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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旅行七國,他才能理解我的心情,知道我為什麼選擇深淵——」
「這次不能就這麼結束。我不想這件事成為扎在我心中的刺。」
原來是這樣……你能理解。
熒和空兩人是遠渡重天、跨越星海之人。
兩人在旅途之中有相遇、有分離、有遺憾。兩人需要聯手一起對抗天理,只要旅行到終點,彼此一定會有共感。
到時,空才可以真正的理解熒。雙生子才能繼續連結。
「我和空都沒有經歷過旅行。所以眼底也沒能留下這個世界的沉澱以及一切。那位黃金的鍊金術士,我會去尋找她的蹤跡。」
熒:「嗯,深淵這邊也會試著找找看的。」
「還有……織生。」
「臨走之前,能再給我一次擁抱嗎?」熒輕聲問。
「嗯!」你毫不猶豫的抱了熒一個滿懷。柔軟的、溫熱的體溫碰撞在一起,你抱住熒纖細的腰肢,兩人之間親密無間。
「……」熒閉上雙眼,似乎也在感受你的溫度。
擁抱了許久之後,熒才微微一笑。
「謝謝你,織生。」
這時你才鬆開懷抱,「嗯,那我就先走了。」
「……」你錯過了熒眼眸之中,一閃而過的落寞。她的情緒實在是掩藏得太好、就連你的權柄都沒有發現她的失落以及……沉痛。
你在熒的幫助下開啟了傳送門,離開了深境螺旋。
而熒結束了和你的對話,送別了你之後。
「公主殿下。」一位深淵法師出現在熒的面前,「計劃是否還要繼續?」
熒冷漠的回答,「繼續吧。」
深淵法師:「是。將風魔龍特瓦林變成戰爭機器的計劃……會繼續實施。」
熒轉過身。
抱歉、織生。
我知道這個世界是循環,也知道你想打破循環。但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逃出去。
我要讓哥哥……逃脫這個怪圈。
為此——我願意犧牲我自己。
*
你自認為你和熒達成了共識,便回到了蒙德城。
由於你和熒取得了聯繫,可以使用深淵的部分力量,所以你到達得很快。當你到達蒙德城的時候,風魔龍襲擊的事情已經陷入了白熱化的境地。
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內,由於特瓦林一反常態的襲擊城內,西風騎士團需要打敗特瓦林的辦法,便去往□□神殿尋找線索。
人們知道了特瓦林被遺忘的痛苦,可人們僅僅是知曉了特瓦林的過去,並不能真正解決特瓦林正被逐漸遺忘的事實。
之後,他們決定去偷……不,是借來西風大教堂的天空之琴來幫助特瓦林恢復神智。
「……你大半夜的讓空去偷東西,真有你的啊。」聽溫迪講述了這段時間的經過之後,你覺得溫迪當個區區的吟遊詩人真是屈才了。
乾脆去當神棍吧。就溫迪這個嘴,一騙一個準。
「誒,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啊——那個天空之琴用普通的辦法借不出來。」溫迪攤手,一臉無辜的樣子。
「不是可以和西風騎士團商量一下再做決定嗎?」你說,「琴也好、安柏也好、即使是凱亞,知道了你的身份也會幫忙的吧。」
溫迪:「我跟修女說了,但她不相信我是巴巴托斯。我也沒辦法啊~」
最後的尾音甚至有些許上揚,仿佛是在撒嬌。
「……好吧。」你按住自己的腦袋,頭好疼,感覺要被溫迪氣到了,「那我事先去見見特瓦林。」
「可現在特瓦林很危險哦?他現在連我都認不出來。」溫迪的語氣有些擔憂,「你過去會被吞了的。」
「……這種語氣,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在擔心我了。」你嘆了口氣,「沒事的。」
畢竟在和特瓦林的第一次見面之中,你就很及時的安撫了特瓦林的情緒。雖說你也付出了代價,但是一回生兩回熟嘛。
你的權柄使用並非沒有任何代價。但正是因為如此——你才要熟練的去運用他。
上次你在特瓦林身上使用了自己的權柄,因此你能感知到特瓦林的存在。
特瓦林正在風龍廢墟處進行休息,美麗的龍在地面沉睡,騰飛的雙翼也安靜下來。他身上的每片龍鱗都閃閃發光,仿佛蕩漾著漂亮的水波,你撫摸上他的身軀,尋找到上次埋在他體內的權柄碎片。
你把自己的一部分剝離出去,所以嚴格上來說……你也可以寄生在他人的身上。
在沉睡中不斷痛苦的風魔龍令你也感到悲傷。你能感覺到他的情緒——基於權柄的作用,你能知道他現在有多麼痛苦。
他依舊在靠自己的意識抵擋侵蝕,哪怕自己也知道這不過是杯水車薪。
杜林的毒血、深淵的低語、被遺忘的痛苦時時刻刻折磨著特瓦林。
毒血你無法淨化,但你能做到讓深淵不再他的耳邊低語,讓被背叛的思緒減輕。
……可能毫無作用,但你還是輕輕的、溫柔的哼出了那道旋律。
是曾經作為仙靈之時,刻印在你的身軀之上的歌。這份記憶跟隨者你的靈魂一起帶了過來。
少女吟唱的低語溫柔,宛如空靈的梵唱。周圍狂亂的風流伴隨著你的歌聲逐漸平靜下來,變成了舒緩的柔風。你知道,特瓦林要甦醒了。
你注視著特瓦林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