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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橙一邊給思雅更衣一邊說道「是啊,到時候就輕鬆多了,娘娘午膳想吃什麼,早膳便用的不多, 午膳可不能不吃啊!」
思雅換了身輕便的衣服這才又坐下來「就涼麵吧,其他的實在吃不下, 對了你一會兒讓小祿子去阿哥所看看, 胤禶的冰想是也不多了, 左右我用的不多, 便勻些給他, 不過提前吩咐好了伺候的人, 不要讓胤禶太過貪涼。」
秋橙領了吩咐便下去做事了, 思雅便慢騰騰的拿起了話本子,等到思雅都用完午膳,又睡了一覺後, 小祿子才前來復命。
思雅不由好奇「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 都小半天了, 可是阿哥所出事了?」見小祿子面色發白便曉得這是真出事了,隨即厲聲問道「到底怎麼了,可是胤禶出事了?」
小祿子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是胤祚阿哥中了暑熱暈過去了,奴才去的時候正在仗責伺候的人們,奴才便不好離開,這才臉色有些發白。」
其實小祿子因為怕污了主子的耳,沒說的是那些奴才們當場便死了三個,還有幾個暈了過去,這天氣不好好養傷估計也活不成了,小祿子說白了還是年輕,就算少年時期被磋磨過,但到了思雅身邊就沒怎麼受過苦了。
其實胤祚阿哥本就體弱,又實在太過刻苦,伺候的人一個沒看住便讓阿哥中了暑熱,皇貴妃的意思是奴才們也知錯了,便小懲大誡就好。
可謹嬪娘娘不願意,還說皇貴妃有公報私仇之嫌,雖然沒直接說出來,但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這個,皇上也覺得阿哥所的阿哥不少了,這些奴才若是各個這麼粗心怎麼成,於是便同意了謹嬪要求嚴懲的請求。
思雅聽了這話便趕緊問道「那胤禶可被嚇到了?」
小祿子搖頭「主子放心,雖然奴才們都被要求觀仗責之禮,但阿哥們卻被留在了書房上課。」
思雅聞言便放下了心,又問道「胤祚阿哥如何了,太醫怎麼說?」
小祿子也是隨意打聽的,因此知道的並不是特別清楚「奴才只是聽聞太醫的意思是阿哥本就身子骨弱,還這麼每天熬油點燈的上進,實在是耗氣血,阿哥年齡還小還能補回來,不然以後可就難辦了。」
思雅也震驚了「這么小就耗氣血了,謹嬪到底是怎麼教孩子的啊!」
見秋橙秋苹並小祿子也一副覺得謹嬪有病的表情,思雅便輕咳一聲,讓小祿子下去了。
自己只在心裡默默吐槽謹嬪太過虎媽了,這孩子不過六歲,就給孩子這麼大的壓力,以後說不準哪天這弦便崩了,就現在看來這胤祚阿哥早晚有一天得抑鬱了。
而且思雅也覺得謹嬪懲處奴才們的法子太過嚴苛,這樣處罰下去奴才自然不敢怠慢阿哥了,可卻應該也沒多少真心了。
胤禶他們還好,畢竟是用熟了的老人了,但胤祚身邊的人可除了幾個從小跟到大的便全換了,這樣以後肯定容易出事的。
其實思雅不知道的是,謹嬪這兩年實在是因為宮中新寵漸多,自己的胤祚又不如其他兄弟爭氣,於是難免有些激進,這次也是為了顯示自己的重要性,才求皇上嚴懲的。
思雅只是預料會出事,沒想到出事出的這麼快,不過只過了半個月左右,阿哥所便傳來消息,胤祚阿哥殤了。
思雅當時還在吃葡萄,聽到消息後震驚的連葡萄都掉到了地上也渾然不覺。
還是她自己緩過神來,趕緊問小祿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前段時間還好好的嗎,好好的孩子怎麼會突然就沒了,你快說啊!」
小祿子苦瓜著臉「奴才一聽到消息便來告訴娘娘了,至於原因實在是不清楚啊!」
「那還不快去打探!」
「是!奴才這就去!」小祿子連忙跑了出去。
「怎麼就沒了呢?怎麼回事呢?」思雅自言自語的說到,其實雖然因為謹嬪的原因思雅和胤祚接觸不多,但也是知道胤祚的,是個有禮貌,不怎麼愛說話的好孩子。
雖然因為名字的原因,在阿哥所的時候大阿哥和太子都不怎麼搭理她,但胤禶和思雅說過,胤祚是個好孩子,不僅平日裡讀書刻苦,就算得了什麼好東西也會和四五六三個阿哥一起分享的。
思雅想起上次見他的時候,他還乖乖的行禮問安了,思雅誇他懂禮的時候,還害羞的笑眯了眼睛,思雅當時還覺得這個小阿哥實在是不像他額娘,多好的孩子啊,怎麼就沒了呢!
思雅其實也經歷過幾次宮中的孩子夭折,可那些孩子都還小,思雅也未曾和他們接觸過,可胤祚不同,特別是進了阿哥所後,思雅經常從胤禶嘴裡聽說他,這感覺就是很熟悉的人突然就死了。
思雅不知道等了多久,小祿子才帶著消息回來了,思雅直接免了他的行禮。「可打探出來了,快說便是!」見他渴的不像話,又連忙讓秋苹給他到了杯水。
小祿子喝了水這才緩了過來「多謝姐姐,主子,奴才打聽清楚了,胤祚阿哥出事確實是個意外!」
小祿子便接著說道「那次過後,胤祚阿哥身邊的人除了幾個特別親近的受的罰小些,其他的便換了個遍,因此阿哥十分愧疚,平日裡就算感覺有些不妥,也不敢說出來,生怕連累的宮人再被受罰打殺。」
「前些天不是夜裡下了場大雨嗎,阿哥便有些不妥,宮人們看出來便想叫太醫,阿哥卻說吃些藥丸子便好了,想到謹嬪娘娘的嚴厲,宮人們也不想自找麻煩,便依了阿哥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