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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就站在燈光、月光和夜色的邊緣,對他說道,「就是你所想的方面。」
壓切長谷部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繞過去了,他其實原本也沒指望讓審神者忽略這一點,他的主上是個多麼厲害的人,他當然知道。所以他低下頭說道,「如果我是女性的話,我大概希望全身心都屬於主上。」
「果然啊。」審神者微微搖了搖頭,他轉身讓夜色更多的覆蓋上他的身體,然後他說道,「所以,真的對她很不公平。」
「那麼,您為了讓她獲得一些公平,就要用自己的身體去安慰她嗎?」長谷部尖銳地說道。
「其實我尚在猶豫。」審神者也沒打馬虎眼,直接說道。
「您不需要如此。」長谷部搖頭,「您是我們的主上,做任何事都是被允許的。」
「那麼,你和她不會有怨念嗎?」審神者問道。
「不會。」壓切長谷部回答得非常乾脆。
「為什麼?」
「因為我們是壓切長谷部,我們的忠誠毋庸置疑。」壓切長谷部斬釘截鐵地說道。
「所以啊,這樣就沒意思了。」審神者輕飄飄地說道。
「什麼?」
「沒什麼。」審神者微微一笑,「我是指,你的想法呢?」
「……只有全身心獻給主上而已,如果我是她的話。」壓切長谷部說道。
「那麼,她的意思是,寢當番,指要將第一次獻給我,之後再使用那種方法讓你脫離暗墮?」審神者問道。
「是的。」壓切長谷部點頭。
「刀劍還講究第一次嗎?」
「刀劍沒有這個說法。人類有。」壓切長谷部說道。
「啊。」
「因為她愛著您,所以才會以人類的準則來改變自己。」壓切長谷部緩緩地說道。
「改變。付喪神會改變嗎?」審神者問道。
「如果您指的是想法的話,想法時刻都會變化的。」壓切長谷部回答。
並沒有把握住「改變」一次感性上的含義,而是以絕對的理性來回答的,但是……審神者言峰綺禮再一次意識到,眼前跪坐的男人,不是人類。他走到他面前,拔圌出他腰側的本體刀,然後命令道,「我要刺穿你了,不要躲開。」
「好的,主上。」壓切長谷部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這樣說道。
於是言峰綺禮當真用壓切長谷部的本體刀刺穿了他的肩膀。
一般人根本做不到這一點的,即使刀再鋒利也一樣。但言峰綺禮本身武力值驚人,從他擲出的黑鍵能深深嵌入牆壁之中就可見他臂力的驚人了,那掩藏在黑色神父袍下大概是肌肉發達的男性軀體吧。吸溜。
……那個吸溜是錯覺,你們可以當做沒看到。
壓切長谷部只是看著他,一點負面情緒都沒有。
「你這已經不是忠心了啊。」言峰綺禮把刀拔圌出來,帶出一連串血珠,說道。
「主上……?」
「沒事,我就是想測試一下你的忠心程度。」言峰綺禮一便這樣說道,一邊給他進行了手入,「同樣的事,我對她做的話,會收到相仿的結果嗎?」
壓切長谷部點頭。
「好的,那麼麻煩長谷部你將壓切小姐叫過來吧。」言峰綺禮將刀遞給他,說道。
「是……」
「今晚,實行寢當番。」言峰綺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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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燭台切光忠正躡手躡腳地想要潛入七海花散里的庭院進行夜襲……
讓我們為他點個蠟。
第100章 親吻刀鋒(十九)
歲月常相似, 花開依舊人不復, 流年盡相催。
——《豐玉發句集》土方十四郎
當壓切長谷部看到某個鬼鬼祟祟趴在牆上的人後第一反應是又有哪個不安分的付喪神在搞事, 於是他毫不客氣地直接拔刀就給飛斬了過去。
而另一方面, 身為一隊成員的燭台切光忠又豈會避戰?聽到身後的凜冽刀風他當即拔刀進行了阻隔,並順勢揮出一刀……
但那邊的壓切長谷部發現對方是燭台切光忠後便立刻收了刀, 燭台切光忠發現對方的身份後也收了刀, 但那衝擊力卻是擋不住的,於是就發生了頗為慘烈的……碰撞。
七海花散里感受到神力波動後便從房間裡走出來了, 接著她一眼便看到了牆角呈不可描述姿勢的兩人。她當即抽了抽嘴角,說道, 「我說,你們大晚上的跑來我這邊做這種事幹什麼, 這是情趣嗎?」
燭台切光忠瞬間從壓切長谷部身上蹦起來,然後慌忙解釋道,「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我不是想和他做這個我是想和你……」
「這就是傳說中的塑料兄弟情嗎?」七海花散里憐憫地看了一眼正在那邊整理衣服的壓切長谷部, 說道。
「沒有, 我想你誤會了。」壓切長谷部很鎮定地解釋道,「他大概的確是想要過來找你做那種事的。」
「喔, 所以就把你當做我的替身了麼?什麼《我的霸道替身情人》之類,而且性別還不一樣……」
壓切長谷部整理著衣服的手指一頓,然後他很冷靜地說道,「不關我的事, 他是個傻。我過來是向你傳達主上的命令的。」
……是了, 果真是塑料兄弟情了。
燭台切光忠在那邊已經欲哭無淚了。
「什麼命令?」七海花散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