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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仿佛穿過時光的縫隙一般,空氣的流速減緩, 光亮逐漸變暗又轉亮,周遭沒有了任何聲音, 所有也都褪去了顏色, 只有她獨有的赤色。
……點亮了, 他視野中的世界。
但那抹紅色又是如此的危險。
所以綠間真太郎遲疑著,停下了腳步。
他停下了腳步, 但她卻沒有。
事實上,七海花散里在看到他後便直接用輕巧的步伐向他走來, 「怎麼,不敢認我了麼?」
「因為太漂亮了。」綠間真太郎說道, 然後將包裹起來的小盒子遞給她, 「生日禮物。」
「這麼油嘴滑舌, 可不像你。」七海花散里笑著說了一句,結果禮物後放到了包里,顯然並沒有直接拆開來的想法。
「沒有吧……」綠間真太郎說到這裡後遲疑了下,「抱歉。」
「沒事。既然你不走向我的話,那麼就由我走向你好了。真太郎。」七海花散里一邊這樣說著一邊拉起了他的手,「畢竟,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綠間真太郎這次沒有迴避。
沒有下雪,但因為前幾天的緣故所以還能見到東京的雪景。
他掌心的溫度帶著點虛幻的感覺。
她抬起頭看向夜空,群星璀璨,星雲流轉。
他握緊了她的手,力度讓她感覺到了些許疼痛。
「恩。」她聽到綠間真太郎這樣說道,「畢竟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所以,赤司,如果我做錯了什麼,你也會原諒我的,對吧。」
她笑彎了眼,語氣柔和,「對啊。」
冷風呼嘯而過,她飛揚的頭髮,他的衣角,以及,他們投在地上的倒影。
_(:3」∠)_
七海花散里已經很久沒有去遊樂場了,上一次去遊樂場還是和赤司詩織一起的。在詩織去世之後赤司征臣對她的教育已經不能簡單地用嚴厲來形容了,籃球是詩織留給她的,所以她在這條路上一直堅持了下去。
——那是屬於赤司征十郎的過去。
而現在。
各色的燈光填充了冬夜的冷漠空虛,光與影交織成夢幻的詩篇,耳畔一直有各種嬉鬧的音樂聲。雖然身處遊樂園,但他們並沒有真的去玩什麼項目,僅僅是散步而已,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其他人遺留了一路的歡笑。
路過一家花店,老闆熱情地招呼道:「這位小哥,來給自己女朋友買一束花吧!都是現成的真花哦!」
冬天的真花啊,聽起來不錯的樣子。
綠間真太郎很沉穩地說道,「沒有,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哎呦,你們手都拉起來了,還是普通朋友啊?」老闆說道。
從花店離開後綠間真太郎突然說了句,「朋友之間不能拉手嗎?」
「可以啊。」得到的自然是肯定的回答。
「嗯。」綠間真太郎點頭,「那做一些其他事也是可以了。」
……嘖,有點黑啊。
之後去坐了雲霄飛車,差點沒吐。又走了一陣後,綠間真太郎問道:「還有想玩的嗎?」
「都是小孩子。不好意思上去玩兒。」她說道。
這倒是很平常的答案了。
「那就去摩天輪吧。」他說道。
她點頭。
「今天學生會的事辛苦你了。」在排隊買票的時候,她說道。
「和彥學長……」
「嗯,他給我發簡訊特意道歉了。」七海花散里笑著說了句,「你好像把他嚇了一跳啊。真太郎。」
「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綠間真太郎說道。
「其實我沒料到他們居然這麼沉不住氣。」七海花散里說道。
「我也沒有料到。」綠間真太郎說道。
「嗯。」
「他們會這麼蠢。」他繼續說道。
七海花散里笑出了聲。
「如果真的想做什麼,也應該放在年會上,在年會前的例會上直接拋出這麼一個有價值的砝碼……但卻用毫無技術含量的手段,簡直……」綠間真太郎沒有說完,但目光里已經流露出深深的鄙夷了。
「真的等到年會,他們就沒有機會了。」七海花散里勾了勾唇,「澤城會長會當眾宣布我為下屆學生會會長。」
綠間真太郎也沒有意外這一般人聽來非常勁爆的情報,而是點頭,儒雅地說了句粗暴的台詞:「所以,這是狗急跳牆嗎?」
「哇啊,太刻薄了真太郎。」七海花散里說笑著說道。
兩人一起坐進了摩天輪里,摩天輪逐漸升高,四周也安靜了下來。
外面的燈光,摩天輪里狹小的空間。
氣氛在逐漸的改變。
七海花散里起身握住欄杆看向外面的世界,而後綠間真太郎走到了她身後。片刻,他的雙手覆上她的手,讓修長的雙臂環上她的身體。
她的心跳慢了半拍。
他的手是溫熱的,那熱度一點點滲入她的手背中,繼而讓她全身都熱了起來。
……綠間真太郎。
她在心裡默念了他的名字,然後就聽到他說道,「轉過頭來。」
「為什麼?」她問。
「因為我想和你接吻。」他說道。
他說這話時聲音還是很平靜,帶著點平日的清冷。
七海花散里卻不可遏制的……被他給撩到了。
於是兩人開始接吻。
這個吻不像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吻一樣純潔……雖說第一個吻也不怎麼純潔。唇齒間沒有溫存只有熾圌熱燃燒的東西,那y望的火苗在頃刻間掠過瞳仁,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所以,朋友之間,做這種事,也是被允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