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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辭罵罵咧咧的拿起包走了,齊少承連忙跟著他出去了,楚行暮問道:「誰投訴他了?」
夏辭的脾氣比他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白瑤昨天跟著去了現場,心裡一清二楚,她說:「就是市南郊區的無頭案,我們拿了些東西回來檢驗沒留人在現場,附近住戶說我們勘查現場不仔細,態度不好也不認真,就給吳局和李局的辦公室打了很多熱線電話,下午又讓下面派出所派了幾個人過去。」
楚行暮說道:「空了十幾年的破房子還怕有人住進去不成?」
白瑤無奈道:「不是怕人,是怕鬼。」
楚行暮的「愚昧」兩個字被聞緹給看回去了,他把桌上的卷宗裝進公文包里,說道:「唐哲和聞緹先跟我去一趟紅河路。」
作者有話說:
本來下午更,睡到現在才醒,好了倆案子齊了終於可以開始了(我到底在鋪墊些什麼)
第121章 鍾19
紅河裝飾公司的地址在長青區紅河路,離長青商業主街很近,公司員工的活動範圍基本上在紅河路和長青街,這兩個地方樓盤密集,商鋪和居民小區很多,一般情況下他們是不會接過於遠的裝修訂單,光紅河路和長青街的訂單他們都忙不過來。
楚行暮和聞緹走在人行道上,唐哲跟在旁邊,上次三個人像這樣一起去現場還是去蘇艾家的時候,一個是青春男大學生,一個是社會精英人士,還有一個是中年邋遢大叔,過了四個月聞緹成了他們之中的一員,楚行暮也不像以前那麼邋遢,唐哲也不似那時候那麼毛躁。
走了一段路聞緹不禁問楚行暮:「失蹤案我不用跟吧?我的強項是幫你們辨別兇手的精神狀態是否異常。」
楚行暮說道:「夏辭一說紅河裝修你就想到了紅河路,所以我才叫你過來。」
聞緹說:「那是因為李瀟文的音樂室是紅河裝修公司的人負責的,我在畫室的樓梯口看見過他們施工隊的施工牌。」
「失蹤的就是他們公司家裝施工隊的人,跟你同歲,小唐補充。」
唐哲跟在一邊補充道:「失蹤裝修工叫宋閆,今年二十歲,老家在長安區,父母目前都在長安區生活,宋閆大概是三個月前入職紅河裝修公司的。」
「合租工友是他的老鄉,宋閆初中輟學,之前一直都在長安區打工,今年下半年才來到長青區,目前了解到的就這麼多。」
「怎麼斷定宋閆失蹤的?」
楚行暮說道:「那要看看報案人怎麼證明是失蹤。」
三人先去了紅河裝修公司一趟,報案人叫宋方國,四十二歲,是宋閆的同鄉工友,三個月前紅河裝修公司發布了招聘信息,恰好宋閆的父親和宋方國相識知道宋方國在紅河裝修公司上班,宋閆那時在家待業,宋父便請宋方國照看一下宋閆,宋方國看宋閆還算老實的樣子就答應了,後來宋閆便到了長青區,跟著宋方國幹家裝,兩人家都不在長青區,宋閆跟著搬到了宋方國的出租屋。
「我跟他爸挺熟的,他爸讓我多照看著那孩子,上班這三個月除了跟幾個客戶鬧了點兒不愉快以外沒犯什麼大錯誤,昨天下午我們下班回家,半路上他說要去買幾張彩票讓我先回去,結果他一晚上沒回來。」宋方國和楚行暮等人坐在公司一樓大廳里,宋方國滿臉擔憂的說道。
楚行暮問道:「宋閆是個成年人了,一晚上不回家很正常,你怎麼就斷定他是失蹤了而不是走失?」
宋方國嘆氣道:「唉,我從昨天晚上給他打電話,打到今天早上他手機還是關機的,宋閆他跟別人不太一樣,那孩子腦子不太好使是個傻子。」
宋方國指著自己的頭說:「小時候從房頂上掉下來摔傻了,腦子反應慢一根筋,幹活兒挺利落的,就是容易開小差,記性也不好,他認得路肯定不會走失,小伙兒長得還挺帥的。」
楚行暮沒想到這一層,難怪宋方國急著報案,「沒問他帥不帥,他在長青區有其他朋友嗎?」
宋方國搖著頭說:「應該沒有,就跟我們公司的人熟,公司里的人我問遍了都說沒有見過他,他常去的地方我也找過了都沒有。」
唐哲問道:「你最後一次和他聯繫是什麼時候?」
「昨天下午四點多,我們從業主家裡出來,他說他要去買彩票我就讓他去了,我有事兒回了一趟公司,還給他打過一個電話,他還給我掛了。」
「什麼時候?你回公司做什麼?」
「下午五點多,我們家裝隊的隊長讓我回來清點今天用的家裝材料,我想著紅河路這一塊他都跑熟了,買了彩票自己就回家了,正好隊長叫我們去喝酒。」
「你們喝到了幾點?」
「十點,八點多我還給他打過電話,可他手機關機了,我是十點多回的家。」
「宋閆的錢包是在哪兒發現的?」
「我們出租屋的門口,還有幾張彩票,他經常把錢包拿出來晃,我認得。」
唐哲把宋方國的筆錄給楚行暮看,楚行暮問道:「宋閆的錢包呢?」
「在這兒。」宋方國從他的夾克口袋裡掏出來了一個棕色錢包,還給了楚行暮一張一寸照片,「這是宋閆。」
楚行暮接過照片看了一眼,「是挺帥的,光頭?」
宋方國搖搖頭說:「這是以前拍的,現在跟我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