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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楚大哈的狗窩我也不會攔你。」
聞緹把楚行暮拉起來,「洗完澡再睡,還有意識嗎?」
「沒有了,你幫我洗。」楚行暮摟著聞緹耍無賴。
走到浴室門口,楚行暮搶先開門把聞緹推了進去,「今晚還是熬夜吧。」
「我想去海濱療養院。」
「我知道,藥我已經拿回來了。」
當然,楚行暮第二天醒來去隊裡上班,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挺古怪,直到他抓到韓煬逢人就給對方看的限制級視頻,才知道前一晚他喝醉隱約耍了會兒酒瘋。
楚隊長一臉的無所謂,但暗下決心以後絕對不對除聞緹以外的人耍酒瘋。
聞緹和聞向秦再見面是在一個雨天,聞緹讓聞向秦去一趟海濱療養院,去看看他們都不願意見的聞崇和。
楚行暮送聞緹到療養院門口,聞向秦已經到了,下車的時候楚行暮把傘遞給聞緹:「雖然你爸是個人渣,可他要是真的醒了你可別動手。」
聞緹接過雨傘笑道:「打架我不在行。」
楚行暮看著聞緹走向療養院門口,和聞向秦交談,最後把促醒藥給了聞向秦,楚行暮再轉頭看到聞向秦獨自一人進了療養院,而聞緹打著傘又回來了。
回到車上楚行暮問他:「你怎麼不跟聞向秦一起去?」
「我不想見他,即便他是我在這世上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但我會繼續支付他住在療養院的費用,盡贍養義務直到他去世的那天。」
楚行暮摸了摸聞緹的頭:「你大哥和你二叔呢?」
「我大哥帶著我二叔去度假了,他把畫室送給我了。」
聞緹認真考慮了那天楚行暮的提議,說道:「我想繼續學小提琴,我二叔說我媽是個小提琴家。」
楚行暮舉雙手贊成,「有目標就考吧,不過我記得長青大學的音樂系挺難考的。」
聞緹笑說:「你說的,我們重在感受校園生活的氛圍,我會盡力的。」
「那犯罪精神病研究室的工作是不是要擱置了?」
「我打算過幾天遞辭呈,我還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尚寧煬為什麼要替李耀民擋槍?」
「尚寧煬是孤兒,李耀民資助他上的學,後來警校畢業就來市局了,因為一直從事臥底工作,局裡沒幾個認識他的。」
「原來是這樣。」
楚行暮問道:「怎麼突然想起問他了?」
「春熙山不是在這附近嗎?想起去年的事了,尚寧煬把孟玥送回家,他還間接救了我跟鍾長新。」
楚行暮說:「別想那些了,早點兒去看你媽,晚上去我爸媽家把楚大哈和聞大橘領回家,也該動工裝修新房子了。」
聞緹問道:「原來的房子你準備怎麼處理?」
楚行暮神秘兮兮地看著他搖頭,好像要跟他說個什麼不得了的消息,結果聞緹真的聽到了個不得了的消息,「我們可能得住幾個月的出租屋了。」
「為什麼?」
「因為我把房子賣了,新房要裝修暫時住不了人,過幾天就得開始搬家。」
「為什麼這麼急著賣房子?如果缺錢,其實這幾年畫室也掙了不少。」
「秘密。」
「你不要吊我胃口。」
「那也不能說。」
任憑聞緹再怎麼問,楚行暮都不肯透露一個字,不過聞緹發現楚行暮最近經常跟詹妮弗通電話。
就在聞向秦去看聞崇和的當晚聞崇和醒了,兩天後療養院通知聞緹,他父親去世了。
聞崇和的後事是聞向秦和聞緹一起操辦的,直到聞崇和下葬聞緹也沒問過他醒過來的那兩天裡都跟聞向秦說了什麼。
聞緹雖然恨他父親,可聞崇和真的去世之後,他多少有些難受,楚行暮說好歹他們父子一場,可能這就是血緣關系所維繫的、他不願意承認的親情。
六月底唐哲正式從警官大學畢業,由於實習成績優異,如願留在了刑偵隊。
吳換山毫無疑問地升任市局局長,尹周也進了緝毒隊,空了快六年的副隊長位置終於有人了。
周晉霖和嚴邵慈的冤屈洗清,儘管方嶼懷再三挽留,嚴邵慈也沒重新回上河分局。
楊魏淵繼續留在永興區交警隊,他說過幾年就退休了,不想再折騰了。
後來聞緹去研究室遞辭呈,在研究室里看到了喬醫生,一問,原來喬醫生打算加入鍾長新的犯罪精神病學研究組,繼續他年輕時未完成的遺憾。
因為精神疾病犯罪仍然高發,市局跟犯罪精神病學研究組保持了長期合作的關係。
鍾長新聽說聞緹準備自考音樂系,轉頭就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蔣教授,結果蔣教授又開始對聞緹橫眉豎眼。
席睿後來告訴聞緹,蔣教授在她面前誇過聞緹,要是聞緹繼續在研究組工作,蔣教授有收聞緹做學生的意思,結果這事兒還沒定下來,聞緹就交了辭呈,惹得蔣教授不高興,最後聞緹專程去找蔣教授道歉說明。
時間一轉就到搬家的時候了,楚行暮抽時間把家裡的大件小件全都搬到了新房子裡,雖然暫住的是出租屋但也沒那麼破爛,全在聞緹的接受範圍之內。
搬完家聞緹發現楚行暮原來藏在酒櫃裡的酒就剩一瓶了,過了幾天,楚行暮連車都賣了。
後來他又聽說,楚行暮天天追著夏辭借錢,而夏辭以他年底就要結婚為由拒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家裡出了什麼大事,還有人商量要不要給他募捐,楚行暮知道以後除了幾個熟人外,把借的錢都退了回去,轉頭去找聞向秦和秦晚借了錢。