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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也累了一天了,回到了承乾宮便都什麼不想做,但忙活了一天也實在是有些餓了。
琥珀便服侍著她卸掉了釵環,又吃了半碗面,梳洗後喝了安神藥才要休息。
琥珀「主子便歇下吧,今日也累的狠了,少不得多些幾日才能養回來。」
貴妃點點頭又開口說道「琥珀你說,這到底是誰的手段呢。若是成功了,不僅傷了戴佳庶妃的孩子,斷了僖嬪的恩寵,還蓋上了宜嬪的失察之罪,這件事雖然做的粗陋簡單,卻實實在在的一件三雕啊。不知道是誰,本宮心裡實在有些不安。」
琥珀搖搖頭「主子若想知道,咱們便接著私底下查下去,左不過費些人手罷了。不過這都是明天的事兒了,瞧您累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快些歇息吧。」
貴妃便捂嘴打了個秀氣的哈欠「記得明天再讓琉璃親自去趟戴佳庶妃那,還有今日瞧著納喇貴人應是嚇著了,她向來膽小想必不敢請太醫,你便派個太醫去看看,就說我怕她們昨天折騰半宿染了風寒。」
琥珀「知道了,知道了主子,您也心疼心疼自己吧。快躺下吧,奴婢守著您呢。」
康熙十九年正月初一是個晴天,滿宮裡都是過年的喜慶,昨日的事情像是不曾發生過。
琉璃坐在繡凳上細細的和戴佳庶妃說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戴佳庶妃聽得很認真,時不時的點頭。
戴佳庶妃「辛苦琉璃姑娘跑這一趟了,皇上與貴妃的意思我明白了,姑娘只管放心的去回貴妃娘娘便是。」
琉璃便滿意的點了點頭退下了。
香雨送走了琉璃回來便看到戴佳庶妃半靠在床上不知道想些什麼。
「主子,已經將琉璃姑娘送出去了,不過琉璃姑娘又去了趟宜嬪娘娘那。」
「無妨,不關咱們的事,香雲怎麼樣了,傷勢重不重?」
「昨日納喇貴人正好在,便讓太醫給香雲姐姐看了傷,姐姐無礙,只是傷了胳膊,近期不能近身伺候主子了。」
「你讓她好好養傷,她這次立了功,我不會虧待她的。納喇貴人今日可來過了?」
香雨搖搖頭,小聲的說到「奴婢聽說納喇貴人和端嬪娘娘都染了風寒,在儲秀宮養病呢。」
戴佳庶妃便點點頭「既如此便罷了,現下我有些累了,要歇會,誰來我都不見。」
香雨便幫庶妃蓋好了被子,自己守在外間,一步不敢離開。
大年初二一早,戴佳庶妃便被香雨扶了起來,梁九功笑眯眯的將聖旨遞給戴佳氏「戴佳常在,您接旨吧。」
戴佳常在便雙手捧過聖旨,香雨遞過一個荷包「勞煩公公走這一趟了,公公想必忙的很,也不好留下公公喝茶,我們主子便請公公自己買杯酒喝。」
梁九功「誒呦,這下可好,奴才便也沾沾常在的喜氣不是。」
送走了梁九功,戴佳常在便遣散了眾人,只留香雨和吊著胳膊的香雲在室內。
戴佳常在又被扶上了床,太醫說是要臥床休養,要不是為了接聖旨,她才不願意下床。
戴佳常在看了又看聖旨,隨手一扔冷哼一聲「想了多年的位份,竟這樣得到了,真是諷刺。」
香雨趕緊捧起聖旨「常在可不能這樣啊,這是聖旨啊!」
戴佳常在卻閉起了眼睛「收起來吧,看著就煩。」
◉ 40、送子
儲秀宮的胤禶阿哥已經好幾天沒見著額娘了, 今天一早起來就鬧騰著去找納喇氏。
要知道平時小阿哥可乖得很,奶嬤嬤們伺候的也挺舒心的,這麼一鬧, 便有些招架不住。
奶嬤嬤問了秋橙姑娘後, 得到應允, 便將阿哥過的嚴嚴實實的來到了側殿,不過卻沒有進側殿。畢竟納喇貴人還病著呢,可不好過了病氣。
小阿哥身子骨弱,每逢換季也是要病上一場的,還好宮裡不缺藥, 精心些養著倒也沒什麼。
思雅其實只燒了了一天,她雖嚇著了,但也明白自己的處境,努力調節狀態第二天便不再燒了。
不過倒是因為出了一身冷汗, 又吹了風便也確實染了風寒,喝了幾天藥其實也好的差不多了, 只不過一直咳嗽不停, 太醫說這得慢慢將養了。思雅也因此不敢靠小阿哥太近。
思雅裹著披風站在窗戶旁邊和小阿哥招了招手, 胤禶看見額娘眼睛曾的就亮了, 夠著身子向思雅的方向伸手, 奶嬤嬤差點沒抱住。
秋橙笑呵呵的「阿哥這是想貴人了, 果然是母子天性, 親近的很。」
小阿哥卻見思雅沒有過來抱他,啊啊兩聲也不見思雅有動靜,癟癟嘴正要哭, 便聽見思雅的拍巴掌聲音, 帶著淚珠看向自己的額娘。
思雅可憐巴巴的對小阿哥說「胤禶啊, 額娘病了,可疼了,吃了好多苦藥,所以在額娘病好之前都不能抱胤禶了,額娘好可憐啊。」
秋橙在旁邊笑著說道「貴人,阿哥還小,是不是聽不懂啊?」
思雅「你別看他小,心裡有數著呢,就算聽不懂,也能感知到我的情緒。」
小阿哥便繃著小臉衝著空氣揮了揮手,思雅便也溫柔的笑著點頭「是呢,額娘會好好養病的,等病好了一定去找胤禶一起玩。」
小阿哥也好像真的聽懂了,還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秋橙等人在一旁看的十分驚奇「嘿,咱們阿哥果然聽懂了,真是聰明,不愧是咱們儲秀宮的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