的目光頓時變得警惕起來。
「別擔心,我只是想履行一份久遠的契約。我對你沒有惡意。」摩拉克斯用話語安撫你的情緒,若陀不動聲色。
若陀:「倘若不方便與誰言說,你就拒絕回答吧。你是我的客人,不應令你為難。」
「……是的。我與同胞生活在一起。」你只好這麼回答。
第一次的見面太過匆忙倉促,你甚至都沒有摸清楚對方的身份以及能力。
但現在你與摩拉克斯見面,你感覺到了他身上的那種【權柄】的氣息。
你和若陀初次見面的時候,提到過【權能】,面前的摩拉克斯也提到【契約】二字,不難猜出他的能力。
摩拉克斯是貨真價實的魔神。
「他們的身上也與你一樣,被契約所困擾麼?」他繼續問。
「……是的。」對方的話語十分溫柔,但放在現下這種場景,隱約有種咄咄逼人的氣勢,這不是摩拉克斯的故意為之,只是偶然之間流露出的君主威嚴。
你想,他就是甘雨以及留雲真君口中的那個【帝君】吧。
若陀知道了迄今為止你一直在為束縛你的契約困擾,便開口,「你對你的君主印象如何?」
「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不值得侍奉的人。」你毫不猶豫的回答。
若陀與摩拉克斯對視一眼。
「你拒絕甘雨、留雲以及若陀的邀請,便是因為這份契約吧。詳細的內容你也不能訴之與眾。」摩拉克斯開口針針見血,「你……在尋找打敗他的辦法。」
沒有疑問的語氣,而是陳述句。
你的心思一下子就被對方猜得**不離十,「我正在布局。」你從若陀的身後站出來,與若陀並肩而立,同時也站在摩拉克斯的面前,「但還差最後一塊拼圖。」
「我願助你一臂之力。」
「我願助你一臂之力。」
兩人的聲音重疊在一起。
摩拉克斯是為了久遠的契約,而若陀是為了與你絕不食言的約定。
「我還……缺一把武器。」既然兩人都這麼說,你也將自己的顧忌說出口,「要給魔神造成傷害,以我目前的能力還不足以抓住致勝的時機。」
陪伴你最久的、琥珀色的槍出現在三人面前。
若陀:「你的武器雖然堅硬、攻無不克,但魔神不死不滅,擅長逃逸。沒有經過精雕細琢的打磨,很難給魔神造成傷害。」
「那麼再融合我的血肉吧。」摩拉克斯提議,「將槍尖的部分融進金石之內,以此作為外物的契機,再藉此以權柄結下契約。」
「定下你與我共討魔神的盟約,到時,我便能成為你的助力。」
若陀:「我亦是。若是能解開囚籠與枷鎖,到時便到璃月來吧。璃月正是開創之初,雖已過百年,現今仍舊是需要助力的時候。」
「積沙成塔,百年,千年,有你安撫地脈的能力相助,璃月定能成為最繁華的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