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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蘊眼睛有些紅,扣住她腿根的手從曖昧摩挲轉為用力鉗制,他沒那些老古板的情結,只是覺得此生同她相遇恨晚——他寡情已久之時,她在無知墮落。
徹底進入後她緊得誇張,謝蘊才發覺她騙他,兩兩平息了些許後,他一邊安撫地吻她,一邊照顧著她開始緩慢地動。
克制不了幾時,逐漸失控著頂那處敏感點,他怪她騙他,又想到前世瞞他,此刻有些欺凌般地用體力壓制,要她體會沒經歷過的那些情潮湧動。
她悶哼呻吟,心跳快得不像話,早就不知身在何處,又如何自持。
第一次他顯然刻意折磨,非要她到了兩次後才不舍結束,床單被子亂作一團,她髮絲也凌亂,謝蘊好像身體力行地給她證明——「行」還是「不行」。
第二次在浴室,她本來拿著謝蘊的手機擺弄,不知怎麼的半推半就著挺起腰,被他從後沒入,不甚熟練地迎合,後來她哭,聲聲叫著「小叔」,央求他快些,謝蘊興致大減,高抬貴手。
徹底結束後她胸前背後都有他留下的星星點點吻痕,好不可憐。
謝蘊拿浴巾裹著她抱回床上,晚飯間喝了點酒如今倒是徹底清醒,譚怡人累極,老實窩在他懷裡,全然不同平時的冷淡,仔細看雙眼還有些泛紅。
不知道她睡著了沒有,他們久違地赤裸相擁,空氣里都是情愛過後的愉悅氣氛,暗藏壓抑,暫時忽略不計。
「這次一定會好的。」
……
第二天清早,謝蘊先睜眼,看著譚怡整張臉幾乎埋在被子裡,不知睡沒睡醒。粘人的吻先從後頸覆上,手也順著腰部線探到胸前,她哼出聲,故意躲他,不過是情人在床上的晨間遊戲。
而樓下有客人輸了密碼入內,不算太早的時間,客廳的窗簾都烏壓壓地遮著,樓梯下面還有一條熟悉的裙子孤零零地落在那。
趙妍音懷著異樣的預感撿起裙子,大概確定布料完好,不是撕掉的,略微放下心,隨手搭在了樓梯扶手。
整座房子安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聽到樓上傳來的不大真切的曖昧動靜,輕聲上樓,謝蘊的房門沒關嚴實,她緊張推開,看到的便是男人露在被子外的赤裸肩背,下面壓著的顯然是樓下那條裙子的主人。
趙妍音忍不住尖叫,謝蘊也被嚇到,把她護在懷裡,再皺眉看向門口的趙妍音,「你怎麼進來的?」
趙妍音顯然嚇到,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說話也有些顫抖,「你……你們……」
謝蘊內心疑惑頗多,儘量冷靜地告知趙妍音,「你下去等我。」
趙妍音出去後,謝蘊起身穿上睡衣,他腦子轉得快,一下子想起了昨晚她在浴室玩他手機那會兒,原來他以為的她大費周章,都是在這裡等著他。
「你在害我。」他語氣肯定,大體算得上冷靜,沉聲對床上的人說。
譚怡人不急著穿衣,被子夾在腋下靠坐起來,抬頭看向謝蘊,「我沒有害你,我只想讓她死心。」
「我跟她有什麼?譚怡人,我問你我跟她有什麼?從來都沒有,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會引出多少麻煩?」謝蘊顯然動氣,提高了音調吼她。
可她笑得漫不經心,還看得出裡面有逞強,「你現在和她沒有什麼,以後呢?你們家那個姓謝的老太婆總會讓你們有的。」
「謝蘊,你也知道我們這樣見不得人,是不是?說好了和我一起,我都不顧及這些,你怕什麼?」
他額間有碎發凌亂,沉沉看了她一眼,「所以你就拿這種事情算計我,你有沒有心。」
說完他就出去了,門摔出好大的聲響。
譚怡人抱住膝蓋,眼神怔怔的,小聲嘀咕著,「誰讓她姓趙呢……」
因為她姓趙,所以哪怕一絲一毫的萌芽,都不可以。
趙妍音當天晚上的航班離開大連。
同一屋檐下兩人誰也不理誰,阿姨晚飯一做好就走,謝蘊示意的。他默默刪除了手機里譚怡人發給趙妍音的簡訊,仿佛這樣就當她從未做過這些。
而譚怡人始終不咸不淡,還不忘把門鎖換了個密碼。
他見狀冷聲說:「她不可能再來了。」
冷狀態維持一天,第二日晚上,謝蘊意料之中收到謝女士來電,言辭激烈。
「你現在就給我回來,帶上那個沒教育好的野種,滾回來!」
「媽,你消消氣。」
「你做的是什麼畜生事?你喜歡年紀小的,我給你找年紀小的,她是什麼?你在糟踐你自己個兒……」
他還有心思自嘲,「要不是您當初非讓我來,倒沒有這些事了。」
譚耀祖臨死前找的是謝女士,想讓母親做女兒的監護人,但謝女士不願意,才讓謝蘊代勞。若是知道會有今天這碼子事,她當初怎麼也不會讓謝蘊見到譚怡人。
「你少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去年跟我說她要復讀,我就知道她沒安好心,謝蓬他死了也不讓我安心,父子倆氣了我前半輩子,到現在還……」
她下意識叫了譚耀祖從前的名字,謝蘊一個頭比兩個大,伸手揉著太陽穴,打斷了她隱忍哭意的咒罵與抱怨。
「我認真的,她沒有勾引我。媽,你不會懂,我們只是錯誤地愛上彼此,她雖然年紀小,但是什麼都明白,你們之間有誤會,我帶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