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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孩子知道真相後會很難過的,她可是真的喜歡你。」三日月宗近半真半假地說道。
「那就讓她不要知道。」小狐丸說完後便向屋外走去,「你快一點結束,記得儘量別留下神力的痕跡。」
待小狐丸離開後,三日月宗近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了,他低頭看著床榻上對此一無所知的少女——她滿懷期待著想要和自己喜歡的前輩共度一夜,然而,在她被灌醉後,前輩卻又把她丟給了其他人。
他看她的目光是冷靜的,但又充滿著憐憫的。
……歷史中,總是有著這樣無辜的犧牲品的。
三日月宗近輕嘆了一聲,然後開始解開自己的衣服。
——
七海花散里飲了幾杯後便不勝酒力,所以忍不住叫了一句,「小狐丸前輩。」
「嗯。」他依舊在喝著酒,聽到她叫他也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她忍不住又叫了第二遍:「小狐丸前輩!」這次,她的聲音末尾帶了點顫音。
小狐丸握緊了酒杯,然後他將酒杯以擲的方式在地上摔碎,接著他握住她的手,將她按倒在了木質迴廊上。她下意識發出驚呼來,連酒都醒了大半。「怎麼,是在害羞嗎?」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禮,但他七海花散里飲了幾杯後便不勝酒力,所以忍不住叫了一句,「小狐丸前輩。」
「嗯。」他依舊在喝著酒,聽到她叫他也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她忍不住又叫了第二遍:「小狐丸前輩!」這次,她的聲音末尾帶了點顫音。
。
酒意和其他渾濁的東西讓她的大腦停滯起來,她忘掉了赤司,忘掉了黑街,她只迷迷糊糊地知道自己是壓切長谷部,而眼前——是小狐丸前輩,她喜歡他,而他要用她這份喜歡做那種事了…… 。
……
「怎麼,是在害羞嗎?」
……
她應該感到害羞的——隨著她和壓切長谷部同化程度的加深,尤其是在這種有著明確外力干擾的時候,她已經幾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而她自己並不知道。
她的目光在黑暗中和他交匯了。
光線真的是太暗了,只有旁邊的燈籠還有天上的月光所散發的朦朧光芒,所以她看到他紅色瞳仁里過暗的色彩,不知是深情還是欲圌望,無論是哪一種都太沉重了,像是猛獸,像是這無邊的暗夜,要將她完全吞噬掉。
這樣的聯想令人戰慄。
「真的是在害羞啊……是……」
……
從小狐丸的角度,卻能明顯的看到她在走神的樣子。
「是這樣啊。」小狐丸的聲音更沉了些。
……
「撒謊可不是淑女應有的行為啊,姬君。」
他用低沉的、沙啞的、滿懷惡意的敬語說道。
「我沒……」
又是一記。清脆聲音順著夜風傳得很遠。
「狡辯更是不恰當的行為,該罰。」
「小狐丸前輩……請不要……」
「
「求情是沒有用的。」
「嗚…
「被你欺騙的我,可是很難過啊。
「啪——」
是挨打!你們別想多了就是在挨打!
……
「是我的錯……」他說到這裡時又吻了吻她的唇,「其實你也知道,所謂的溫柔不過是表象,性格都是多餘的,畢竟我們本質來說都是刀劍。」
「我、我知道。」她意識到他這是在對她剛剛所說的話作出回答。可她並不是刀劍,她有著身為人類的一面。…她忍不住用手攀上他的後背,然後說道,「小狐丸前輩,我喜歡你。」
「恩。」……
「我可以抱你嗎?」
「好的。」
七海花散里飲了幾杯後便不勝酒力,所以忍不住叫了一句,「小狐丸前輩。」
「嗯。」他依舊在喝著酒,聽到她叫他也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她忍不住又叫了第二遍:「小狐丸前輩!」這次,她的聲音末尾帶了點顫音。
第117章 親吻刀鋒(三十六)
純真的信賴之心, 果然是罪惡的源泉。
——太宰治
夢。椿花綻放, 而又凋零。大阪城的烈火。遙遠的高山和雪原, 曾也有同山花一起爛漫的的純真笑臉。太陽在東方冉冉升起, 少年的心潮澎湃。踏過積雪初融的大地,萬千骸骨只為功成春秋。狂風在他身邊咆哮, 烈日在他頭頂上燃燒, 他踏過乾枯的大地,亦走過繁華的都市。
他就是一切。
[主上。]
[主上……]
「主上!」七海花散里猛然從夢中醒來, 胸口劇烈起伏著,夢境的最後織田信長和審神者融為一體, 織田信長將她贈予其他人,而審神者也將她推入火海中, 夢境中審神者的眼睛是死寂與興奮並存的狀態,黑色的絕望如同烈火一樣燃燒著,他的表情是扭曲著的, 但他嘴角卻裂開了瘋狂的笑。
這是主上嗎……這絕對不是主上吧……
陽光從窗戶里照了進來, 有金色的細小塵埃在裡面旋轉著,不知進行了多久, 仿佛是一個神秘的儀式似的。她掀開被子,將其徹底擾亂。屋外有鳥叫之聲,清脆悅耳,窗台上擱置著一個暗綠色的古樸花器, 裡面是一株細小的隨意草和幾朵並不茂盛的石竹。雖然它們株形不好, 甚至可以用很差來形容, 但卻被照料的很好。看起來她們的主人是一個耐心且富有人情味兒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