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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稻妻的情況不算數,當時你哪裡都去不了。
「是塵世七執政定下之後,才有的神之眼嗎?」你用食指抵住下顎思索,順口問了阿奇蕾諾。
「至於這點,還是親自來問我吧。」從你們的身後傳來一道威嚴的女性嗓音。
「女皇陛下!」阿奇蕾諾垂首表示恭敬。
冰之女皇款款而來,白金色的髮絲上竟綴有點點雪花,她輕輕揮手,示意阿奇蕾諾下去。
「是,女皇陛下。」阿奇蕾諾順從的俯首,「再見,織生。」
你朝阿奇蕾諾揮了揮手已示告別,「再見,阿奇蕾諾。早上好,巴納巴斯。」
巴納巴斯:「讓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吧。神之眼的體系的確是塵世七執政之後才建立起來的,而神明可以干涉神之眼的發放,用神之心。」
「神之心與神之眼類似,是能夠收集信仰強化神明力量的裝置,但更重要的是,它與天空島相連。」
「……!」久違的聽到這個熟悉的詞彙,你的雙眼因為訝異而微微睜大,「天空島……」
「果然,你也知道這個地方。」你的反應在冰神的意料之中,「經歷了幾天的休憩,你打算給我回答了嗎?」
「是要合作,還是……」巴納巴斯拉長了尾音,聲音不怒自威,全身都散發出無盡的深寒。
「嗯,合作。」你爽快的回答,「但我只能幫你解答我現在知道的問題,也不會加入愚人眾之中。」
「這就足夠了。」她輕輕點頭,「作為交換,我將繼續天空島的話題。」
「在數千年之前,我們還可以聯繫到天空島。但在五百年前,坎瑞亞災變之後,天空島便失去了聲音,不再有回應。也是通過這項異狀,我們才察覺到了天理的沉睡。」
「沒有了天理的束縛,愚人眾可以盡情展開調查,至冬國也迅速發展。形成了現在你所看見的、強大堅韌的國度。」
「坎瑞亞災變改變了很多事情。」五百年前坎瑞亞災變,當時你因為力量的共鳴傳送到熒的身邊,並修復了熒的損傷。當時天空島受損,天理維繫者用熒的力量來修復天空島的損傷……
「災變不僅僅是溢出的魔獸,還造成了世界本身的動搖,天空島在五百年前也遭到了損傷,天理維繫者陷入沉睡是為了修復天空島。」你將這個推測告訴巴納巴斯,「倘若你們繼續運用深淵的力量,或許會引發第二次的【坎瑞亞】災變。」
「但現今需要多方行動。」天理維繫者以及伊斯塔露把你召喚到這個世界,尋求外來者的幫助證明這個世界的情況已經不容樂觀,或許這個世界即將走到盡頭,所有人都走投無路、才會將希望寄托在外來者身上。
「所以……我會幫助你。但不代表我認同你的行為。」伊斯塔露把注押在未來的【人之子】上,而你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人之子、愚人眾。雙方都很重要。
「我們從來不指望任何人能理解我們的愚行與願望。憤怒也好,怨恨也罷。我會背負起一切的責任。」冰之女皇垂下眼睫,「直至這個世界燃燒殆盡。」
「那麼……我能知道你和前代的冰神發生了什麼嗎?」你提問。
巴納巴斯:「這是交換的必要條件?」
「不。倘若你不想告訴我,那就等待合適的時機,或者將其作為秘密深埋於心吧。合作、盟友是另外一件事,這件事無關我們的同盟。我只是對你的過去感到好奇。」你是在詢問她人的私事,這件事與【愚人眾】【世界】無關,你只是想知道冰神的過往與她如此決斷的原因。
巴納巴斯像是一個身負冰霜鎧甲的戰士,唯有用烈焰劈開她厚重的冰雪,才能窺見她的真心。但你不想就這樣強硬的闖進她的世界。
所以你才會這麼模糊的詢問,也讓她不要急躁、不要將其當成交易。
你想聆聽她的過去,而非作為利益交換剝開她過去的傷疤。
談起已逝之人,人們總會感嘆時間的殘酷。可對此感觸最深的,往往是被留下來的人。從此陰陽兩隔、有如天壤之別。
……或許,你也想從巴納巴斯那裡,聽到有關生死的回應吧。
「你對其他人也是如此嗎?」巴納巴斯問你,語氣不知為何聽起來有點彆扭,「肆意探究她人的過去,之後又裝成事不關己,宛如大人溺愛孩童般的樣子。」
「可這過分的溺愛,往往是釀成悲劇的元兇。你很像她。」
「你與前代的冰神很相似。」
「所以……我願意告訴你。那段被埋在冰霜之中的,屬於我的過去,它構成了現在的我。」巴納巴斯朝你伸出手,「和我來。」
你搭上她探出的手掌,她便領在你的身前,步履緩慢沉重,帶你走過冰宮的大廳與轉角,來到永不融化的冰階前。
之後,她與你並肩踩在階梯之上,近乎透明的冰塊形成向上延伸的樓梯,「當時我也居住在冰宮。」
「至冬國從數千年來就是冰冷的凍土,不管是春夏秋冬都堆積著厚厚的冰雪,所以她才會是有求必應的,愛人的神。」
「初代的冰神,她的名字是……?」越往上,就越是接進冰宮的頂點。
「巴爾娜伯,這是她的名字。她是一位仁愛的、仁慈的神。此處覆蓋著厚重的冰雪,她雖無力改變,卻為人們付出了許多。可正是這近乎溺愛神寵,才會讓人們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