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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外風雪呼嘯。
鹿丸聽到了自己的回答聲:
「——好。」
至此,奈良鹿丸徹底背叛了木葉上層。
02.
在離開帳篷後,佐助首先問道:「奈良鹿丸值得信任麼?」
「這不好說。」鳴人說道,「但是他至少不會背叛我們,他是個聰明人。」
佐助提醒道:「但是聰明人也有自己的原則。」
「你也有自己的原則,可是你還是站在了這裡。」鳴人說道。
佐助沒說話,他甚至連眉『毛』都沒動一下,淡淡地說道,「你是在犯傻麼?」
鳴人「啊」了一聲,說道,「抱歉我好像犯傻了……我不該把你和其他人比較的。」
鳴人這麼說佐助反倒有些哭笑不得了,「我指的不是這個……」
「嘛,反正至少寧次是值得信任的。」鳴人說道。
佐助點了點頭,「我想和寧次聊聊。」
「你們要聊什麼?」鳴人怏怏不樂地問道。
「你這是為什麼突然這麼不高興啊?」佐助失笑。
「想到你要和寧次單獨會面我就不高興。」鳴人說道。
「得了吧你。」佐助搖了搖頭,然後越過了鳴人直接走向那邊的帳篷里,寧次正在裡面。
鳴人盯著佐助的背影看了會兒,想到,嘛……這種突如其來的陰暗思想是怎麼回事啊……不想讓佐助見到任何人,只見到他就可以了。
佐助和寧次聊的時間並不久,鳴人挑簾進來,問道,「佐助、寧次,你們談完了麼?」
「差不多。」佐助說道。
「西邊有一支木葉的小隊,你們可以正好過去,順便泄『露』一下砂隱在這邊的情報,這樣就能初步取信了。」鳴人說道。
寧次點頭,「我懂。」
「行。」鳴人說道,「那你和鹿丸先走吧,鹿丸在那邊的帳篷里正等著你,對了,要記住我們的約定。」
「一直深記著。」寧次深深地看了一眼鳴人,然後起身離開。
鹿丸在那邊暫時被鬆綁了,但外面還有人在看守著他,他在見到寧次後無疑是內心有些複雜的。寧次卻沒給他繼續糾結的機會,而是淡淡地說道,「這次對砂隱的情報收集工作進行的很順利,我們快點回木葉那邊向上級稟報吧。」
鹿丸在心裡發出一聲悲嘆,然後說道,「好的。」
而另一邊,佐助和鳴人從帳篷里出來,鳴人忍不住問道:「你就不好奇嗎我和寧次的約定?」
「你不打算問問我和寧次談什麼了麼?」佐助反問道。
「不用啦。」鳴人笑眯眯地說道,「我相信你。」
「那我也一樣。」佐助說道。
「好的吧……」
「不過,你最好別這麼相信我。」佐助說道。
鳴人想了想,對著佐助的頭伸出了手。佐助在鳴人的手指快觸碰到他的臉的時候握住了鳴人的手腕,阻止了它繼續前進。鳴人眨了眨眼,佐助用空餘的那隻手拍了拍鳴人的頭,說道,「知道了嗎?」
「不知道。」鳴人說道,與此同時他回身肘擊過去,佐助抬手以小臂阻擋,兩人就這樣用體術過了幾招,鳴人直接躺在了雪地上,「佐助你體術退步了呢。」
「是你進步得太快。」佐助說道。
「哈哈哈以前總是你壓我,現在換我壓你了。」鳴人得意洋洋地說道。
「那就珍惜現在吧。」佐助涼涼地說道,「如果你不快點進步的話遲早被我追上。」
「那也很好啊,說明佐助果然很優秀呢。」鳴人說道。
佐助哼笑了聲,沒有說話。
此時夕陽西斜,沙漠也失去了它本來的光澤,沙漠中黃昏的天空有著超魔幻主義一般的『色』澤,燦爛的金『色』,火焰的紅『色』,深邃的藍,詭秘的白,融合,雜糅,纏繞,從淺至深,一直蔓延到無盡而蒼茫的暗夜。
兩人躺在雪地上,享受著這戰爭中間難得的寧靜。
不知過了多久,視線里首先出現一雙腿,然後手鞠的聲音響起:「我們在這裡已經停留了一天一夜了,該轉移了。」
「下一步計劃呢?」鳴人懶洋洋地問道。
「一路清掃過去。」手鞠說道,「最艱難的一夜已經過去了,現在是反撲時候了。」
「好嘞。」鳴人從地上跳了起來,「一想到要繼續和木葉交戰,我全身每個細胞都燃燒起來了呢。」
03.
雪更大了。
誰都不願意在這樣的時候碰到敵人,但極端惡劣的環境對於忍者自身實力有著很大的考驗,而踏上這片戰爭土地的所有人都自信著自己會比對方強。
所以在鳴人釋放了九尾妖狐的虛影主動進行挑釁後,他很快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既然死是註定的事,畢竟哪有不死亡的戰爭,那麼就比比誰殺的人更多,比比誰在慰靈碑上刻下的名字會攜帶著多少榮耀。忍者本該是出沒於暗夜的存在,如今他們踏上正面的戰場,自然也帶著熱血男兒的沖天豪氣。
但比起尋常的戰士來說,他們更加冷靜,心理素質更高。
「待會兒跟在我身邊。」伊魯卡不放心地和他身邊的小櫻說道,這次戰爭很多木葉下忍都參與了,伊魯卡已經看到了好幾具自己學生的屍體了。在昨晚同另一小隊相遇並看到小櫻後,他立刻把小櫻帶到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