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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稱呼都是有原因的,改變也都是有跡可循的。
鳴人雖然有時候大大咧咧甚至表現得很蠢,但其實那只是個表象罷了,周圍人如何,其他人如何,他心裡都是有數的。
「晚上好。」宇智波鼬合上了書,說道。
「鬼鮫前輩建議我來找你諮詢如何對付大蛇丸,接下來的任務我和他同行。」鳴人直接說道。
「你和他有仇?」宇智波鼬問道。
「他想殺了我,」鳴人說道,「為了維護世界和平。」
宇智波鼬:「……什麼?」
「在中忍考試時候就是了,他知道曉的目的是收集尾獸,所以他想殺掉我不讓曉得逞。」鳴人說道。
這件事鳴人沒和佩恩說,事實上現在的鳴人雖然真心對待佩恩和帶土,但也不是說毫無判斷力地全然相信他們。帶土和佩恩似乎有一些矛盾——從佩恩的話中來看,於情他似乎該站到帶土這一邊,但帶土抹去他記憶這塊兒就讓他有點心肌梗塞,而且……大蛇丸對他說他父母的死和曉有關,這句話他其實也記在心裡了。
但是宇智波鼬是可以去說的,畢竟宇智波鼬……可是木葉的內『奸』啊。
宇智波鼬微微皺了皺眉,一時間沒有回答。
他的屋子是建在懸崖上的,從窗戶那邊的萬丈深淵,望不見底。雪落在屋頂上,落在走廊上畫著黑『色』勾玉的燈籠上,燈籠散發著溫暖的光,在黑暗中輕輕搖曳著。鳴人戳了戳燈籠,然後看到宇智波鼬在淡淡地看著他。鳴人想了想,說道,「看,我在戳你家族徽。」
宇智波鼬沒說話。
鳴人又戳了下,說道,「看,我在戳你眼裡的小蝌蚪。」
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是勾玉。」
鳴人:「集齊一百個可以抽卡嗎?」
宇智波鼬:「……什麼?」
鳴人:「咳咳沒事沒事。」
「哦。」宇智波鼬說道。
「好的吧。」鳴人頓時感覺宇智波鼬這個人真的沒意思。
此時宇智波鼬起身,拉開門,說道,「進來吧。」
「嗯。」鳴人進了屋子後,宇智波鼬給他泡了壺熱茶,他坐下來,說道,「雪好大啊。」
「明天應該會覆蓋整個山頭。」宇智波鼬說道。
兩人居然開始閒聊了……
「沒有任務時你一直住這裡麼?」鳴人好奇地問道。
「嗯。」宇智波鼬說道。
「既然有火爐,為什麼不點燃取暖?」鳴人看著那邊的火爐問道。
宇智波鼬淡淡地說道,「沒有必要。」
忍者的確是不怕寒冷的。
「我去找柴。」鳴人想了想,說道,「佐助的事情你也知道吧,他叛逃木葉了,我不知道你對他究竟是什麼打算,總之你的打算應該被我攪『亂』了……你思考一下吧,我先去撿柴了。」
撿柴的速度還是蠻快的,只不過再次回來小屋時鳴人的頭上之類的都是雪。不多時火爐便點燃了,鳴人說道,「雖然身體不怕寒冷,但總覺的在這樣的雪夜裡一個孤零零的,有個火爐的話至少感覺心不會太寒冷吧。」
宇智波鼬淡淡看了他一眼,說道,「多事。」
「佐助以前也常說我『多事』。」鳴人說道。
「然後?」宇智波鼬問道。
「我和他成了最好的朋友。」鳴人說道。
宇智波鼬一時間沒有說話,屋子裡只有木柴燃燒,嗶啵作響。
「以我對大蛇丸的了解,既然他當時沒殺了你,之後也不會動手了。」宇智波鼬說道。
「萬一呢?」鳴人說道。
「你把眼罩摘下來。」宇智波鼬說道。
鳴人摘了眼罩。
「睜開左眼,可能有點痛,忍一下。」宇智波鼬這麼說道,走到他面前,將手放在他的右肩膀上,然後開啟了寫輪眼,萬花筒寫輪眼。
……豈止是有點痛,是相當的痛。
鳴人一瞬間以為自己的左眼又瞎了一次。
熱乎乎的『液』體流了下來,鳴人『摸』了下,「……我去,還真流血了。」
「我給你的左眼注入了一次瞳力。」宇智波鼬說道,「你的左眼之前沒有全部壞死,再使用了這次瞳力之後才是徹底壞死。」
「……所以我左眼徹底沒救了?」鳴人擦了擦眼角的血說道。
「嗯,你可以趁早換眼睛了。」宇智波鼬說道。
「唉,原來雖然穿上壽衣了,但說不定還能詐屍一下,現在徹底成灰了啊。」鳴人說道。
宇智波鼬:「你的比喻挺精準的,另外記得把瞳力用過後再換眼睛。」
「好的。」鳴人點了點頭,然後他想了下,說道,「謝謝啊。」
宇智波鼬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他說道,「斑和你都說了?」
「嗯,和我都說了。」鳴人說道。
宇智波鼬再沒有提這個話題了,而是說道,「你在朱南組的學習也該告一段落了,今天進行考試吧。」
「好。」鳴人點頭。
雖然一開始和曉組織的大家打總是被虐,然後還有點不開心,但這次木葉的中忍考試後,他才發現他居然不知不覺已經變得這麼強了。
現在,他重新對被曉組織大家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了屋子,外面的雪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