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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這怎麼越聽越奇怪、越聽越像是舌燦蓮花的詭辯呢?
你嘆了口氣,想上前阻止對方的胡言亂語。
就在這時,你看見人群之中出現一個纖細的少年的身影,蒼青色的短髮、琥珀色的眼眸,右耳綴有淡藍耳墜,垂下金色的穗子。衣著華貴、袖子乃是上好的錦緞,腰間掛著水系的神之眼。
「終於找到你了,這裡容不得你裝神弄鬼!」他似乎與女子認識、並且有過一段恩怨。
「你、你在說什麼……我可不知道!」女子心裡慌張,面上卻絲毫沒有露怯,仿佛這樣就能逃過制裁。
周圍圍觀的群眾們也開始竊竊私語。
「餵……那位是?」
普通人認不出來,但不代表璃月港諸多的商人不知道這位溫文爾雅、舉止端莊的少年人是誰。
「那是飛雲商會的二少爺,行秋!」
飛雲商會是璃月港著名的商賈之家,人們認為這位少爺的出現一定象徵事情的非同小可,都想看個熱鬧。
但行秋留了個心眼,「倘若你還有悔改之意,那便跟我來。」在大庭廣眾之下詰問對方,實在是有些殘忍。
重云:「啊,那是行秋,我的好友。」
「那正好。」要是女子拒不認罪,到時候你們也好上去幫忙。
女子還沒有撕破臉皮的打算,只好站起來跟著行秋離開。人們沒了樂子便要做鳥獸狀散,你、空、派蒙、重雲四人連忙跟上行秋。
即便是在高自己一頭的成年女性面前,少年人仍舊鎮定自若,「我本該把你扭送千岩軍,從輕策莊到璃月港,路途之中你怕是騙過不少人吧?」行秋的語氣冷冽,而對方的罪證確鑿。
儘管如此,女子的面上仍舊裝成不明所以的模樣,「哪、哪有,你認錯人了!」最後幾個字的音量驟然飆升,仿佛這樣就可以掩蓋自己的罪狀。
重云:「請不要再狡辯了!」
你們一行人姍姍來遲,行秋看見你、重雲、派蒙與空幾人,有些驚訝,「你們怎麼會……?」
派蒙:「行秋,這個人就是壞蛋!她用妖邪的假消息騙了重雲,是不是還騙過其他很多人?」
「我……」這下證據確鑿了。女子她曾經騙過重雲,現今受害者與討伐者皆在,她一咬牙,「我什麼都不知道!」便轉身,作勢要逃跑!
一直保持沉默的空把女子攔了下來,「請給我的朋友一個交代。」開口就是安全感爆棚的一句話。
實在是沒法子了,女子才嘆了口氣,「算我倒霉吧……那也比在輕策莊一直過著好……守著秘密到死,到底有什麼好的?!那群人簡直都是瘋子……!」她神神叨叨的念著,又突然發脾氣。
在座的人都覺得女子有些瘋瘋癲癲,你問她,「你……欺騙人是有隱情的嗎?」
「……行吧,既然被抓到,我就只能認栽。我叫煙塵,生活在輕策莊的人。從輕策莊那裡一直到璃月港,中間都是靠行騙來攢足路費。」她開始緩緩講述自己的事情,「但我說的都是真的!女性的魔神、岩王爺之前的佚事,都是我們家族世世代代流傳下來的!」
行秋:「巧舌如簧,有這等編造的功夫,不如去投小說出稿……寫話本子也行,何必招搖撞騙?」
重雲和派蒙一起點頭。
只有空,在最初的時候就發覺了你的情緒比平日……似乎要更有動力,更高昂。他從你情緒的細枝末節之處察覺到了你的情感,而在座即便是派蒙也沒能察覺。
空如黃金般燦爛的目光一直凝視著你。
又再一次提到了女性魔神的事情,派蒙的目光不禁轉向你,「織生……」
「那麼……你手上的機關是哪裡來的呢?」你目光灼灼的注視著名為煙塵的女子,「聽重雲說,那是個木製機關。」
煙塵:「這個啊……是我們家傳之物的仿製品,真正的它可比這個靈活多了……」
派蒙:「織生,那是……」
你搖了搖頭。
就目前這個故事來說……還不能百分百確定與你有所關聯。派蒙的內心藏不住事,你便說,「能帶我們去看看麼?」
行秋雖然對道聽途說的故事很有興趣,但聽見你的話語也擰起了眉頭,「她迄今為止騙過了很多人的摩拉,雖然都卡在一個恰巧的數字讓人難以追究,仍舊需要扭送千岩軍。」
做了壞事就應該遭到懲罰,你當然也知道這點。
你思來想去,問煙塵,「你還記得你欺騙過的人麼?」
「只要你答應不再行騙,我願意為你填補資金的空缺。前提是……你所說的都是真的。」
煙塵:「我……我也就騙過那兩個自稱古華派的、還有面前這個小兄弟,還有行商的人……但行商的人我們輕策莊都認識,要還的話,應該可以還得完……」
她的語氣有點猶豫,但很快就說,「只要我看到了人就能想起來!要是你能幫助我,我肯定在所不惜還債,只要有了錢,只要有了錢……」
她神色恍惚喃喃,錢財對她而言極為重要。
「嗯,那就暫時這樣吧。很抱歉、行秋、重雲。我有很在意的事情想問問這個女子……扭送千岩軍這件事,能否再等等呢?我想隨她去輕策莊一探究竟,也是為了驗證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到時候,倘若她是說謊,你自然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