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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義還在重症監護室。」唐哲說道,柳子義就是那個法醫助理。
「蓄意謀殺?」楚行暮又開始翻桌子了,火急火燎的對夏辭說:「每次你們整理完桌子我就找不到東西,我昨天放桌子上的牛皮紙袋呢?」
「得,下回你那兒成豬窩我都不管了,第二層抽屜里。」夏辭瞪了他一眼,叫上郎朗她們開會去了。
「現在去一趟三分局,找尹周。」楚行暮從第二層抽屜里拿出來了一個牛皮紙袋風風火火的出去了,唐哲也跟著他走了。
「我們不去醫院見柳子義嗎?」唐哲問道?
楚行暮打開車門飛快的繫上了安全帶,等唐哲上車後發動了汽車,才說:「重症監護室呢,問魂兒嗎?」
唐哲自覺地閉上嘴,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問:「柳子義是不是受賄了?」
楚行暮回頭看了一眼唐哲,笑道:「你看看我,我是不是長了一張特容易貪污受賄的臉啊?」
唐哲遲疑的點頭:「有點兒。」
楚行暮:「……」
「一個法醫助理受什麼賄?用常識想一下,什麼時候給錢的人想殺拿錢的人?或者這麼說,什麼情況下他們隨便就能反悔殺人?」
唐哲想了一下,說道:「你有求於我,我有求於你?」
「哎對,合作關係下,我們當時拿到手的屍檢報告是被動過手腳的。」
「但是……」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楚行暮目視前方說道,「從我和尹周見面那天我讓韓煬重新驗屍體的時候他就明白了,但是我們誰也沒說。」
唐哲恍然大悟道:「柳子義是不是以為你們都沒發現屍檢報告有問題啊?但他沒想到跟他合作的對方會先對他下手。」
「有些事急不得,逼急了對方還會起反作用,不過我們都沒想到柳子義會出事兒。」
楚行暮覺得柳子義和兇手的關係應該不止是合作,可能威脅更多一些。
楚行暮現在對照的是韓煬親自寫的屍檢報告,黃清的死因不只是酒精誘發心臟病,藥物中毒才是主要原因,這也是楚行暮去找張俞的原因,他想確認黃清那個時候有沒有身體不適吃藥的舉動,計程車司機說黃清當時在車上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不適舉動,張俞卻說黃清當時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短短几分鐘黃清難不成心臟病發了嗎?
郎朗和白瑤在路上吃了早餐,兩人去了胡韓英家的小區,跟他們一同去的還有趙忱,趙忱穿著物業檢修員的制服,跟物業經理一起去了另一棟居民樓。
走到大樓門口時,白瑤問郎朗:「郎姐,副隊為什麼讓我們查那個人啊?」
「不是專門查他,是讓我們走訪附近的住戶,尤其是看過胡韓英作品的那些,胡韓英這個人沒什麼名氣,但是他的書很受歡迎,乍一眼看過去,你以為作者是個學識淵博、很有思想的高級知識分子,但事實上他像個怪胎,這裡的很多人都是這麼描述胡韓英的,但是怪胎作家也有崇拜者。」
「我明白了,這就是有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白瑤點頭說道。
郎朗搖頭說不對,「那是書和讀者,我們現在查的是作者和讀者,沒人說過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莎士比亞吧?」
白瑤皺眉想了一會兒,覺得郎朗說的很對,也許怪胎作者也有狂熱的人格粉絲呢。
身懷十八般武藝的趙忱從一樓最角落的住戶家裡開始排查,有物業經理在場,不用擔心住戶把趙忱當成什麼奇怪的人,畢竟現在假裝物業檢修員入室犯罪的案例不在少數。
趙忱把每個能看到兩棟樓之間那條窄道的住戶門號都記錄了下來。
幾乎同一時間,趙忱、郎朗、季喬都回到了局裡,夏辭的桌子上又多了幾本胡韓英的書。
趙忱給自己接了杯水,從口袋裡掏出來了一張折起來的紙放在了夏辭的桌子上,自己這才坐下喝水去了。
郎朗一進門就說:「我們在胡韓英家周圍問了一圈,看過他作品的人還真不少。」
「一樓到六樓都問過了?」夏辭放下書問道,書的名字叫《瘋子》。
「挑了幾家,但是我們沒有在六樓見到你說的那個人,六樓有好幾家都沒人。」郎朗把白瑤寫下來的東西拿了過去,夏辭接過後看了起來。
郎朗繼續說:「周圍的鄰居都說胡韓英很有才,但是他這個人的行為有時候有些奇怪,有人曾經看見他從一樓的樓梯上往上爬,嚇的那個人以為他出什麼事兒了,還有人說他經常翻單元樓前的垃圾桶,各種奇怪的舉動讓他們都覺得胡韓英有精神病。」
「他可能是為了寫書。」夏辭放下筆記本,拿起了那本《瘋子》。
「你們剛才說的這兩條,這本書里有很詳細的描寫,關於人物心理的描寫,他在什麼情況下爬樓梯,又為什麼翻垃圾桶。」夏辭把書遞給郎朗,白瑤走了過去和郎朗一起看了起來。
「我們還查到焦峰已經在半個月前辭職了,根據他的同事說,他走之前請了幾個關係親近的同事吃飯,讓他們在有人找他的時候說他去出差了,理由是不想讓前女友糾纏。」
「這個焦峰現在人在哪裡?」
「應該回了本市吧?」
「前女友?是胡韓英的妹妹?」
「有可能,拿死了的前女友當幌子,又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辭職,這個人的想法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