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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還有別的安排嗎?」
那個幕後主使從沒有出現在他們的視線里,對方或許身居高位,或許在商界叱吒風雲,但被所有人忽視。
「沒有,專門騰出時間想跟你看話劇。」
從一開始,他們的行動就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之下,他們偵破的案子、抓獲的嫌疑人、找到的那些證據,全都是敵人的棄子。
「繞遠路,我開快一點。」
這些人的配合天衣無縫,騙過了李耀民和吳換山,也騙過了他,周晉霖是否就是因為發現了一些不該他知道的真相,不但聲名狼藉,死後人人拍手稱快。
「堵成這樣還能出去嗎?」
「楚隊長的心意不能因為堵車而浪費。」
楚行暮系好了安全帶,遂了聞緹的意。
公安局裡,郎朗和白瑤把材料遞給夏辭,白瑤說道:「副隊,我們先下班了,你也早點兒回家吧。」
「楚行暮要是能在隊裡多待一分鐘,我就能早一分鐘回家。」夏辭擺擺手讓她們趕緊走。
把白瑤和郎朗整理好的材料放好,技術科的人把藥物檢驗報告拿上來了,先前只是口頭跟他們說了一下,具體的還得以檢驗結果為主,夏辭拿著四封信和檢驗報告到吳換山的辦公室,進去才發現他忘了拿舊報紙,結果最後在楚行暮的桌子上找到了被裁剪了的舊報紙。
楚行暮要是在,夏辭保證把報紙甩在他身上,夏辭給楚行暮打了幾個電話他都沒接。
「你們已經下班了?」
夏辭一轉頭,穿著黑色大衣和皮鞋的聞向秦站在辦公室門口,夏辭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不是楚行暮叫我過來的嗎?他人呢?」聞向秦摘了手套走了進來。
夏辭問道:「他叫你過來看聞緹?」
聞向秦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夏辭給他倒了杯熱水,老生常談:「聞緹掛職期到了就走了,你過來的太遲了,以前對他態度那麼差,現在想彌補回來,難。」
「我過來報案不行嗎?」
「報案哪有你這麼四平八穩的,趕緊說什麼事兒,我趕著下班呢。」夏辭拉了把椅子坐在了聞向秦對面。
「楚行暮跟我說你們打算重新調查我媽墜樓的案子。」
「吳局是這麼說的,老楚還沒安排,青市精神疾病研究所有個專家去世了,死因有些蹊蹺,這兩天都查這個案子呢。」
聞向秦想了半天,問他:「周晉霖生前一直跟你們提起我嗎?」
夏辭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問這個,但也老老實實說:「確實經常提起你,你不是去找周太太了嗎?她怎麼說的?」
「還是你們一直說的那句話,周晉霖覺得我不當警察太可惜了,青市比我優秀的警校生多的是,我還沒到讓一個公安局長念念不忘的地步。」
「那你怎麼想的?」
「我媽跳樓自殺那會兒我還在警校上學,家裡有人懷疑她是被人推下樓的,報警以後是周晉霖負責調查這個案子,最後以抑鬱症自殺結案,這麼多年過去我一直覺得這個案子有隱情,周晉霖恐怕不是可惜我不當警察才記掛我,而是跟我媽跳樓自殺有關。」
夏辭說道:「那周晉霖為什麼不直接找你說清楚?」
「我有一次找楚行暮,想看那個案子的卷宗,他說卷宗已經燒了沒有補錄。」
聞向秦覺得就蹊蹺在這裡,檔案室著火和他退學回家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周晉霖五年前去世,當年他負責調查跳樓案,在卷宗被燒毀的情況下為什麼沒有補錄?
周晉霖有五年的時間重新寫一份卷宗存進檔案室,不排除他記憶力不好忘記了,或者案卷材料管理方面出了紕漏,遺漏一份卷宗,也是一種失職行為。
「檔案室里也不是什麼卷宗都存的,這件事兒我回頭幫你問問楊叔,檔案室失火那年他和周晉霖都在局裡。」
聞向秦還問他:「你們準備什麼時候開始查?」
夏辭想了想說:「等手上這個案子有眉目吧。」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有件事老楚不讓我跟別人說,我覺得還是知會你一聲比較好,前兩天他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里是周晉霖的工作筆記的複印件,還有他和聞緹出入南嘉精神病院的照片,大概率是威脅信。」
聞向秦抬眼問道:「他們什麼時候去的南嘉?」
「去年的事了,老楚一直想查清五年前的真相,殺害周晉霖的那個精神病就關在南嘉監護區,他往南嘉跑了幾年都沒見到人,他說是聞緹幫忙才見到了那個人。」
聞向秦低頭思考起來,聞緹自從回了聞家就一直被關在家裡,連老師都是請的家教,聞若當年想盡辦法讓聞緹上學,他借帶聞緹出去玩兒的機會送他去青美畫院旁聽,被聞崇和發現以後反倒讓保姆時時刻刻看著聞緹,五年前聞崇和出車禍變成植物人,聞緹才有外出的機會。
他不是一直痛恨南嘉精神病院嗎?怎麼還會在南嘉說得上話?
他和聞緹針鋒相對的這些年,聞緹到底在他背後做了些什麼?
聞向秦攏了攏衣服問道:「那封威脅信是衝著楚行暮來的?」
夏辭猶豫不決,頂著聞向秦一臉有話快說的壓力,說道:「我多嘴說一句,楊瀟結婚那次要不是老楚在,聞緹凶多吉少,當時殺害武川的兇手至今沒有抓到,他一直擔心聞緹會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