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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女生的描述，他能想到這記憶裡面是什麼。
他對那些卷生卷死過考核，還有考核失敗的經歷不感興趣。
早八工作已經很累了，何必再給自己找罪受呢？
他做完這些之後，轉身看向散兵。
散兵也在認真地盯著他。
狄洛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阿散，在看什麼呢？」
散兵很認真地開口：「在看你。」
狄洛臉上越發地不自然。
他裝作看風景一樣看向窗外。
聲音含糊地開口：「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睡覺吧。」
散兵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燈光也難掩天空的漆黑。
他點點頭：「那我們一起睡吧。」
說完，他轉身朝著自己的床走過去，翻身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中閃爍著不明地思緒。
而這邊的狄洛猝不及防之下，咬住了自己的舌頭。
他反覆告訴自己，散兵是個傻孩子，他只是不懂怎麼說話，不是滿腦子黃色廢料。
他這樣想的時候，散兵的聲音傳過來：「狄洛，你還不上床嗎？快點來一起睡覺啦。」
狄洛這下又狠狠咬住了自己的舌頭，疼的生理鹽水往外直冒。
他聲音顫抖地開口：「這就來了。」
他感覺自己不僅精神會崩潰，舌頭也遲早會崩潰。
店鋪的燈很快關上，在這邊安靜下來。
正在對面店鋪修剪紅紙的毓婌扭頭看了一眼，自言自語道：「奇怪，這兩傢伙今天居然睡這麼早？」
她手中的剪刀合上，一截紅紙被她剪下，晃晃悠悠地落到了桌面上。
她盯著紅紙看了許久，最後嘆了一口氣，將剪刀放在桌子上，起身熄了店鋪的燈。
可能是因為昨天下午睡了四個小時，狄洛第二天起了個大早。
他迅速穿戴好起身下床，散兵裹著被子睡在床的最裡邊。
姿勢如同他昨晚躺在床上那樣，板正得像是用尺子量過一樣。
狄洛俯身給他掖了掖被角，沒忍心給他叫醒。
他動作小心地來到水池旁，儘可能輕地洗漱完畢，隨後出了店鋪。
恰好毓婌這個時候也走了出來。
看到狄洛一個人，毓婌微微挑眉：「你今天的氣色不錯啊，不過散兵那小傢伙呢？怎麼沒有跟你一起？」
狄洛咳了兩聲：「他昨天有些累著了，現在還在睡覺。」
雖然昨天下午他昏過去了，但是迷糊間他還是能感受到散兵的氣息，想來照顧他應該費了一番功夫。
不過這話在毓婌那裡可就變了個味。
她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詭異：「你們兩，進展挺迅速啊。」
「啊？」狄洛懵了一下。
站在原地思索了兩秒，他的臉突然變得爆紅：「不是，毓婌姐，你想哪了？我們可沒有那樣。」
「哪樣？」毓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狄洛閉著嘴沒有再開口。
毓婌又笑了兩聲：「記得節制點，別讓人家累壞了，這樣吃不消的。」
說完，她對著狄洛眨了眨眼，哼著歌朝著碼頭那邊走去。
狄洛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平復好心情，沿著反方向那邊走去。
不過讓他有些失落的是，今天萬民堂歇業。
最外面貼著香菱留下的一張紙：
【今天遠出購買補充食材，歇業一天，明天為大家帶來新的美食。】
在紙的右下角還畫著一隻鍋巴的簡筆畫。
鍋巴是第二天香菱跟他介紹的，是個很可愛的玩偶。
這是狄洛的想法。
他看著這張紙嘆了口氣，正猶豫著要不要去新月軒那邊大出血。
然後他的眼睛無意間瞥到了一個小攤。
是他那天晚上碰到的小攤。
攤主顯然也記得他：「喲，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
狄洛有些驚訝：「師傅，你是在這邊擺攤嗎？」
攤主嗯了一聲：「我一直都是在這邊擺攤的。」
說完，他明白了狄洛的疑惑，解釋道：「我那天晚上家裡有點事，回去了一趟，再給小攤車騎過來太麻煩，索性就在那邊擺了，就在家門口，隨時可以收攤。」
狄洛瞭然地點頭。
攤主熱情地跟他說起了話：「正巧今天萬民堂不開門，要不要再嘗嘗我的手藝？雖然比不上萬民堂的大廚香菱，但是也沒有差很多的。」
狄洛在吃小攤和新月軒大出血之間猶豫了零點五秒，果斷選擇了前者。
「甜甜花釀雞？」
狄洛看著這個名字有些錯愕。
甜甜花他知道，也嘗過。
那致死的甜度，做菜真的合適嗎？
不過攤主顯然誤會了他的意思，他自信開口：「一份甜甜花釀雞是吧，還有什麼嗎？」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攤主已經開始做了。
狄洛愣了一下，倒也沒有反對。
嘗嘗鮮也不是什麼壞事，再者，吃不了還有散兵。
他有些好笑地想。
「再來兩份烤肉排，還有這個，野菇雞肉串，也來兩份。」
狄洛手在菜單上劃了兩下。
「這全都是燒烤啊。」
攤主點頭：「對啊，我這個小攤，做燒烤和串串是最方便的，其他的，肯定是不如灶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