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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壓切……」他對她伸出手來,輕微的觸碰了她的臉頰,然後露出個有些慘兮兮的笑來,「暗墮後……咳……我一直想帶你離開……只可惜……咳……」他吐出一口血來,接著說道,「現在可以親我一下嗎?」
七海花散里向前走了一步,但她的手剛碰到燭台切光忠後燭台切光忠的身體便像飛灰一樣融化消失了。本體刀從半空中落下,跌入了下面的血水中。七海花散里俯身拾起燭台切光忠的本體刀,在刀上輕輕一吻。
刀鋒劃破了她的嘴唇。
緊接著,燭台切光忠本體刀碎裂的聲音,即使在這大雨中也無比清晰。
燭台切光忠,碎刀。
付喪神們只是沉默地看著這一幕,粟田口那邊有個短刀突然爆發出一陣哭喊:「一期哥,我不想變成燭台切那樣!」接著粟田口那邊好幾個短刀們都開始了哭泣。
惶恐不安的不僅有短刀,還有打刀甚至是太刀和大太刀們。
他們直接目睹了一個優秀的付喪神是如何死去的。
他們不想變成燭台切光忠那樣……燭台切就是太溫柔了,所以才會如此……
陰暗的思想纏繞在每個人的心中,加州清光直接說道,「……主上現在並不在本丸,我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
「她只是個低練度的刀而已,對主上沒什麼價值的。」
「可是在這裡強迫她主上會生氣的啊。」
「不會的,主上那麼溫柔,是不會責怪我們的。」
「即使責怪了也無所謂,為了更好的跟在主上身邊,只能那麼做了。」
「對的……」
「只要和她交圌合……」
「和她交圌合……」
「交圌合……」
……
……
七海花散里站在眾人中間,茫然地看著她無比陌生的同僚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究竟在說什麼?這個本丸的付喪神們都瘋了嗎?
「要去房間裡嗎?」
「無所謂吧在這裡就可以。」
「正好有雨,不會搞的到處都是血和液體。」
「房間太擠了,這麼多人盛不下吧。」
她看向離她不遠的壓切長谷部,而壓切長谷部紫色的眼眸里閃爍瘋狂偏執的光,他在喃喃低語道:「為了主上為了主上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效忠主上——!!!」
他們真的都瘋了。
七海花散里明白他們是要幹什麼了。大概是和在黑籃世界一樣的劇情。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接著是從天而降的冰冷氣息,斜裹著過於強盛的神力,把向她靠攏的付喪神們逼開。
是髭切。
髭切用劍輕巧地擋住鶯丸的攻擊,隨後長臂一攬帶著她旋身躲過亂藤四郎的偷襲,然後笑著說道,「我在白天就說了,我要帶走她。」
「你——」她出聲。
「噓。」髭切用手指點了點她的唇,「配合一下。」接著他用刀抵住了她的咽喉,微笑著說道,「請讓一下好嗎?不然的話我就毀掉你們的解藥喔。」
「你——!!!」
付喪神們的憤怒已經接近了癲狂,七海花散里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院子裡充斥著被污染的神力,似乎所有的付喪神都在一瞬間陷入即將暗墮的境地。
但他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髭切帶著七海花散里離開。
雨還在下著,瘋狂的雨線撕裂了天地。
「你要帶我去哪兒?」七海花散里問道。
「去見言峰綺禮。」髭切說道。
——
第122章 親吻刀鋒(四十一)
七海花散里已經全身是水了, 而髭切正帶著她向審神者的庭院那裡狂奔著。膝丸正站在庭院門口, 看到髭切後迎了上來, 叫了聲:「兄長。」
「守在這裡, 膝丸,一個都別讓他們進來。」髭切嚴肅地吩咐了一句。
「好的, 兄長。」膝丸立刻答應, 話語之間滿滿是對自己兄長的信任。
髭切直接踹開了審神者的門,然後拿了條毛巾扔給七海花散里, 接著說道,「聽著, 我知道你現在很疑惑,但沒有多少給你提問的時間, 我只能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七海花散里沉默地點頭,她的嘴唇上還沾著血,是之前親吻燭台切光忠時沾上的, 當然也有一部分她的血, 畢竟親吻刀鋒是要付出代價的。
「本丸的所有刀劍都處於暗墮狀態,和你接吻可以緩解暗墮速度, 交圌合可以淨化暗墮神力。當時我是處於神志不清的狀態——所以很抱歉,算了,說這個也沒什麼意義,你救我一次, 我也救了你一次。」髭切說到這裡時勾了勾嘴唇, 「從這個方面來說也沒有意義。」
七海花散里沉默著沒說話。
「我後來屢次找你是想和你說明這個問題, 但你看起來很怕我,所以我就想等以後再說。」髭切飛快地說道。
七海花散里點頭。
「至於審神者,言峰綺禮,他知道一切。」髭切說道。
在聽到剛剛那些話後,七海花散里只是震驚,但聽到髭切這句話後,七海花散里直接有了種靈魂被撕裂的感覺。
審神者,她的主上,居然全部都知道嗎?
「你想問什麼,可以當面和他說。」髭切一邊這樣說道,一邊走到花瓶那邊,轉動了一個古董陳設。牆壁被打開了,裡面是一間暗室,髭切點燃了燈,七海花散里看到審神者被綁在了椅子上——應該是髭切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