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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橙便扶著思雅進了內間,只是思雅卻沒讓秋橙幫她更衣,只是湊到秋橙耳邊說了幾句話,見秋橙什麼都不問的點了點頭,思雅便又囑咐道「你其他的都不知道,只到時候說我交代的你幾句話便好,明白了嗎?」
秋橙便笑了「主子放心,奴婢定不會誤了主子的事的。」
貴妃正在頭疼胤祉之事,想到胤禛也有三歲了,止不住哪天便也感染了天花,這實在讓她心煩。
琉璃此刻來報布貴人和納喇貴人前來求見,貴妃一怔,這布貴人不是才走沒多久嗎,這是又回來了?還帶著納喇貴人來了。
一時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快請兩位貴人進來。」
布貴人便拉著思雅快步走了進來,貴妃一看,看來確實有要事啊。
賜座後,布貴人便著急的說到「臣妾聽聞胤祉阿哥染上了天花,便與納喇貴人聊了幾句,卻聽見納喇貴人說這書中早有記載治療天花的方法。」
見貴妃眼睛一亮,思雅趕緊補充道「臣妾也不知這故事是否屬實,只是想著貴妃娘娘博聞強識,定然比臣妾等人見識得多,便想著來向娘娘討個注意。」
說罷,思雅便命人將手中的雜記呈上給貴妃觀看,貴妃讀過後便有些失望,看著滿臉期待的望著她的兩位貴人,便有些遲疑的說到「其實書中記載之事確實有,但沒有真實依據,便是皇上也不敢嘗試啊!」
思雅便開口問道「貴妃娘娘竟是早就知道嗎?」
貴妃便點點頭「確實有書中記載,只是不確定真假。」
這是布貴人便開口了「既然不知道真假,何不讓人試一試,若是真的有效,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大功績啊,挑幾個自願的奴才做這個實驗也是值得啊!」
思雅當即低頭,控制自己驚訝的神色,布貴人其實說的沒錯,奴才的命不值一提,若是能得到什麼好結果,也不枉她們這條命了。
可思雅不一樣啊,就看著布貴人這麼直白的提出拿人命做實驗,就像喝水一樣自然,她心下一寒,自己和她們到底是有些不一樣的。
正在亂想的時候,便聽見貴妃思考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布貴人言之有理,若是能得到攻克天花的方法,想必皇上也會高興的。」
思雅便抬起頭有些好奇的問道「娘娘可知這痘該怎麼種啊?」
貴妃「這書中記載過,說是以毒攻毒,將天花痘痂研成細末,對準鼻孔吹入。一般七日內便發熱了。」
旁邊聽著的布貴人唬了一跳「這,這不是害孩子嗎?」
貴妃也有些無奈的說到「正是有這個顧慮呢,本宮光是聽著便有些害怕呢!」
這時思雅卻咦了一聲「娘娘說的種痘法,臣妾聽著耳熟呢,對了,對了,秋橙是不是和我說過類似的?」
秋橙見貴妃和布貴人都盯著她,趕緊跪下「奴婢是有說過,不過是因為貴人喜歡聽故事,奴婢便將聽來的故事說與貴人聽了。不敢污了各位主子的耳朵。」
貴妃便笑了「果然是納喇貴人的丫頭,和你們貴人一樣膽子小,快起來罷,沒有怪你的意思,無妨,你說來聽聽,這民間故事也是有趣的很,看看和書里記載的可相同。」
秋橙站了起來,看了看思雅,見思雅向她點頭,便也緊張的說了起來「奴婢小時候逃荒的時候,」
見貴妃面露疑惑,思雅便補充道「這丫頭是逃荒後被埋進我們家的,我入宮後,便跟著我來到了咱們宮裡。」
貴妃便點了點頭,秋橙便接著說道「那個逃荒的大娘說她們隔壁村全都感染了天花,除了一家養牛的人家,聽說這家的牛生了痘瘡,這牛可是重要財產,他們一家便貼身照顧,沒成想也感染了痘瘡,只是症狀很小,後來全村都染了天花,就他們沒事,奴婢便將此時說與貴人聽了。
奴婢也是聽一同逃荒的大娘說的,大娘聽誰說的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當年年紀還小以為那個大娘是亂說的呢。」
思雅此時也說到「是的,是的,我一聽娘娘您說的種痘法,便想起這個故事了,您看這牛長了痘瘡,也傳染了給了人,可這人過後卻沒染上全村都染上的天花,這實在是太巧合了。」
布貴人此時也跟著說道「那是不是說明這牛痘可以預防天花啊,不然怎麼解釋呢?」
思雅一拍手「天哪,布貴人說的對,確實很像這個發展呢!」
貴妃便問秋橙「你可還記得當時是什麼人說的,是哪個村?」
秋橙便十分老實的搖搖頭「奴婢不知,奴婢當年年紀太小了,還是在一旁聽說的呢,後來奴婢的家人和那個大娘便都在逃荒途中死了,奴婢便更加不知道了。」
貴妃便揮揮手「好了,你退下吧。」便又對著布貴人和思雅囑咐道「現在一切還未知,不管是人痘,還是這個牛痘,咱們都沒證據表明一切正確,畢竟現在也只是個故事。」
思雅便順從的點頭「臣妾明白的,只是娘娘,臣妾與布貴人也是思子心切,實在不想孩子也染了天花得了重疾,便是有一絲一毫的可能,也請娘娘盡力。」
布貴人也跟著說道「格格年紀漸漸大了,年紀越大得這病便更不容易好,更何況格格又是女子,若是落了疤更加不好了。」
貴妃便安撫的說到「我自是明白你們的苦心的,你們便先回去吧,讓我仔細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