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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七海花散里卻不在。
這讓獄寺隼人有了點不好的想法。
碧洋琪點了根煙,十年前的她已經是個美人了,十年後的她更是無限風情,讓獄寺隼人都有點hold不住。話說他無論什麼時候都hold不住自家姐姐吧……
而後她吐了個煙圈,慢悠悠地說道,「這件事,也與你有關。」
「她去哪兒了?」獄寺隼人追問了一遍。
碧洋琪沒有說話,她抽菸的模樣就好像罌粟花在剎那間綻放似的,吐放著欲說還羞的迷濛濃霧。
「告訴我。」獄寺隼人這次的語氣生硬了很多。
「山本武殺死了她。」碧洋琪這樣說道。
「為什麼?」獄寺隼人難以置信地問道,「他不是愛她嗎?」
「因為她總和你在一起,所以山本武殺死了她。」碧洋琪說道,「所以我說,她的死亡與你有關。」
獄寺隼人僵住了。
「你是我弟弟,說實話,我不希望你趟這趟渾水。真是的,十年後的你還因此大醉了幾次。」碧洋琪說道,「讓我很心疼。」
「我知道了。」獄寺隼人輕聲說道。
「這次戰爭結束後你也稍微反省一下,」碧洋琪提醒道,「她是個很可愛很漂亮的女孩兒,可也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罷了,你是黑手黨,黑手黨可不是什麼純潔的存在。」
「我知道了。」獄寺隼人又說了一遍,只是這次的聲音壓抑了很多。
不久後獄寺隼人便見到了十年後的山本武,十年後的他看起來非常成熟,臉上的傷疤和低沉的聲音無不訴說著他同十年前的他是不同的。
但獄寺隼人看他的目光有著壓抑不住的敵意。
獄寺隼人心想,自己才不承認這個傢伙是自己的同伴。自己的同伴只是十年前的棒球笨蛋罷了……他才不會幹出殺死無辜者的那種事情呢。
真的不會嗎?
有一個聲音在心底里這樣問他。
獄寺隼人……猶豫了。
所幸的是十年後並沒有對他頗為明顯的敵意做出什麼表示來,那夜他們談話,山本武說道,「我知道你無法理解我的做法,事實上你一直都無法理解我,儘管如此,我們還是最好的同伴。」
的確……這一點,獄寺隼人無法反駁。
就當時,為了十代目吧。
他這樣想到。
又過了一段時間,十年前的山本武也來了。
當時大家正在房間裡討論戰術,十年前的山本武笑著走了進來,說道,「哈哈哈,好期待十年後的白蘭醬啊。」
房間裡一下子靜了下來。
碧洋琪看了獄寺隼人呢一眼,然後說道,「她死了。」
屋子裡的沉默已經接近了凝固的狀態,仿佛有半透明的膠狀液體充斥著每一個角落,堵塞呼吸,讓每個人都感覺到了深深的壓抑。
死亡。這是來到十年後的他們所一直面臨的事情。
但這次,七海花散里的死,卻與那個叫桔梗的惡魔無關。
「哦。我知道了。」山本武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的表情冷淡了下來。
但他沒有多說,而是和大家一起討論起對付桔梗的戰術來。
拼命全力壓榨潛力戰勝桔梗和密魯菲奧雷家族家族,雖然這勝利來之不易,可沢田綱吉還是感覺怪怪的,覺得應該還存在一個更為可怕的對手才是。但幸虧他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一切都很正常,可能是他的感覺出問題了吧。沢田綱吉這樣想到。
而另一邊,飽受著各種想法折磨的獄寺隼人終於決定直視自己的內心,他在回歸十年前的前一天晚上找上山本武,決定和他談一談。
——
第148章 棉花糖和黑手黨(十六)
人們根本不愛美麗, 美麗是不被原諒的, 美麗是用來被蹂圌躪的。——《西西里的美麗傳說》
在回歸的前一夜, 獄寺隼人打算找山本武談一談有關於七海花散里的事。為了讓氣氛不那麼凝重,他特意帶著山本武來到了街上。
義大利西西里的小巷子, 獄寺隼人對此已經非常熟悉了, 但山本武還沒有來過,他期待這樣能讓他情緒稍微好一點。
免得待會兒起了爭執。
此時正是冬天, 西西里島是典型的地中海氣候。現在的天空有些昏昏沉沉,灰藍色的薄霧瀰漫在街道上, 有點帶著像上帶著世紀末老電影的濾鏡。
「這裡好像十幾年都沒有變過。」獄寺隼人感慨了一句,「我小時候常在這裡玩兒——在不上學的時候, 然後和我一個叫ak的朋友窺視那家酒吧新出來的紅白葡萄酒,不過後來ak在出任務時死了,我便也沒再去那裡喝過酒了。」
百老匯招牌似的金色霓虹燈, 倒立的六邊形, 邊緣以誇張的花紋所修飾,裡面則用英語寫著酒吧的名字, winter garden。另一邊是從三樓垂下來的黑色廣告牌,用紅色的霓虹燈寫著adu1t erotica products,造型簡單。
「看起來好像挺有趣的,我小時候都在打棒球和練劍道。」山本武說道, 「不過和同學們一起參加比賽也是很有趣的回憶。也沒人死, 但放棄夢想的戲碼倒是看了不少。」
所以說你現在算是放棄夢想了嗎?
——下意識的, 獄寺隼人想這樣問。可是他張嘴說出來的卻是:「很珍貴的回憶吧。」他頓了下,問道,「我們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