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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雅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便輕咳了一聲,見秋苹轉過頭來,又給秋苹一個眼神,秋苹順著主子的視線看過去,是一個宮女,雖不明白,但還是悄悄的快走了幾步,吩咐了小祿子幾句話。
小祿子微微點頭,吩咐了旁邊的小太監,便不再言語了,小太監悄摸的退出了隊伍,慢慢的跟在了那個宮女的身後。
等思雅回到儲秀宮,用完晚膳又寫了大字後,小祿子這才來回話「主子,查清楚了,那個叫素紋的宮女轉了幾道手接觸了一個叫做棉兒的宮女。」
見思雅不言語便接著說道「那個棉兒是在冷宮伺候的,聽說和明玉庶妃走的很近,奴才還打聽到,去年冬天,冷宮缺碳,但明玉確是不缺的,雖在冷宮卻活的頗為滋潤呢,只不過冷宮偏僻,又素來少有人去,便一直瞞了下去。
今年三月份的更是好像有什麼好事,聽說又哭又笑的鬧了一宿呢,冷宮管事的還以為這庶妃是瘋了呢。」
思雅一邊聽小祿子話,一邊手指無意識的敲擊桌子,三月,三月發生什麼事了,難道是選秀?不對,三月謹嬪的小公主夭折了!
想到這思雅打了個激靈,謹嬪害了明玉的孩子,明玉便用類似的手段害了謹嬪的孩子,還有成嬪在背後推波助瀾,想必送衣服吃食也都是成嬪送的。
但皇貴妃肯定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總領後宮,肯定很容易發現成嬪的小動作,但皇貴妃很樂意看他們狗咬狗,說不定還給行了方便,這才是成嬪能這麼容易和明玉聯繫上的原因。
思雅嘆口氣,這世間諸多事情都是公平的,你害了人,自然要做好被人反擊的準備,思雅不可憐謹嬪,一切都是自作自受罷了。
思雅想到這吩咐道「行了,今日你什麼都不知道,本宮也什麼都沒聽到,你回去好好敲打那個小太監,讓他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小祿子打了個千「主子放心,奴才明白!」
◉ 96、闖禍
又是一年端午宴, 思雅和端嬪來到宴廳的時候時辰還早,於是兩人便被領著坐到了自己座位上,偶爾說一兩句話。
布貴人來也不算晚, 瞧見思雅便眼神一亮, 連忙坐到她旁邊「妹妹今日來的好早啊。」
思雅笑說「左右在宮裡無事, 便來的早了些,也是有段時間沒見布姐姐了,想著布姐姐肯定也來赴宴的,想著來早些也和姐姐說說話。」
布貴人害了一聲「還不是三公主前些日子得了春日癬,唬的我又是傳太醫, 又是叫喇嘛的,這才好不容易好了。都忙得團團轉了,哪有時間去找妹妹啊!」
這春日癬便是春天過敏了。說不準是因為哪個花草樹木引起的過敏,過敏可不能小瞧, 嚴重些還會要人命的。
思雅連忙著急的問道「哎喲,怎麼也沒聽到消息啊, 不然總是要去探望公主一番的, 因為榮妃娘娘喜靜, 我平日裡是不怎麼去延禧宮的。」
布貴人拍拍她的手「我自是明白你的, 再說她小姑娘家家的臉上難看, 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的, 還好太醫醫術不錯, 也沒落下疤,我這才放心了些。」
思雅點點頭「公主漸漸大了,也是愛美的時候了, 不過以前怎麼沒得過這病呢?別是不小心著了道了吧。」
布貴人壓低聲音無奈的說道「一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後來才知道原來是這丫頭學人家自己制粉, 背著嬤嬤,和四公主兩個小丫頭采了好多花瓣敷臉,這不是就出了事了嗎?太醫說是用的花瓣太雜的緣故。人家四公主平日裡身體好些,便一點事都沒有,這個三公主,真是氣死我了。」
思雅連忙忍住笑「姐姐別生氣,公主喜歡便找個精通此道的嬤嬤來教便是了,還是小女孩呢,愛美也是天性。」
布貴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孩子大了,真讓人頭疼。」
思雅「我得了些補身子的東西,公主吃著正好,等明日讓秋苹送去延禧宮。」
布貴人也不推辭「既如此,我便收下了,改日再帶三公主給她通娘娘請安。」
坐在布貴人斜後方的明翠聽到春日癬卻神色一動,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
宴會很快就開始了,敬了酒思雅便又回來和布貴人一起摸魚。
布貴人用胳膊撞了一下思雅,悄悄的指向一個方向「那是蒙古來的台吉,是蒙古郡王之孫,叫做博爾濟吉特.般迪。」
思雅一開始順著布貴人的指向看過去,只瞧見一個蒙古髮型的少年,又聽到說是台吉,還姓博爾濟吉特,便反應過來這應當是大公主要撫蒙的對象了。
不過怎麼只是個台吉啊,要知道台吉可是最低等的蒙古貴族,相當於宗室中的不入八分鎮國公的身份,和其他親王,郡王,貝勒貝子想比更是差距不小。
思雅有些不明白便這麼直接問了,布貴人倒是清楚些「大公主雖然很受寵愛,又被封為大公主,皇上也視為親女,但說實話大家都知道她是由恭親王庶福晉所出,難免被輕視了。
再者,博爾濟吉特畢竟是太皇太后的娘家,為表示看中才將公主下嫁的。」
思雅點點頭,明白了一些又接著問到「不是說公主再大些才會出嫁的嗎,怎麼看樣子現在就要定下來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公主金枝玉葉的,當然要提前定下額駙,等定下之後,公主學的就和其他公主不一樣了,我能知道這些也是榮妃娘娘打聽的,畢竟大公主出嫁後就輪到二公主了。這做額娘的自然關注的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