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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蹙眉左手成拳直接打了過去,對方硬生生挨下她的攻擊後發出了悶哼,而後握住她另外的手腕狠狠砸向了牆面,如此,她兩隻手都被對方按到了冰涼的牆壁上,是被束縛的姿勢。
手機的燈滅了,房間裡陷入一片令人不安的黑暗。
面前的男性在低笑著,他的笑聲滿是屬於不良少年的惡劣感,侵略性極強,並且很容易讓人想到「卑鄙下流」這樣的詞來。黑暗中能看到他灰色的眼睛,像是野獸,張狂而凶戾。
他掌心的溫度灼燙得嚇人,但在這樣的環境下很能挑動起莫名的情yu氣氛來。
而後她就感覺自己的小腹被什麼頂住了。
下一秒,她毫不猶豫抬起腿向那裡踹去。
對方不得不放開她躲開這可怕的攻擊,因這動作他的灰發更加凌亂,黑暗中他的眼睛似在發著令人不安的光,而另一光源則是他的銀質耳釘。
「你還真捨得踢啊。」他的低沉沙啞的聲音裡帶著滿滿的惡意,「我記得上次那傢伙還讓你欲罷不能呢。」
「沒事,你的手指也很舒服。」她面不改色地說道,「——灰崎祥吾。」
緩慢的,赤發少女叫出了灰發少年的名字。
她清冷卻淡然的眸子對上他狂肆逼人的眼。
燦爛的紅和沉鬱的灰交織了,於是一起陷入黑夜的沼澤中,深深墮落。
第3章 傲骨成沙(三)
暴躁。
不安感。
胸腔之中鼓動的汩汩□□。
撕裂。撕裂。撕裂。撕裂。將她撕裂。
——
灰崎祥吾記得他第一次見赤司是在某個秋日的下午,彼時盛極一時的夏天將秋日的陰影置於旋轉的日晷之上,風掠過整座城市掀起落葉紛舞的盛宴時,所有人才意識到秋天來了。
里爾克在《秋日》里寫,誰此時沒有房子,就不必建造,誰此時孤獨,就永遠孤獨。灰崎祥吾向來是獨來獨往的狼,即使在某段時期會有一起狂歡的狐朋狗友,可最終他還是孤身一人走過黎明和黃昏,眼神玩世不恭,猶帶幾分輕蔑意味。
他走到平日裡習慣去的街頭籃球場打算虐菜,卻發現已經被人敏足先登了。
紅色的馬尾隨著大幅度的動作而高高揚起,碎發遮掩下的同色眸子流光溢彩。在面對比自己高一大截的防守隊員時以手臂左右晃動的漂亮假動作成功騙過對手,而後唇角微勾帶球過人,對方徒勞地伸出手,卻只觸摸到了她發梢的末端。
歐洲步。他當然知道赤發少女這手帶球上籃動作的名稱了。不得不說由她做出來挺帥的,也很吸引人。
灰崎祥吾舔了下拇指直接不守規矩地走進籃球場地,而後把少女對面的一個人直接丟了出去。少女對於他的動作只是略略一挑眉,但並未說什麼。周圍人是早知道灰崎祥吾的性子的,所以只能忍氣吞聲讓比賽繼續進行下去了。
灰崎祥吾在此之前從未遇到過這麼強悍的對手。
少女無論是基本功還是技巧都即為出色,她的運球重心低且平穩,雖然並沒有炫技,但在剎那間所爆發出的速度和精湛技術都令他心驚不已。
灰崎祥吾不得不承認,他不如這個少女。
她的若有似無的輕笑,她紅色的長髮,她眉宇之間的優雅。
秋日黃昏熱烈的光線打在她的身上,她仿佛逐漸遠去,又仿佛就在他身邊,或者說,那抹燦爛的紅色幾乎無處不在。
灰崎祥吾咒罵了一聲,才發現他已經完全陷入了她的節奏中。於是他握住籃球,忽的向少女用力擲去,這一擲若是真中了受傷是難免的。少女敏捷地側身躲過籃球的襲擊,然後皺眉看向他。
「一對一,敢麼?」灰崎祥吾露出挑釁的笑,「輸了你就當我女人。」
他說說的「女人」當然不是什麼純潔的稱呼,他僅僅是以此來侮辱少女罷了。
可他沒想到的是,少女直接回答道「好啊。」分明只是淡淡的話語,但配上她的氣質卻有種讓人產生種莫名的畏懼感,而後少女看著他,說道,「你輸了的話,就當我的狗好了。」
秋日和煦溫暖的金色陽光環繞在她周身,她露出了溫和的優雅的笑,但她的紅眸里此刻卻毫無笑意。
她是認真的。
灰崎祥吾兀得就明白了這一點。
在看到少女內斂威壓的可怕眼神後灰崎祥吾其實就心中一突了,但是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就此退縮,所以……他就輸了_(:з」∠)_.
於是,接下來是他難以回首的屈辱史……長達三個月之久。
_(:з」∠)_
「你隨時隨地發qing這一點,還真的沒有什麼改變。」七海冷淡地說道。
「哈……既然你這麼了解我,」灰崎祥吾走近她,手按上了她身後的牆壁,「那麼,想必也知道我現在多想上你。」
聽了如此粗魯之語她卻並沒有動,甚至連眼神也沒眨一下。
這樣的表現讓灰崎祥吾心底的陰霾更深,他的手按上了她的腰際,而後掀開校服直接摸了上去但下一秒他卻聽到了她的聲音。
「放開。」
第一次的聲音很平淡。
灰崎祥吾變本加厲地用手指勾上了她的內(情詩是好孩子)衣帶並且輕巧地解開。
「放開。」
她說了第二遍,那平靜的聲音下壓抑著可怕的威勢,那雙紅色的眸子瞬間迸發的銳利之色讓他身體僵硬,他發現自己幾乎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