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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雅趕緊坐直了身體「姐姐慎言,可不好亂說。」
布貴人說出口變自覺不妥,又聽思雅的關心之言,便點點頭「是我不妥當了,不過也只是私下說說,這也沒外人。」
思雅也知道布貴人平時也不這樣,可這太子是由皇上親自帶大的,自然不是她們這些小貴人能夠談論的。
更何況思雅也明白太子也不過虛歲六歲,還是個孩子呢,他又能懂什麼,皇上為了不委屈太子,才安排太子的人掌管內務府。
可這些人卻貪心得很,又有太子做靠山,自然不怕事,太子還這么小便有一群人扯著太子的名號做事,也是有些可憐。
思雅想到這便嚴肅的對布貴人說道「我知道姐姐信我,但姐姐萬不可掉以輕心啊。」
布貴人也認真的應下了,接下來兩人便有意識轉移話題,只繞著格格阿哥趣事閒聊。
布貴人還蹭了一頓午膳,又去端嬪那多坐了會,在儲秀宮呆了小半天,等到下午日頭不那麼毒了,才牽著小格格回了延禧宮。
送走了布貴人,思雅便也覺得有些累了,又練了字,便讓秋橙等人準備熱水洗漱了。
說起來這練字還是前段時間做風扇的時候,想畫些風扇平面圖,才發現自己連筆都用不好,更不要說寫字了。
當即便決定好好練字,不說多麼好看,好歹能字跡清楚吧,不然只能當個只能讀不能寫的文盲了。
思雅雖說有納喇氏的記憶,但這姑娘小時候顯然也是個學渣,一□□爬的字實在是不敢恭維。
思雅便決定每天練10張大字,也只是抄寫三字經千字文之類的,這樣每天練習的雖然不多,但日積月累,終有一天,她也能寫出一手整齊的毛筆字。
秋橙最近伺候筆墨頗有心得,已經能完美的磨出思雅想要的墨水了。
秋橙對著練完字的思雅毫不保留的夸到「貴人的字越發好看了,可見貴人十分有天賦。」
思雅看了看狗爬的字,筆力有深有淺,實在是辣眼睛,又看了看秋橙一臉的真誠,這才確定秋橙不是在說反話。
思雅抽了抽嘴角「都收拾了吧,出了一身汗,得好好泡泡澡。」
秋橙「貴人也累了一天了,是該好好泡泡澡去去乏,秋苹已經準備好了,奴婢服侍貴人更衣。」
思雅洗完澡,頭髮還沒絞乾便直接睡過去了,秋橙和秋苹便動作十分輕柔的擦乾了他的頭髮,不然頭髮濕著,第二天貴人的頭該疼了。
接下來幾天天氣便不是很好,連著好幾天陰天下雨,有時候雨大風大的,思雅連開窗通風都不成。
窗戶的透光性不是很好,思雅白天都得點蠟燭照明,這使得她的心情都不好了。
她迫切的希望能換成玻璃窗戶,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畢竟她一點玻璃的製作方法都不會。
不過聽說很久以前便有琉璃了,不過這琉璃大多作為飾品,且價值千金,玻璃也有傳教士傳入,也貴的很,連皇上都沒多少呢。
看來她的玻璃只能多等等了,期待能在康熙朝研究出來吧。
秋橙秋苹見貴人心情不好,也只能變著法的逗她玩,秋苹更是不知道從哪得來一副葉子牌。
思雅拿起葉子牌仔細看了看,她倒是知道葉子牌的存在,小時候在村裡的時候,村頭的一個奶奶家便經常玩這個,好多奶奶輩的都十分喜歡。她們還玩錢財的,不過每次輸牌也只是輸幾毛錢。
當時年輕一輩的都喜歡玩撲克牌了,撲克牌簡單,連當時還小的思雅都能和其他小朋友玩推火車呢。
不過現在思雅可不敢將撲克牌製作出來,更不敢和秋橙她們玩鬥地主。
思雅看了看葉子牌的圖案「我瞧著這怎麼很像麻將啊?」
秋苹正在洗牌,聽貴人這麼一說。便隨口問道「貴人說什麼,馬什麼?」
思雅回過神「哦,我說是馬吊,馬吊。」
秋苹哈哈一笑「貴人還知道馬吊呢?不過也沒錯,馬弔紙牌便是由葉子戲演變的。宮裡不禁葉子戲,聽聞太皇太后有時候也玩這葉子戲呢。不過咱們也只能私下玩玩,可萬萬不敢賭呀。」
思雅乖巧的點了點頭,又聽秋苹仔細說了一遍葉子戲的規則,思雅越聽越熟悉,這和麻將很相像啊,畢竟她雖然不是很會玩,但過年的時候有時也會湊個人數的。
思雅嘿嘿一笑,葉子戲也好,馬吊也罷,看來自己可以抽空讓秋苹去內務府做一副麻將了。紙牌的手感到底不如方塊。
三缺一,秋苹便拉著一個不怎麼進內殿的丫鬟一起作陪,小丫頭被叫進來十分激動,她可得好好表現,讓貴人和兩位姐姐記住她。
小丫頭叫做秋梨,雖然不是十分伶俐,雖然牌技不好,但玩牌很認真,讓思雅這個牌技也不怎好的主子有輸有贏,玩的十分盡興。
牌局散的時候思雅還賞了三人一人一副銀耳墜,不是很值錢的材質,不過確是思雅吩咐匠人做的花樣,橙子和蘋果的花樣比較多。不僅有耳墜還有玉墜之類的,都是思雅留著賞人的。
秋橙的是橙子,秋苹的是蘋果,找了半天才找著個梨子的。
秋梨十分高興的接過了賞賜,這是她第一次單獨受賞,還是和她名字相似的賞賜,當即十分感動。
秋梨暗暗下定決心,她一定好好練習牌技,讓主子玩的更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