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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兩人後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然後他說道,「哈哈哈,你們在吃飯啊。正好我也沒吃飯,好開心呢,能吃到白蘭和獄寺一起做的飯。」
他一邊說著一邊坐了下來,把拐杖放到了另一邊,然後拿起筷子說道,「我開動了。」
少女沒有動,而是害怕地看向了獄寺隼人。
獄寺隼人已經不自在到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藏起來了,他匆匆忙忙吃了兩口後站起來說道,「我先走了,我們明天再見。」
走了兩步後他又想起了山本武的傷,現在明明是不能出院的,他咋就出來了?出於對同伴的關心他停下腳步,想要問一下他的情況,但是他回過頭去卻看到山本武正看著他。
「怎麼了獄寺,捨不得走嗎?」他帶著爽朗的笑問道。
……媽圌的智障。
獄寺隼人嘴角抽圌搐了一下,沒理會山本武。但正在這時少女又看向了他,他沉默了一秒,說了句,「你加重傷勢會給十代目添麻煩的。」
「沒關係,白蘭醬會照顧好我的。」他伸手將少女拉到自己身邊,說道,「吶,對吧白蘭醬?」
少女沉默著點頭。
獄寺隼人覺得更加不自在了,於是直接離開了。
外面是石質台階,因為旁邊路燈過暗的緣故所以沉浸在一片黑色中,只有對著燈光的那面才亮得發光,上面殘餘著水跡,看起來剛剛下過雨不久,還沒有干。滲進去的部分是暗色的,有些沒滲進去的雨水則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獄寺隼人坐在台階上抽了根煙,吹了會兒風。然後突然覺得自己真特麼不是個男人。
「她在用眼神傳遞著『救我』的意思。」
「但是我卻轉身離開了。」
獄寺隼人低語道。
——
第147章 棉花糖和黑手黨(十五)
阻止了我的腳步的, 並不是我所看見的東西, 而是我所無法看見的那些東西。你明白麼?我看不見的那些。在那個無限蔓延的城市裡, 什麼東西都有, 可唯獨沒有盡頭。 ——《海上鋼琴師》
即使心裡可能有諸多想法,但揮劍斬擊的時候卻只想著戰勝對方取得又一場勝利, 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淡去, 包括在原地等待著他的她,或者自己這一劍將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是無可挽回的生命還是熱血噴射於臉上的殘忍,這些都不是重點, 都在剎那被山本武所遺忘。
將劍收起的時候已又沾染上了哀怨的亡圌魂,但他站在屍體中間時卻是無動於衷的, 即使這眼前的修羅場是他一手所造就。
一直以來的並肩戰鬥,彭格列的守護者們羈絆越來越深,他們可以諒解對方的一切, 包括對方徹頭徹尾的改變在內, 他們會嘗試挽回,挽回不了就嘗試接受。
他們都是善良的人。
所以認為對方活著, 還待在彼此身邊,這就足夠了。
羈絆深到了,都願意為彼此付出生命的地步。
更何況是其他東西。
巴里安事件結束後大家一起出去吃飯狂歡,期間笑笑鬧鬧, 氣氛很好。聊起戰鬥中的驚險之處, 大家都心有餘悸, 也很感慨現在這寶貴的安寧。
「我會毫不猶豫地為大家戰死的。」山本武說了這麼一句。
其他人也說了類似的話,唯獨在山本武這兒,六道骸開了個玩笑,「你死了你家的小女孩兒怎麼辦?」
獄寺隼人聽到這個玩笑後心裡咯噔了一下。
山本武也楞了一下,這個問題他思考了好一會兒,然後他說道,「那就讓她和我一起死吧。」
他用的是平常那種很天然的聲音,聽起來就好像在課堂上回答老師問題一樣,不過他的態度挺認真的,但也不是凌駕於生死之上的認真。正因如此,才讓獄寺隼人感到了一陣荒謬感。
山本武他,既然這樣說了,就絕對會那麼做的。
六道骸抬眼看了山本武一下,然後發出kufufufu的笑聲,接著消散在空氣中不見了。留下庫洛姆在原地坐了會兒,看著大家有些怪異的表情,然後她小心翼翼地說道,「如果六道骸大人死之前要帶我走的話,我會非常願意的。」
六道骸和庫洛姆的羈絆大家都知道,且不說六道骸給了庫洛姆活下來的身體,他教她戰鬥教她大膽地面對生活、夢想和同伴,他們這份無可比擬的羈絆曾經讓不少人暗自羨慕過。所以庫洛姆說出這話來,大家完全可以接受。
至於山本武……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反正獄寺隼人是感覺怪怪的。
獄寺隼人甚至覺得山本武沒有把她當做有獨立人格的人來看待。
不久後就是未來篇了,十年後為守護同伴、守護世界而戰。
敵人是密魯菲奧雷家族,他們的首領是一個叫桔梗的男人,桔梗很強大也很可怕,桔梗手底下的守護者們也同樣難以對付。
但總是覺得缺了點什麼,不僅僅是因為桔梗不是大空屬性而是雲屬性,而且沢田綱吉的超直感也告訴他不應該那麼簡單。
而在獄寺隼人這一邊,他剛來到十年後、隨同大家進入彭格列總部後,好奇地問起了自己十年後的姐姐碧洋琪,有關於七海花散里的事情。哦,當然,他說的是「白蘭」的名字。
因為獄寺隼人並沒有看到七海花散里,所以有些意外。畢竟其他與大家相關的女性和家屬,大部分都轉移到了彭格列最後的總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