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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沢田綱吉說道。
「哦?」鳴人看向他,「你的產業?」
「嗯。」沢田綱吉點頭。
「看起來你也不是乖乖地當普通老師嘛。」鳴人說道。
沢田綱吉的目光投向外面的雨,過了好幾秒才應了一聲,似乎是走神了。
「這個咖啡廳里發生過什麼嗎?」鳴人問道。
「嗯。」沢田綱吉收回目光,輕輕地笑了笑,「在這裡,我被我喜歡的女孩子最後一次拒絕了。」
這句話很微妙了,被最後一次拒絕,之後是答應了嗎?還是永遠地拒絕了?答應了的話那個女孩現在在哪裡?拒絕的話那個女孩……又在哪裡?
鳴人想了想,感覺自己似乎應該安慰一下,「沒事的,我以前也被喜歡的女孩子拒絕過好多次。」
「後來呢?」綱吉問道。
「後來我就去喜歡男人了。」
「噗……」沢田綱吉直接噴了咖啡。
「不是,是真的。」鳴人說道,「不信你問寧次。」
「我只知道你和佐助君是戀人。」寧次說道,「但之前你有過喜歡女孩子嗎?」
看著寧次陷入沉思的樣子,鳴人嘴角抽搐了一下。
然後寧次就問道:「誰?」看他的樣子,鳴人隨便說個人他估計都會以火影身份把對方五花大綁地送到曉組織嗎……這什麼節奏,可怕。
「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鳴人說道
「我猜是村子裡的……」
「我猜我要掐死你了。」鳴人瞪眼道。
寧次咳嗽了一聲,「抱歉。」
沢田綱吉看著那邊陷入了自己世界的兩人,不由的感覺有些神奇。
因為黃昏還很明亮的緣故,所以隔著玻璃去看外面的雨景,會感覺那仿佛是一個童話故事。並非安徒生式的冷艷綺麗,也便並非格林兄弟的神秘幻想,而是馬修·巴利式的最純粹的幻想『色』澤,沒有一絲陰霾感,雨水浸潤在虹光中,順著玻璃滑落,留下長長的雨痕。
這樣的感覺對於沢田綱吉來說已經很久都沒有有過了。
鳴人和寧次又說了一會兒話後才看向沢田綱吉,「啊,因為提起以前的事情感覺太過羞恥了,所以不由自主地便興奮起來了……」
「……真是變態的說法。」寧次忍不住說道,這是哪門子道歉啊老大?
「咳咳咳別誤會我不是變態……總之就是差點給忘了,希望你不要介意。」鳴人說道。
「不會。」沢田綱吉搖了搖頭,微笑著說道,「你們的相處讓我想起了我以前的同伴們。」但是他們現在都死了。
「什麼?他們也都這麼黃嗎?」鳴人問道。
沢田綱吉不由地『露』出了頗為微妙的表情。
「抱歉,他這是有自知之明。」寧次對著沢田綱吉解釋道。
「……好的。」沢田綱吉感覺有點壓抑_(:3∠)_
「那閒扯完了,我們開始談正事吧。」鳴人拍了拍手說道。
「嗯。」沢田綱吉點頭。
「在此之前的說句抱歉,因為談正事前閒扯是我的習慣。」鳴人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勾起了唇,「因為這樣的話,待會兒撕破臉,就顯得更加爽歪歪了……不是嗎?」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相當不友好的一句話,而且對方臉上陽光的笑容真的只流於表面,仔細探究他異『色』雙瞳的話會有著『毛』骨悚然的感覺。
沢田綱吉卻並沒有停止微笑,他說道,「但鳴人君你會那樣做嗎?」
「為何不會?」鳴人臉上的笑容似乎更加燦爛了,但他的眼神也更加空洞了,「我是壞人,你是好人,所以做出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吧。」
「但是你將白蘭……」
「對啊,我將白蘭的一條胳膊給卸下來了。」鳴人聳了聳肩,說道,「壞人才殺人呢,好人用嘴遁就夠了,更不會做出把對方拉下一條胳膊來這種殘忍的事情……對吧?」
綱吉沒有回答,也許鳴人說的是對的,他心裡想到。
外面的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侍者送來了事先點好的甜點和咖啡,這裡的口味同忍者世界的完全不同,鳴人心裡想到,拿一點回去當特產好了。
幾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沢田綱吉打破了寂靜,直截了當地問了個很犀利的問題:「你和白蘭誰更強?」
「你這個問題問的很好。」鳴人說道。
「但其實毫無意義。」沢田綱吉說道。
鳴人有點驚訝,「你居然有了這樣的覺悟啊。」
「是的……我現在所求的……」沢田綱吉閉上眼,他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他放任著一些黑暗的、腐爛的、惡臭的情緒蔓延進他的身體,侵占他的大腦和靈魂,反正沒有勸導他了,反正reborn也不會出來教育他了,反正他……現在只是一個人而已,沒有羈絆,便可以、肆無忌憚,「我所求的,只是報仇。」他緩慢地說道,「為此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哪怕變成壞人?」鳴人問道。
「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沢田綱吉冷笑了一聲,反問道。
「我可以因為我心情不好而殺了你,這就是壞人。」鳴人說道。
「但是你大費周折找到我,不是為了殺我吧。」沢田綱吉說道。
「當然不是。」鳴人說道,「但我還是因為自己心情不好就會去殺人,我不管我以前為你做了什麼,你為我做了什麼,或者我們彼此只是路人而已,我興致來了就去殺,去做任何事……這就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