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頁
面對這樣的攻勢膝丸也認真了些,他的招式大開大合頗為霸道,勁風將他青色的頭髮狂肆的吹拂,逐漸銳利的殺念剎那間環繞劍鋒似招來了灼烈的熾火,下一秒,他直接下了狠手。
「夠了啊。」膝丸一擊將骨喰撞於樹上,而後他以手壓著他,用刀抵著他的太陽穴,說道,「身為弟圌弟,可別總給兄長找麻煩。」
「別碰我。」骨喰冷冰冰地說了句,同時握緊了手中的刀,似要不管不顧地再次發動反擊。
膝丸用膝蓋直接給了骨喰一下,在骨喰因疼痛而下意識蜷縮起來的時候,他語氣蠻橫地拽著他的領子說道,「再有下次,就像對待土蜘蛛的腦袋一樣,把你的身圌體刺穿如何?」說完後他便鬆開骨喰,再沒看他一眼。
七海花散里這時已經撿起來自己的本體刀,她舔圌了下手腕上的血痕,見膝丸那邊完圌事了,於是說了句,「多謝你的出手,膝丸殿。」
膝丸沒有理會她的道謝,而是上下打量了她一會兒,問道,「你受傷了?」
「是。」七海花散里回答道。
「和我過來。」膝丸說道,然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我回去自己……」
她還沒說完膝丸就回過頭看了她一眼,那個眼神沒有溫度,像極了他剛剛和骨喰藤四郎戰鬥時的眼神。
她心中咯噔了一下,然後跟了上去。
跟著膝丸轉了個圈後,和他一起進了一個庭院。她想著這應該是源氏兄弟所住的地方,接著她就聽到膝丸問道,「你知道這是哪兒嗎?」
「是你的房間?」七海花散里猜測道。
「是我兄長的房間。」膝丸說道,然後他側身做了個「請」的動作。
七海花散里不知道他為啥帶她到這裡來,可能是給她處理傷口?因為同是一隊成員就要相親相愛嗎……= =?不過她在聽到膝丸說起髭切的事時,還當真有些驚訝的。
畢竟燭台切光忠告誡過她,不要在膝丸面前提髭切的事了。
進了房間後在案前坐下,她身上的傷口基本已經不冒血了,但是他看起來卻沒有替她療傷的打算,而是過去給她倒了杯水,看著她喝下去後,居然聊起了天:
「我和我兄長的感情很好,他是主上的第一把太刀,所以他的實力一貫都是我們當中最強的。」膝丸說道。
「嗯。」七海花散里點頭,她現在不想貿然發表任何言圌論。不過不知為何,稍微感覺有點犯困了。
「我願意為兄長做任何事,無論是原則、道圌德還是說自己的命,這些都是無所謂的事。」膝丸繼續說道。
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然後覺得自己有些失禮,便立刻補充道:「我明白您的意思,膝丸殿,我對主上也是這樣。」
「你能明白嗎?那真的是太好了。」膝丸露圌出了笑容,他笑得很陽光。
但七海花散里卻再也支撐不住搖搖欲墜的精神了……。
*
以為自己獲救了麼?
只可惜無論是他還是骨喰藤四郎可都是懷揣著不明意味的餓狼。
膝丸看著伏圌在案上的七海花散里,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把她視為同圌僚、視為長谷部。本丸的長谷部只有一振,而他已經贏得了他的尊敬。所以他所承認的長谷部也只有他。
至於怎樣看她?他強圌迫自己把她看作一個工具。他知道感情誤事,兄長屢次薄涼之語其實也是在提點他,刀劍應當無情,褪了絕對的冷酷理智後等待的唯有毀滅一途。畢竟刀劍的任務就是斬殺,或者被斬殺。僅此而已。
他已把所有感情都交給了兄長,所以對她可以努力地做到無情。
她並沒有第一時間走過去對她行非禮之事,而是看著窗外的雨發了一會兒呆。
曾經的一隊,那些並肩作戰的回憶還是非常美好的。
髭切雖然是資歷最深的太刀,但當了幾次隊長後便被燭台切和青江瘋狂吐槽,髭切的任性令所有一隊的付喪神都非常無語,類似於「啊看這波人好不爽啊,我覺得他們要改變歷圌史,我們要不把他們砍了吧」這種指令,連太郎都忍不住額角爆了十字路口。
幾次類似的事圌件後,審神者哭笑不得地將打刀實力最強的山姥切國廣固定成了一隊的隊長。順便一提的是,山姥切國廣是追隨審神者時間最長的刀,而第二長的便是髭切了。
其實膝丸能在一隊取得固定的席位,是與髭切有關的。且不說他們連擊之技起到了11>2的效果,事實上髭切曾直接在審神者面前,表露過希望和膝丸待在一個隊的想法。
髭切的想法審神者不得不考慮,於是練度超過髭切的小狐丸,就這樣慘烈的被丟到了二隊。
那時的膝丸……讓其他人評價的話,是一個跟在髭切身邊的活潑少年。整天大聲嚷嚷的不是xxx是膝丸,打架時也憑藉著高機動性衝到最前面,嘴裡歐拉歐拉地喊,砍起人也有著莫名的狂氣。
然後呢?突然一切都變了。
被污染的神力,然後是……暗墮的髭切。
善良的審神者並未將髭切碎刀,而是將他關入地圌下室保護了起來,並且給了膝丸一個月看一次的特圌權。
多麼仁慈的主上啊,賜予了兄長可以重生的機會。
所以,所以,道圌德也罷,原則也罷,都是無所謂的。原文走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