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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片刻之後黑暗的陰影里走出來一人,單膝跪地,「我愛羅大人。」
「暗部?」我愛羅問道。
「是。」那個忍者說道。
「為什麼最近監視我的暗部只有你一個?」我愛羅問道。
那個暗部楞了一下,「您一直知道嗎……」
原來我愛羅一直都知道他們的存在嗎?
「你們給我添了很多麻煩。」我愛羅淡淡地說道,「很多次我都得遏止著守鶴,不讓它殺掉你們。」
那個暗部頓時噤若寒蟬,「那個,對不起,我們也是……」
「你們也是為了活命。我知道。」我愛羅說道。
那個人起身說道,「謝謝我愛羅大人的諒解。」
「繼續跪著。」我愛羅說道,「你要讓我抬起頭對你說話嗎?」
對方打了個寒顫,又半跪了下來。
「剛剛的問題。」我愛羅說道,「回答。」
「是風影大人讓其他人撤出來的。」暗部說道,「他說我們已經不需要繼續監視你了。」
我愛羅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那邊的月亮,說道,「再說些什麼。」
「啊?」
「說些讓我感興趣的話,來挽救你的命。」我愛羅說道。
那名暗部頓時汗如雨下,「我愛羅大人,我……」
「我不是敵人。」我愛羅說道,「我是砂隱村的最高戰力之一,我也是風影之子。你將情報告訴我不是背叛砂隱村,你需要明白這一點。」
那個暗部猶豫了好久,直接咬牙說道,「最近風影大人……行為很怪異。」
02.
雨隱村。曉組織。
[鳴人:
在沙漠裡生活久了的話,會覺得沙漠是非常沉寂的,大多數時候我什麼都看不到,沒有植物,沒有人,沒有動物,連視線都沒有落足之處,只有被風揚起的黃沙,連我的腳印很快都被掩埋掉了。
有的時候我會不知道自己究竟怎樣走到這個地步,風推著我一直向前走,可當我回頭的時候看到的卻只是漫天的黃沙。我有時候會坐在沙丘上審視自己的人生,我發現自己誰都不恨了,包括夜叉丸,我現在對他的死甚至還感到可惜,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坐下來和他談談,就好像我和你交談一樣。
不過當然,沒人能比得上你。
我會問自己我在追求什麼。
更強大的力量,殺戮的快感,權力,眾人的朝拜……到底會是什麼?你在上次來信和我提到『永久的和平』,我並不認為永久的和平可以實現,但如果這是你的目標,我會助你一臂之力。
沙瀑我愛羅留]
鳴人躺在地上,將信翻來覆去看了一遍,然後「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有力氣了?」帶土問道。
「嗯。」鳴人說道,然後他將信疊好了放在口袋裡,一咕嚕爬起來,說道,「斑大人,我們繼續吧。」
「嗯,繼續。」帶土說道。
這段時間以來每次訓練得累到不行,鳴人就會躺在地上將我愛羅給他的信看上幾遍,然後又有了繼續訓練下去的力氣,這麼幾遍以來,鳴人都快把信的內容給背下來了。
不過說起來我愛羅真文藝呀。鳴人忍不住想到,這才是影的兒子的感覺。如果說我愛羅的信像英格蘭紳士,那麼鳴人就是蘇格蘭鄉下豬……咳咳委婉點委婉點,不要這麼想。
今天的訓練完畢後,鳴人躺在地上起不來了,他懶洋洋地說道,「斑大人,我想要一隻寫輪眼。」
其他人聽到鳴人這樣說估計要驚得跳起來了,這東西能想要就有嗎?這就好像你弟弟突然跟你說姐我想要個姐夫一樣難以達成……等等,這個形容就有點過分了。
但帶土卻只是抬眼看了下鳴人,說道,「現在還不行。」
「那斑大人你以後可以給我嗎?」鳴人問道。
「可以。」帶土說道,「但是是以後。」
鳴人眨了眨眼,頓時感覺有了盼頭,「那我就先等等?本來我打算儘快安一隻眼睛的,只有一個眼的話視線死角太大了。」
「等一等吧。」帶土說道。
「好!」鳴人元氣滿滿地說道,「最喜歡帶土哥了。」
「你又趁我不注意叫了聲『帶土哥』麼?」帶土看向他。
「哇哈哈容我右鍵撤回。」鳴人說道。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帶土說道,「總之先回去休息吧,晚上你和白的帶隊老師[眾生]就回來了,他會給你說更多需要注意的事情的。」
「其實我一直想知道[眾生]是誰啊?」鳴人說道,「我還沒見過他吧?」
「是叫高杉晉助的傢伙。」帶土說道,「主動加入曉的,是個狠人。」
鳴人舉手說道:「我也要主動加入曉,我也是個狠人。」
帶土不禁失笑,「好了,快收拾一下自己吧。」
「好的……」鳴人說道,「啊腿好痛,帶土哥你來扶一下我嘛。」
帶土搖了搖頭,走到鳴人面前俯下身,鳴人忽的綻開個過分燦爛的笑,下一秒藍眸轉為紅『色』獸瞳,指甲兀得變長,尾獸的嘶鳴挑開了灰敗的空氣,帶土黑底紅雲的袍子破碎在他鋒銳的指甲尖
「我抓——」
見一擊不成,鳴人向後退去四肢著地,再抬首時眸間似有漆黑的濃墨入眸,帶土在剎那似乎感受到了百年巨變的,腐敗的屍體,荒原的野骨,冰冷的大海,燎原的野火……帶土不由地怔了一下,而後殺氣掠入脖頸,下一秒他被鳴人壓到了地上,鳴人直接坐在了他的腰上,五指成爪抵在他的咽喉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