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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做?」壓切長谷部問道。
七海花散里楞了一下,「同體之間本就可以互傳神力吧,不過你現在把我和你的聯繫切斷了, 你可以解開試試。」
「好。」壓切長谷部點頭。
然後七海花散里清晰地感覺到她和他之間的聯繫瞬間變得緊密了, 而且順著那聯繫傳遞過來的感覺……空的,虛無, 空無一物,冰冷的觸感,還有更加陰暗的……
「……這是什麼?」她問出了聲。
壓切長谷部不快地說道,「你要試探我的內心?」
「並無此意。」她說道。與此同時, 她意識到這是他從一開始就切斷他們之間聯繫的原因, 的確, 情感共振這種事,放在性別不同的兩個人身上有點太奇怪了。
他點頭,接受了她的道歉。
於是七海花散里閉上眼,用手接觸了對方的身體,然後開始灌輸神力。但是神力卻被看不見的障礙所阻擋了,就仿佛是有一個牆壁一般,直接將兩人的神力阻隔開來。
「怎麼?」注意到她皺眉,壓切長谷部問道。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把遇到的情況給壓切長谷部說了一遍,說完後她又直接說道,「那就試試其他方式吧,我不會欠你人情的。」
「啊。」
「那麼,你喜歡哪個位置?」七海花散里一邊說著一邊從床上坐起來,「手腕還是脖子,你喜歡哪裡?」
「你喜歡哪裡?」壓切長谷部反問道。
「我喜歡男性的脖子和鎖骨。」她說道,「啊……好的,我懂你的意思了。」既然她和他同是壓切長谷部,那麼喜好應該是相同的吧。這樣想著,她把自己的頭髮撩起,然後用指甲劃破了她脖頸的側面。
「——請用。」
她這樣說道。
壓切長谷部走到她面前,然後俯下圌身。她這才發現這個姿勢稍微有些曖昧了,也許她該站起來的——但是他已經一條腿半跪在床上,另一隻手也按上了她的肩膀,接著,冰涼的唇壓上了她的脖頸。
有些刺痛,但還可以忍受,神力卻是有些稀薄了,為什麼血液里所包含的神力那麼少?她有些費力的思考著。但對方的身體似乎很缺少神力,所以她源源不斷地失血著。
雨還在繼續著,剛剛長谷部已經關了窗戶,所以現在雨點均勻地敲打著窗欞上,而且還有著奇怪的汩圌汩聲響,不是血,而是外面所傳來的聲音。後來她聽說長谷部院子設計的並不是很合理,所以有時雨下的多了後,水會漫上台階來,但是壓切長谷部本人對此並不在意,用燭台切光忠的話來說:「主上的屋子沒事的話,他那個傢伙哪怕被水淹了也會無所謂的吧。」
「等等……」七海花散里出聲道,再這樣下去她估計自己頭頂上要多個輕傷的debuff了。
「等不了了。抱歉。」他這樣說著,然後將她壓在了床上,然後吻上了她的唇。
因為最近老被封所以你們可以自動腦補一下這個吻是多麼的熱辣而不可描述,順便和高審粑粑說一聲這裡他們只是接吻了沒幹啥。
神力被掠奪的感覺無比清晰,雖然稍微有些不滿對方的動作,但她知道畢竟付喪神和人類不同,所以她也就放下了心中的一點忿然。和對方的共情還在繼續著,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神力通過唇齒之間傳遞到對方體內後在逐漸淨化著那陰鬱的氣息。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手被用力按在了……頗為粗暴的,她的思維也被迫中止,強行拉回rou體的感官上。窗外的雨聲模糊了,只有呼吸聲,和接吻時所發出的聲音。
過了很久,他才放開她。
他的表情帶著明顯的克制,他從床上緩緩起來,與此同時他身上的傷口在快速痊癒著。其實付喪神自身也能使用神力療傷,只不過所付出的神力代價太大,所以一般來說都由審神者進行手入。
因為長谷部和膝丸本是私底下爭鬥,並不想讓審神者知道,所以他才只是使用自己神力療傷,再得到七海花散里的神力補充後,身體恢復的速度就堪比手入了。
接著壓切長谷部再次乾脆利索地切斷了兩人的聯繫。
她還沉浸在剛剛那個吻中回不過神來,轉念間那冰冷的氣息從周圌身一掃而空。她下意識看向壓切長谷部,但對方還是一開始的模樣。有點冷淡,但看起來沉穩而莊重。
但是有什麼不同了。絕對的。
「我先回去了。」她潦草地說道,從床上起來,略微整理了一下有點凌圌亂的衣著,然後道了聲,「晚安。」便匆匆離去。
壓切長谷部沒有阻攔,而是回憶著剛剛神力注入他身體的感覺。
暗墮還未正式終止。
應該是他神力被污染的程度比較深吧,所以即使吻了那麼長時間,還沒有完全中止暗墮的進度,更別談淨化神力了。
所以可以得出一個這樣的結論來,暗墮程度深的人,所需要的次數和時間都是不同的。無論是吻還是交圌合。
另一邊,七海花散里在大雨中敲響了審神者的門。
面對著來開門的、表情驚訝的審神者,七海花散里深吸了一口氣,慎重地說道,「主上,我有事想要稟告……壓切長谷部,可能暗墮了。」
第95章 親吻刀鋒(十四)
要使複雜的人生簡單化, 除暴力之外沒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